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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需要送你们去酒店吗?”司机觉得他们俩已经欲火焚身了,而且还是这么个养眼的小妞,要是再不送走他们,恐怕自己也得焚身。</p>
顾纬越没有回答,只管继续翻,从外套翻到衬衫,最后更索性伸手到内衣里。邹嫣颐心虚,不敢反抗,顾纬越在她胸前翻了两下,竟在两个罩杯中间的接扣处抽出一个细小的麦克风。他握着这麦克风,目露凶光,接着又掀起邹嫣颐的头,在她左耳抽出一个耳机,再从身后拿出一瓶矿泉水,把麦克风跟耳机统统塞里面去,摇开车窗,随手就扔。</p>
“原本我只是猜测!”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突然要出来见面,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他妈要卖我了!”顾纬越那凶狠却难过的模样倒影在邹嫣颐的瞳孔里,她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顾纬越这般模样,害怕连解释都忘了。</p>
司机听到这对话,也懵了,他琢磨不透这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不该是一对欲火焚身的情侣所应该说的话吧?</p>
就在顾纬越把麦克风塞进矿泉水里的时候,农伟廉只听到一阵刺耳的鸣响。他马上摘下耳机,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辆还被他们尾随着的计程车。</p>
“有古怪——”农伟廉说道:“光叔,马上截停那辆计程车!”何庆光一踩油门,把车头抽到计程车跟前,那计程车司机吓了一大跳,猛地一踩刹车,心想不会是什么拦路截劫吧?</p>
农伟廉下车一看,靠!邹嫣颐已经不知去向了!他出示证件,问那司机:“刚才坐你车的那个女人往哪去了?”</p>
司机见是警察,镇定了许多,道:“那个女人在前几个路口,被一个男人拉了下车,然后又上了另一辆计程车。”农伟廉听言,气得一掌拍在计程车的车顶,司机又被吓了一跳,不满地嘀咕道:“干嘛拍人家的车子嘛……”</p>
“你载那女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开着空车灯?”农伟廉再问道。司机还在不满中,嘴里还在嘀咕着,干嘛要告诉你。农伟廉见这司机带着点娘味儿,气得伸手去揪起他的衣领,怒道:“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一直开着那该死的空车灯?”</p>
“我……我也不知道呀?是那女的给了我五十块,说只坐一小段路,让我别关空车灯的。”</p>
农伟廉一想,马上便明白过来,一定是顾纬越想到,倘若这空车灯前后一灭一亮,定会引起自己的注意。好你个顾纬越,尽使些旁门左道!他放开司机,问道:“你说一个男的把那女的拉上另一辆计程车?”</p>
“是的。”</p>
“那你记得那车的车牌吗?”</p>
“记得记得。”</p>
农伟廉转身朝骆奇聪说道:“给他纸笔!”司机接过纸笔,写下那车牌。农伟廉毫不客气的一手抢了过来,头也不回的转身上车,临上车的时候还说了句:“记一下这司机的名字和驾照号,要是找不着那车,回头把他给阉了!”</p>
啊?关人家什么事嘛?那司机心道。</p>
却说顾纬越与邹嫣颐乘计程车来到一家大型市门口,此间正人声鼎沸。顾纬越付过车费,把邹嫣颐拉了下车,扎进人堆之中。</p>
“给我一个理由,好让我别杀了你!”他拉着邹嫣颐,边走边说道。</p>
对于顾纬越来说,任谁出卖自己也不比邹嫣颐出卖自己来得心痛。他是如此信任这个女人,推心置腹,却竟然换来背叛。“你不会杀我的,因为由始至终,我也没有想过要出卖你。”邹嫣颐说道。</p>
顾纬越把她带到一家市旁的游戏机厅,这里有大大小小游戏机百余台,每一台都在播放着游戏音乐,吵杂无比,大人小孩更是各自玩得不亦乐乎,不会有人在意他们。顾纬越换了几个游戏币,投到一台双人射击游戏机里,然后装模作样的拿起游戏枪玩。他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留意自己,便对邹嫣颐说道:“你没有想过出卖我?那些通讯设备又怎么解释?”</p>
邹嫣颐道:“今天有三个警察来了我家找我,他们知道胖子强的死跟我们有关,威胁我要是不供出你,他们就要以谋杀罪逮捕我。”</p>
“哼!”顾纬越冷哼一声,道:“所以你就为求自保,带着警察来找我了!”</p>
“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刚开始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胖子强的死跟我有关,我本来可以打他们的,可就是你不知为啥前天不问,昨天不问,今天却突然神经要问我胖子强他们的名字。那警察拿了我的手机去看,我才迫于无奈答应他们的!你知道吗?为了保护你,每次跟你聊的短信我都会马上删掉,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非得问他们俩的名字呢?弄得我很被动啊!”</p>
邹嫣颐接着说道:“你再想想,如果我要出卖你,我会按你的意思帮你甩开那伙条子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矛盾吗?帮了你,我就等同帮凶了,我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你还拿我的性命来恐吓我,我是吃错了药才神差鬼使的听你吩咐去甩掉那伙条子!早知道我就帮他们逮了你,反正你被逮着也是迟早的事,你不是老早就厌烦了这逃命的生活吗?不是老早就想去投案吗?我真是太仁慈了才会瞎了狗眼帮你,我早就该成全你!”</p>
顾纬越顿时无言以对。不知什么时候,邹嫣颐已经泪流满面,还一手提着游戏枪,一手忙着拭擦眼泪。不到一会,两人都游戏结束了。顾纬越放下游戏枪,掏出于世殷的手机,然后打开一张四人合照,放到她面前,问:“来找你的那三个警察,是这四个人中的三个吗?”</p>
邹嫣颐抬起泪眼,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点点头,没有说话。</p>
看来,是自己让她受委屈了。想到这,顾纬越突然摘下帽子,一把拉过邹嫣颐,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温柔地说道:“其实你是对的,你不该为了我而淌这趟浑水,我也不能为了自己而害你成了我的从犯。这样吧,我们就在这别了吧。这一别,你我以后楚河汉界,不再需要跟我讲什么道义,尽管帮他们逮我,要是我给逮着,也绝不怨你半句。既然我当初救了你,我就会用尽我一切办法,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你放心回去,往后的事就交给我吧。”</p>
邹嫣颐没有说话,只看着他脸上那道已经愈合退色的伤疤——那是自己用勺子砸的——假若这趟果真要离别,这道疤痕恐怕就是自己给他的唯一礼物,而他却送了一份正常生活给自己。</p>
顾纬越一把抱过邹嫣颐,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感到脖子处有股温热的湿感滑过,想看看顾纬越的样子,可他抱得实在太紧,根本推不开。只听见他哽咽着,耳语道:“但在我们分别之前,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p>
顾纬越这样说,让邹嫣颐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她在猜想顾纬越会问自己最后一个怎样的问题呢?会不会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如果真是问这个,那自己的这份感情岂不是在剖出之际,也是完结之时?这也太可悲了吧?邹嫣颐又矛盾起来,谁知顾纬越却是问:“那两个被我干掉的皮条到底叫什么名字?”</p>
原来是问这个——她不免有些失望,遂回答道:“胖的那个叫做吴世强,瘦的那个叫崔建军。”</p>
果然是真的,这个答案也没让顾纬越有多大的意外,他苦笑一下,说了声谢谢,然后松开邹嫣颐,离开了游戏机厅。邹嫣颐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回头的时候,顾纬越已经消失在别人的欢声笑语之中。</p>
她忽然觉得心头空荡荡的,想到自己曾经身堕风尘,在别的女孩情窦初开的年纪,自己却在床上任由不知姓名的男人在身上翻来覆去,难得碰上一个真心为自己好的男人,却是个在法网间游走、生死间挣扎的亡命之徒,这到底是个什么狗屁玩笑?</p>
这时候,手机响了。她翻开一看,是表哥来电,接过电话,告之了自己的位置,便呆站在游戏机厅的门前等待着表哥的到来。她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想着顾纬越的那句话——我会用尽我一切办法,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相信顾纬越能做得到,可是做得到又怎样?心里的那块空缺该由谁来填补?</p>
大约过了五分钟,表哥没等来,却等来了农伟廉。本来他们沿途寻找顾纬越乘坐的计程车,竟没想到会看见邹嫣颐愣地站在马路边。农伟廉下了车,左右看了一下,没见顾纬越的踪影,便走近邹嫣颐问:“他人呢?”</p>
“走了。”邹嫣颐淡然道。</p>
“那你的麦克风和耳机呢?”农伟廉再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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