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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敢卖题，又敢抢士子，那人的出身一定不低。</p>
她来济南是为了下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今日有机会将盯梢的那二人甩掉，一直到秋闱下场她都不会再出门。</p>
千山稍稍有些委屈，全然想不通曲清言为何要呵斥他，他委委屈屈的凑过去正想说上一两句就见余有台从府衙中出来，已是奔着轿子走来。</p>
“见过余大人。”</p>
曲清言忙对余有台行学生礼，余有台面容严肃扫她一眼，只哼了声就进了轿子。</p>
曲清言早已习惯他的态度，见轿夫起轿就厚着脸皮跟了上去。</p>
余有台自轿帘中看到她跟在一旁的身影，双眼微眯却是未说一句，由着她一路跟到余府。</p>
带着千山进到余府，曲清言进府前余光又扫到那两个小厮一路跟到了胡同，她不知心中是惊是怒还是侥幸，进到厅堂就听余有台沉声问着。</p>
“你一路跟我到府中，为何？”</p>
曲清言一撩衣襟跪在地上：“学生谢过余大人，让学生得以有下场的机会。”</p>
余有台对她的言行倒是不感意外，只垂眼看她：“本官说过一切自会公事公办，你文章做的不错想下场自是会有机会。”</p>
他的话带着分疏离，曲清言心头已是明了他为何如此撇清，她也不再多言，只沉着声又谢了一次。</p>
“你今日若只是为了道谢那就可以走了。”</p>
“学生还遇到一点小困惑，”曲清言跪在原地不动，来不及多想就忙又说着：“学生今日在茶楼中偶遇一人，他问学生是否有兴趣买本次秋闱的考题。”</p>
她的话让余有台严肃的面庞书瞬间冷肃，他死死的盯着去曲清言，声音已是带上严厉：“你可知你这番话已是可以让本官将你下狱？”</p>
“学生知，但学生没有一句假话，学生第一次下场不知这是坊间的骗局，亦或是此次秋闱题目真的泄露出去，所以学生乖乖的来寻大人。”</p>
曲清言此时格外乖顺，再没了之前跪趴在地上时的那股执拗。</p>
余有台只牢牢的盯着她，细细看她面上的每一分神色。</p>
“你回去吧，本官只当你今日并未来过，也只当你今日这番话一字未提。”</p>
余有台说完就欲走，曲清言忙起身将人拦住，她用力的躬身行上一礼。</p>
“大人，那人的小厮一路跟踪学生直到府外，学生已是没有旁的办法了。”</p>
她不能泄露她的住处，聂太霖给她的教训一次就已是足够了。</p>
余有台眸光狠厉的盯着她，这位曲家的小辈到是真敢算计，居然一次次算计到他的头上。</p>
“与我何干？”</p>
“学生走投无路，求大人了。”</p>
脚步声一步步走远，曲清言的心一点点凉，离秋闱还有一月，送信回京城来回都要十余日，她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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