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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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说, 那我问问你，你有考虑过以后吗？虽说国内现在还没有政策, 但是我知道国外是可以结婚的，他既然带你回来, 那肯定是认定你了, 那么你呢？是做好了跟他走完余生的准备了吗？”</p>

景漾沉默了，结婚这个问题，聂云深和程单都问过他，时隔不久，他当时的回答，他现在还记得。</p>

可现在这话他能对顾梨亭的外公说吗？</p>

他跟顾梨亭好像只有现在，没有未来，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想的是跟从自己的心，不留遗憾，可是走到这一步, 好像不能只看着眼前了, 这都他们彼此都是不负责任的。</p>

“怎么不说话了？”老爷子察觉到景漾的迟疑。</p>

景漾看着老爷子, 眉毛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低头说：“外公，如果我说我可能……”</p>

“可能什么？”</p>

景漾暗暗叹了口气, 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我还没有想那么多。”</p>

“那你是怎么想的？得过且过只看眼前？和他只是谈个恋爱？”老爷子的话说起来不好听, 但却指戳人心, 一针见血, 景漾不正是这么想的？只是他的理由更加冠冕堂皇而已。</p>

理由找多了，那都是借口，对于顾梨亭的外公来说，没有考虑以后的相爱都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昙花一现，烂漫璀璨的冲动。</p>

这样的感情的确很自在惬意，不需要考虑太多，也意味着没有责任的束缚。</p>

可是老爷子不赞同这样的爱情，他相信自己的外孙要的也不是这种。</p>

看到景漾的犹豫不决，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p>

这时顾梨亭走了过来。</p>

“外公，你们在聊什么？”</p>

老爷子看到景漾矛盾的样子，脸色恢复如初，平静地说：“随便聊聊，怎么担心我对他不好吗？”</p>

顾梨亭笑了，“当然不是，后院已经收拾好了，屋里的灯也修好了，到时候再出故障您应该请人过来修，我之前和山下的赵叔都说好了的。”</p>

“这种小事我不乐意麻烦别人。”老爷子摆摆手，“你回来了帮我弄一弄就行。天色不早了，山里晚上冷，我去给你们多拿一床棉被。”</p>

顾梨亭说：“还是我去吧。”</p>

“不用了，你不知道放在哪。”</p>

顾梨亭怎么会不知道，虽然许久没回来，但是这里还是他熟悉的模样，一草一木，所有的摆设都和以前没有差别。</p>

不过老爷子这么说应该是想找个借口离开，让他们单独相处。</p>

顾梨亭想到这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p>

老爷子慢慢悠悠地进了屋，顾梨亭走近景漾，低声问：“怎么了？”</p>

景漾的状态不对，顾梨亭能够感觉到，但是他知道外公不会为难景漾，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让他们单独相处，可是刚才一定生了什么，外公说了什么话吗？</p>

不过不管顾梨亭怎么旁敲侧击，都没从景漾这里问出什么来，他也不好去问外公。</p>

入夜了，万籁俱寂，只听得见寂寥的风声和虫鸣声。</p>

顾梨亭帮景漾烧了热水，让他在浴桶里洗了个热水澡。</p>

浴桶是放在房间里的，洗澡也在房里，角落的窗户下有个用竹子做的排水的装置，洗澡水往那一倒就会顺着流出去。</p>

景漾先洗完，顾梨亭才洗的，折腾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p>

老爷子的卧室在楼下，他睡的早，八点就熄灯睡觉了。</p>

景漾坐在床上低头玩着手机上的单机游戏，这里的信号很弱，勉强能接打电话和短信，连进个网页都要等半天。</p>

他明显心不在焉，顾梨亭走过来时他都没有听见，半点反应也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