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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安静!</p>
这种安静让易洋有种怀疑自己失聪的错觉,直到隐约中有脚步声在脑中回荡……</p>
这也是错觉吗?</p>
努力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双耳的部位,是真的声音?</p>
眼睛艰难地转向声音的来源,但这一切都是徒劳,除了天花板,还是天花板!</p>
现在全身上下唯有一对眼珠子可以勉强转动,其它部位连一点知觉都没有。</p>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植物人?</p>
易洋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傻。</p>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p>
大脑如同被冰封了许久,记忆也似乎是被冻在了某个差点遗忘的时间点。</p>
散步......</p>
抢劫......</p>
打架......</p>
然后......帕特玛?</p>
记忆逐渐一点点地解封,自己好像是不知不觉中去了某个了不得的地方。</p>
好真实的人......</p>
好真实的......梦?</p>
那真的是梦吗?还是那样,看不到自己,看不到......等等,我好像在梦里也看到了自己......难道,那根本不是梦?</p>
记忆也是在这一刻,由许许多多散乱纷飞的碎片,一点点拼接,一片片结合,将那些组合后密布的冰裂一丝丝修复。</p>
一幅幅滚动的画面将那些差点就遗失在虚无中的记忆又重新复制到大脑,易洋那双朦胧的眼睛渐渐出现了神采……</p>
那,根本不是梦!</p>
另一个世界?</p>
这是一个又“活”过来的人最难以相信的事情,有什么会比死而复生更让人惊叹?</p>
那就是现了一个可以震惊世界的......世界!</p>
易洋竟然从自己这副麻木的躯体中感觉到了心脏激烈的跳动,眼睛不自觉地在眼眶中不安分地乱转,是这份惊奇,是这份惊讶?</p>
真想跳起来告诉整个世界,但......</p>
有谁会信呢?</p>
易洋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是啊,有谁会信这样一种无稽之谈呢?</p>
自己估计会被当成一个被打坏了脑袋的神经病吧……</p>
想要自嘲地笑一笑,但麻木的脸却根本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还好呼吸的权利没有被剥夺,一次微弱的叹息,还是表达出了易洋此时的心情。</p>
“谁?!”</p>
一声惊疑,易洋的眼角处出现了一个顶着一头乱的脑袋,角度的关系,也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但易洋已经听出了那个声音。</p>
春夏?</p>
易洋满含期待地等着她看向自己,扑向自己,抱紧自己,但,她似乎是被别的什么东西所吸引,扭头看着另一个方向。</p>
笃笃笃。</p>
轻轻叩门的声音传了进来。</p>
“沈小姐,您好,我姓刘,昨天来过的,想跟您谈谈关于遗体捐献的事情。”门外那个声音显得很小心翼翼,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似的。</p>
“我说过了,我男朋友会醒过来的,不要再来打扰我们!”</p>
沈春夏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但她语气中压抑着的怒火让门外的声音陷入了短暂的停顿。</p>
“但是,您男朋友的父母已经同意将遗体捐献出来了,您这样......”</p>
“滚!都给我滚!”</p>
沈春夏抓过床头柜上的一只水杯,声嘶力竭地朝着门口砸去,巨大的瓷杯碎裂声惊醒了这个普通的清晨。</p>
“您应该明白,脑死亡和真正死亡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尊重您的男朋友,一定会为他找到最理想的归宿的......”</p>
门外的声音依然不死心地劝说着,但沈春夏已经不想再去搭理他,默默地拎起地上的暖水壶,踩着椅子将暖壶举到门头的窗口,一股脑全倒了出去。</p>
啊~~~</p>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走廊上。</p>
“你这个疯女人!”那人气急败坏地跳脚骂道。</p>
“这壶水放了一夜有点凉了,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泼你一脸更烫的!”</p>
沈春夏森然地对着门口说着,回到地上,把倒空的水壶盖上盖子放到墙角,默默地面对着紧闭的门站着呆。</p>
易洋看不到的是,她正无声地流着眼泪,这样一个人的斗争几乎耗尽了她的心力,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无依无靠的心。</p>
此时,易洋也终于真实体会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p>
先前自己对于帕特玛的担心并不以为意,自己又没死,根本不需要担心医院会故意给自己来个安乐死,但通过刚才的对话,易洋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状况。</p>
脑死亡?</p>
那可是比植物人更加没有希望的状态,已经跟死掉没什么区别了。</p>
原来,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近!</p>
......</p>
门外,那个被烫得满脸通红的刘姓男子强忍着疼痛低着头不敢再吭声,并不是担心沈春夏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而是因为他身边的一个中年银男子。</p>
走廊上已经站了许多出来看热闹的病人家属,中年银男子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不声不响地坐到了休息区。</p>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名医生以及一名易洋的家属,如果易洋能看到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这个感情很淡薄的舅舅,童伟。</p>
“曹医生,您确定那个男孩已经无法救治了,是吗?”中年银男子对其中一名医生询问道,顺带瞟了一眼易洋的舅舅童伟。</p>
“已经确诊,脑死亡无疑。”曹医生点头道。</p>
“虽然是这样,但病人的遗体捐献必须得经过所有直系家属的同意,或者是病人本人生前有捐献的意愿,否则......”另一名医生说道。</p>
“我们都已经同意了,我姐姐和姐夫不方便过来,捐献的事已经全权委托我了。”童伟谄媚地笑道,眼前的人可是有权有势的主,如果这事成了,那自己算是抱上了一个粗的大腿了......</p>
“里面的好像是你外甥吧!”银男子皱眉道,眼前这个人的嘴脸实在让人厌恶。</p>
童伟是个机灵人,一眼看出了银男子的不悦,似乎是自己表现得太露骨了,赶紧收敛起笑容,表现出一副即伤心又无奈的表情。</p>
别说,这样的表演确实应景了不少。</p>
厌恶归厌恶,但这样的人用起来确实很顺手,待走廊上的看客们逐渐散去,银男子朝姓刘的那人使了个眼色。</p>
刘侃一见老板眼色,马上会意,从手提包里掏出厚厚一捆红版大钞交到了童伟手里。</p>
“十...十万?”童伟两眼放光,颤抖地接过那捆钱。</p>
“不是给你的!”</p>
刘侃指了指那紧闭的病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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