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大明的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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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柴，我家的鱼，若是没有我，是不是就少了些什么?</p>

嘴角一抿向上挑一个弧度，韩阳盘腿儿席地而坐。</p>

看着老人家熟练的放作料，放鱼，烹炸的模样，再想起李铁嘴屡屡提起篱笆被破坏，他时常要补篱笆时候委屈的模样，韩阳嘴角忍不住抽抽了两下。</p>

老人家对于韩阳表情的变化，视若不见，扔给韩阳一皮囊酒，脸上笑容“真诚”。</p>

“年轻人啊，不要那么小气！”</p>

打开酒囊，闻了一下，竟然是北方的烧刀子。</p>

自从韩阳的酒在沧州府流行之后，一般的酒已经很难打入沧州府市场了。</p>

不过这不代表别的酒不好，这烧酒就是个典型的特例。</p>

烧酒大抵是从元朝开始出现在中原大6的，到了明朝开始风靡，《水浒传》中三碗不过岗的描述，武松喝的就是烧酒。</p>

唐宋时期，是没有烧酒的，古人喝的酒多是十多度的酒，故杜甫作诗赞美李白，饮如长鲸吸百川，如果李白这么喝烧酒，保准醉到他找不着东西南北。</p>

韩阳看了眼纯白的烧刀子，虽然比不上后世的工业化生产的酒度数高，但是却是纯粮食酒，酒的醇香是比不了的。</p>

闻着这酒的味道，恐怕这老人家也是酒中豪杰，不由的收起了对老人家的轻视之心。</p>

这酒可不一般。</p>

弄到后世定然是大火的存在，看老者毫不在意模样，韩阳眼珠闪动，看样子又想到了什么财的路子。</p>

老人家不管韩阳，掀开盖子，猛地豪饮了两口，看的韩阳都有些呆。</p>

老者远眺斜阳，望着袅袅炊烟，落日归途。</p>

“我乃是无家游翁，以游戏山河为乐，见过的名人风物也不少，近些时日听闻了韩庄主的事迹，颇为感慨，以韩庄主的才华，为何安居沧州府一隅，不为朝廷效力呢？”</p>

对于应答这类问题，韩阳自然该知道如何敷衍的。</p>

“入了朝堂，便似进了牢笼，该怎么活，便身不由己，还不若寄情山水，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老人家没感觉，这落日下饮酒作乐，谈天说地，也是人家乐事吗？”</p>

老人家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将一尾鱼放在口中。</p>

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韩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过往。</p>

眼前这个老人家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p>

夕阳西下，一老一少，煮酒品鱼，好不和谐的画面。</p>

但是这和谐的景象却没有坚持多久，一匹骏马奔驰而来，不知道踩坏了多少禾苗。</p>

韩氏农庄的少年追着马屁股，一通狠追，手里的练习射击的弩箭一通攒射。</p>

马上的青年被射的鼻青脸肿，却偏偏做了个潇洒的姿势。</p>

一提马缰，战马双蹄腾空，仿佛腾云一般，直接越过了小溪，然后一扔缰绳，任凭战马去吃田里的禾苗。</p>

青年奔向韩阳的方向，哈哈大笑道：“韩阳，你这家伙训练商丁，也不叫我帮忙，如何？看不起咱赵聪是么？”</p>

看着无头弩箭射的鼻青脸肿的赵聪，韩阳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起身骂道：“你奶奶的，你可知道这玉米苗有多值钱？老子跟你拼了！”</p>

看着暴怒的韩阳，赵聪拔了两根玉米苗，放在嘴里嚼着，感受着玉米苗甜丝丝的味道，嘿嘿笑道：“不孬，不孬，这火爆脾气有那么几分常大将军的样子。”</p>

说着奔向小桌，看着瓮中鱼，也不见外，用韩阳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尾，吞入喉中，更不嫌热，砸吧着嘴，“老人家水平不错，这手法怎么跟军中的火头军有几分相似？老人家莫非从过军？”</p>

老人家不可置否的一笑，也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反而问道：“适才公子纵马一跃，颇有几分军中明军飞骑的风采，不过观公子年纪轻轻，潇洒非凡，又不似军旅糙汉模样？倒是让老朽有些看不透了。”</p>

赵聪豪爽笑道：“老人家好眼力，小子年少时曾服役于郑国公帐下十万营，郑国公病死后便赋闲在家，所以身上多了些浮躁气，让老人家笑话了。”</p>

“十万营，十万大明铮铮铁骨的男儿郎，横行天下，不知道扫灭了多少英雄豪杰，鞑虏蛮寇，可惜好好的十万营，就这么散了，大明想要一扫天下，怕是要费点儿力气喽。”</p>

老人家添了个碗，给赵聪递了过去。</p>

赵聪接过酒碗，也是一饮而尽，呛红了脸，对于老人家的看法颇为认同，“老人家说的是，大明当初有十万营，横扫寰宇，莫说是北元，便是更远的北方纳入旗下，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如今常大将军暴毙而亡，老帅垂垂老矣，与前些年与王保保一战，打的胆子都没有了，陛下虽然一直厉兵秣马，怕是也难以一战扫去中原颓败之气。这仗以后有的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