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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季益君和李竺一起走出帐篷,将劳拉和哈维尔姐弟留在帐篷里。</p>
季益君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烟,递给萧晨和李竺。萧晨摆摆手,李竺接了过去,手指上打出一朵火苗,将自己和季益君的两支烟都点了。</p>
萧晨道:“没想到你也抽烟了?”</p>
季益君深深吸了一口,烟头的火苗闪烁吞没了一大段卷烟:“就是这两天开始的。眼前看到的东西太惨,需要缓一缓。这玩意儿是本地货,辣得很,减减压正好。”</p>
他将烟拿在手里,用手指轻轻一弹,“这两天真是把什么样的死法都见过了,特别是看到那些孩子被怪物……,算了,不说了,说多了我真担心自己得PSTD。”</p>
萧晨没有安慰他,说辞都没有眼前的事实有冲击力,他只是说道:“希望我们能够结束这一切。”</p>
“说实在的,我一直没想明白,支撑你坚持要消灭自然之神的信心在哪里。”季益君道。</p>
“你不像会轻易动摇的人。”</p>
“当然没有。谁说我动摇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只要跟着你走就好了,但是你又是跟着什么走呢?”季益君说道,他身边的李竺也盯着萧晨看,好像很好奇他的答案。</p>
萧晨苦笑了一下:“大部分时候,让人坚持下去的东西并不是信心,而是不得不做的理由。其中一个理由是,我不想让这样的灾难再次发生了,我们是人类,不想被任何人摆布的人类。不是神灵可以玩弄的虫子。如果神灵一定要那么做,那就让他去死吧。”</p>
“霸气。”季益君比了个大拇指。</p>
“何筱曦已经给了我消息,让我去王都和她汇合,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p>
过了大概十分钟,哈维尔走出了帐篷,他眼眶有些发红,抬头看着萧晨道:“我姐姐和我说了一些她的心里话,我觉得,以前可能我有些地方误会了她。也许,也许她没有我想的这么坏。我以前一直恨她,诅咒她,我是不是做错了?”</p>
季益君一皱眉头就要说话,萧晨拉了他一下开口道:“你没有错。今天的她对过去的事情后悔,不代表那些错就不存在了,想想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再想想她原本准备怎么对付你。你当然可以在这最后的时刻原谅她,但不要因为你当时的恨感到内疚。”</p>
“老师,您说得对。”</p>
萧晨看到他的样子有些迟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p>
哈维尔吞吞吐吐地说道:“老师,有没有可能……把姐姐变成灵侍呢?”</p>
“谁的灵侍?”萧晨反问。</p>
“随便是谁都可以,这样至少她有机会活下来。可以我只是一个低阶法师,我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哈维尔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萧晨,“她……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p>
“这里只有我和李竺是梦之塔的法师。”萧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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