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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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格局摆设和楼下高罗的房间一模一样，只是电视机柜旁，还摆了个书架。书架旁，又摆了张书桌。</p>

而且——</p>

那床上，床单、被子、枕头……一应俱全。</p>

纪律问保洁阿姨：“高彬回来住？”</p>

“应该是吧。”保洁阿姨说，“高先生让我每次来打扫的时候，把他的床单被子也洗洗。不过我过来时都没碰见高先生。”</p>

纪律点了下头，往书架看去。</p>

书架上摆了不少书——《基础化学》、《有机化学》、《系统解剖学》、《局部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p>

宋不羁拿了一本出来，竟然是医学生大学本科的教材。</p>

随意地翻了翻书，宋不羁说：“高彬这是把他大学的教材都搬回来了吧……”</p>

纪律不置可否，目光从那些书上一本本滑过，最后落到书桌上的一盆仙人球上。</p>

保洁阿姨看到了纪律的视线，忍不住说道：“这仙人球也就我来时给它浇浇水，一月一次，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活着，生命力真强大啊。”</p>

闻言，宋不羁往仙人球那看了看。盆子里泥土是湿的，该是刚浇过水，连仙人球的刺上都挂了几滴水珠。</p>

但，纪律不是在看仙人球。</p>

“纪队，看什么这么入神呢？”宋不羁笑嘻嘻地凑过去，低头往仙人球那一看，这一看，便顿住了。</p>

这仙人球旁边的桌面上，有一个英文字母，不，是一个英文字母和一个数字——m1。</p>

“这是什么？”宋不羁不知道简为源的左腿脚踝内侧有这么个文身，但是此时看到这个花式的“m1”，他心里陡然升起了奇怪的感觉。</p>

纪律把视线从这“m1”上移开，注视着宋不羁。</p>

宋不羁莫名其妙，看他做啥？</p>

“这是什么？”他又问了一遍。</p>

这时那民警也凑了上来，看了一眼就说：“这不就是一个字母和一个数字嘛，纪警官，这没什么问题吧？”</p>

纪律直起身，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问题大了。”</p>

宋不羁：“……”</p>

民警挠挠脑袋：“呃，这是当年高彬读书时写在桌上的吧？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在桌面上画画写写，很正常啊。”</p>

纪律不应他，问保洁阿姨：“书桌上这‘m1’，以前有吗？”</p>

保洁阿姨被这么一问，有点懵，她弯下腰仔仔细细地看着那“m1”看了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没有吧……”</p>

“好像？”纪律反问。</p>

保洁阿姨抓了抓身上的围裙，说：“这字母这么小……警察同志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p>

那就是说无法确定这一标记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喽。</p>

宋不羁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听到纪律说：“是最近写上的。”</p>

“嗯？”宋不羁抬头看他，“为什么？”</p>

他以为纪律还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没想到这次，纪律解释了一下：“笔迹很新。”</p>

宋不羁“哦”了一声。</p>

把这个房间看了个遍后，再没现什么奇怪的东西。</p>

其他房间，也没收获。</p>

纪律再次向保洁阿姨道了谢，三人出了高家。</p>

“纪警官，咱回去吗？”派出所民警问道。</p>

纪律大步向真美丽鞋厂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再去鞋厂。”</p>

民警：“……”无奈，只得跟上。</p>

宋不羁折腾了这么一天，早就觉得热了，所幸现在临近傍晚，太阳弱了不少，也起了风。他顿觉舒服很多。</p>

真美丽鞋厂里，李总对他们的去而复返表现出了惊讶。</p>

“警官们又过来了？还有什么需要李某帮忙吗？”李总同样把他们请到了办公室，同样喊人给他们倒了杯茶。</p>

纪律开门见山：“你大哥现在住哪？”</p>

当年大卖鞋厂的老板在火灾后被判了三年半，现在已经出狱。</p>

李总愣了一下：“我大哥？警官，当年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吧？我大哥牢也坐了，钱也赔了，鞋厂也不开了，这还有什么问题啊？”</p>

纪律简单提了一句：“还需调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