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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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亚和丽贝卡被这一摔晃了神,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极强的力道撞到墙壁上，随之而来的彻骨冰冷让他们身体一僵, 就像是被突然扼住了喉咙，呼吸极为困难, 瘫软着从墙壁上跌落下来，跪倒在艾莎面前。</p>

“小小的教训，吸血鬼们。”艾莎伸出两根指头比了下, 笑的极为无害, 但从眼眸中散出来的无形的压力却让以利亚和丽贝卡两人心脏猛地紧缩, 他们知道这回克劳斯踢到铁板了。</p>

随着艾莎坐下，以利亚和丽贝卡身上犹如大山般的压迫随之消失，两人狼狈地爬了起来, 后背已经一片汗湿，心有余悸地看向艾莎。</p>

以利亚说：“对于克劳斯粗鲁的行为，我深感抱歉。”</p>

艾莎不置可否，淡淡地道：“我接受了。”</p>

以利亚隐晦地和丽贝卡对视一眼, 抿了抿嘴唇, 她的态度太过于平静，让他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p>

“所以……”他将选择权抛了回去，说的难听一点，他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没有更多的余地可供选择。而且只有当条件提出来的时候, 才有讨价还价的机会。</p>

“你们该庆幸我是家族中脾气最好的人……”艾莎道, 抬抬手, 覆盖在克劳斯身上的坚冰全数消失，他像是跳回大海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p>

“你们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才引起了我的兄弟们的敌意。”艾莎解释说，随后吩咐道：“现在回到客厅去，好好扮演一个和气的邻居的角色。”</p>

“出去吧。”艾莎对着墙壁上用作装饰铜镜子理了理头，镜子中克劳斯的身影一闪而过，艾莎就掐着他的脖子压到了墙壁上，冷笑道：“狂妄自大的克劳斯，看来你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p>

克劳斯眼里闪过怨恨的光芒，又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这种压制是倾倒性，他成了被宰割的对象。</p>

克劳斯的举动出乎以利亚和丽贝卡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容不得任何反抗，报复性极强。丽贝卡出于泄恨，而以利亚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动静，都选择沉默。</p>

“明智的选择。”艾莎眉毛一挑，松开钳制的手，一枚极小的冰锥射入克劳斯的心脏：“这不会致死，但会让你记住这次教训——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该得罪。”</p>

克劳斯被摔到地上，她看向沉默的两个人：“管教好他。”</p>

艾莎走出房间，静止的空间瞬间流动起来。</p>

留声机传出活泼的音乐，托尔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没有女孩怎么跳舞呢？丽贝卡呢？”</p>

客厅里少了好几个人，明显不对劲，只有托尔这个马大哈现不了。但艾莎随着韵律放松地摇摆着身体，遮掩道：“没有遇到呢，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p>

艾莎话音刚落，就瞥见了从转角出来的丽贝卡，她招了招手，笑的亲切又友善：“丽贝卡，快来，托尔想和你跳舞。”</p>

两人的目光错过，丽贝卡立马扬起了妩媚的笑容，拉着托尔的手，咬声说：“托尔，真的吗？”</p>

艾莎脱身出来，不妨被查尔斯一下拉住了手，他低声询问：“生什么了吗？”他指了指太阳穴，表达的意思非常明显了，他不想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p>

“一点点小误会。”艾莎沉默了一下，笑着说：“已经解决了。”</p>

为了避免查尔斯的追问，她坐到他的大腿上，扬起大大的笑脸，期待地看着他：“神奇的泽维尔先生，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吗？”</p>

查尔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纵容地看着她扯开话题，牵着她的手，笑道：“我的荣幸。”</p>

*</p>

送走客人，艾莎累瘫在沙上，高跟鞋已经被她踢到了地上，招待上百人规模的晚宴都没有今天晚上这么心力交瘁。</p>

“艾莎是睡着了吗？”托尔扯了扯领带，低声问。</p>

洛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所有的脱口而出的疑问全都收回了心底，抱起她，低声说：“我送她回卧室休息，客厅和厨房明天让清洁阿姨来整理吧。”</p>

将艾莎放到床上，洛基从浴室里拿来卸妆水和卸妆棉仔细地将妆面卸干净，然后用温水打湿毛巾帮她洗脸。</p>

即使洛基的动作很轻柔，但还只停留在浅层睡眠的艾莎还是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洛基……”</p>

“不是困了吗？睡吧。”他哄道，伸手将黏在她脸上的丝拿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