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我可不可以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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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p>

虽然她一直有听说过简明，也经常在什么大学生击剑联赛、全国青年击剑锦标赛的录像和转播上见到过简明的身影, 但是小时候见到的简明几乎都戴着击剑护面, 江暖也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只记得他给过自己一个费列罗。</p>

简明从六岁开始就跟着江怀学习击剑, 十二岁那年因为父母调任去了帝都，也跟着离开了。但是据说寒暑假只要有空，简明都会回到江怀所在的俱乐部, 请教江怀。</p>

“估摸着是我请他帮你弄的模拟试卷。”</p>

江暖刚刚还小兴奋顺带冒着小泡泡的心情瞬间破灭了。</p>

“模拟试卷有什么好从帝都寄过来的？我们这边的卷子难度系数还更合适呢！”</p>

但就算是模拟试卷, 也是简明寄过来的模拟试卷……还是看看吧。</p>

江暖小心翼翼地把外面的包装拆掉, 露出蓝白格子的羽绒服来。</p>

“诶, 怎么是羽绒服？”</p>

江暖把衣服摊开, 明摆着不可能是给她妈妈罗晨的。</p>

江怀笑了：“你的羽绒服不是上次掉池塘里湿了吗？本来你妈妈想给你用暖气片烘干, 谁知道没烘成功还把内衬都烫破了。你后来又一直在医院住着，没出去买新的。简明听我提了一句之后，就从那边挑了个款式送给你。我本来是想让他给你寄模拟卷的, 但简明说这样会让小暖过年过的不开心，还是要给你买让你开心的东西。”</p>

“真的啊！”</p>

江暖立刻把身上那件古董级别的呢子大衣脱了, 把这件羽绒服穿上身。</p>

妈妈罗晨走出来，立刻就笑了：“这是简明寄过来的？年轻小伙子的品味和我们就是不一样。感觉小暖一下子就真的有点女孩子的味道了。”</p>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好不好！”</p>

6然就坐在沙上淡淡地瞥了江暖一眼。</p>

江怀起身去帮江暖的妈妈盛面条去了,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6然和江暖两个人。</p>

江暖一抬头，就现6然正看着自己，立刻想起之前自己穿校服被6然说“土到镜子都裂了”, 来到他的面前, 挑了挑眉梢说：“怎么样？好看吧？这回镜子总不会裂了吧？”</p>

6然缓缓站起身来, 低下头，他的手指在江暖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江暖正要说话，6然忽然向前又靠了一下，惊得江暖向后退了一步。</p>

“你那么怕我呢？”他的声音又轻又长。</p>

江暖没说话，心里面却总觉得6然会在她的鼻子上咬一下。</p>

“鬼怕……”</p>

话还没有说全，6然又靠近了，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很认真的东西像是要把江暖包裹起来。</p>

忽然对方吹了一口气，把江暖的头丝都掀了起来，露出来额头，6然的手指就这样弹了一下。</p>

“你不穿这件羽绒服的时候，挖鼻屎都好看。”</p>

江暖还没反应过来，6然揣着口袋起身对端着碗走出厨房的罗晨说说：“阿姨，我还是不吃面了。晚上吃自助餐太饱了，吃不下。”</p>

“哦哦，没关系。回去早点睡，明天就年三十了。”</p>

“嗯，等初二我爸妈回来，一起来给你们拜年。”</p>

“好！”</p>

一想到从明天到大年初二之前都不用见到6然，没人盯着她做作业了，江暖心里就感觉十分美好。</p>

等到6然走了，江暖继续站在镜子前臭美，但是当一切安静下来，她却忍不住想起6然弹自己脑门的那一刻。</p>

江怀低声说了句：“6然怎么了？刚才说留他下来吃面的时候还好啊。我看他走的时候有点不高兴。”</p>

罗晨拎了拎女儿的耳朵说：“你是不是没好好做题开小差，惹6然生气了？”</p>

“我哪有惹他生气的本事啊！而且他生气不生气不都是一个表情么！”</p>

而且你们不在的时候他欺负我，你们什么时候管过！</p>

刷了牙洗了脸，江暖翘着腿上了床，打电话给饶灿兴师问罪。</p>

“你说，今天吃完自助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坐上那个穆生的自行车啦！”</p>

“我以为你其实想坐6然的自行车啊，但是又不好意思扔下我和豆豆，所以我就坐上去了啊！谁知道……”</p>

谁知道她到最后也没坐过6然的自行车啊！</p>

真是……想想就来气！</p>

“你给我听好了，我怎么着也是脚踩风火轮大闹天宫的主儿，哪里看得上6然的自行车！”</p>

“对！我的暖小爷最棒啦！”</p>

“说吧说吧，你是寒假作业哪里不会做了，我马克一下，过完年问问6然。”</p>

“哈哈，你看，咱们不还是要靠6然吗？”</p>

等到饶灿把页码和题目都报给江暖之后，江暖长长地“嗯——”了一声。</p>

“怎么了？”</p>

“不是……你说的这些，我好像有一些会做啊。”</p>

江暖把自己会的那几题讲给了饶灿听。</p>

“你看，这道题F1=kr，F2=qe，然后F1=F2，那么qe=kQqr，把q除掉，e=kQr。”</p>

“哎哟……小暖，你真行啊！你以前脑子可没这么灵光！”</p>

“……我勉强当你是在夸我吧。而且，这道题是真的不难啊……”</p>

“看我勉强留在理科班陪你的份儿上，你就别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智商了哈！”饶灿笑着说。</p>

“好吧，我勉强降低一下我的智商高度和你交流。”</p>

挂掉了电话，江暖忽然想到了什么，冲到了妈妈的面前，喜笑颜开地用手指比划着说：“老妈——我长高了这么多呢！”</p>

“真的啊！”罗晨笑了，“看来你是抽条了啊。不枉费之前6然每星期都拎着牛奶来我们家。”</p>

“……什么？6然拎牛奶来我们家？”</p>

“对啊。”</p>

“那也是……孝敬我老爸的吧……”6然对她的老爸，就差没供起来上香了。</p>

“孝敬你老爸？给你老爸送青少年成长钙奶？”罗晨笑了起来。</p>

江暖愣在那里，老半天指了指自己：“真给我送过？那不会也是老爸叫他给我送的吧？”</p>

“你上学期有段时间真的长个儿了，我也没注意给你补，有天晚上你睡觉小腿都抽筋了，疼得蜷在被子里哼哼，还是你老爸给你按摩呢。第二天本来我想打车送你上学，后来楼下碰到6然，他骑自行车带你去的学校。当天晚上人家就拎着牛奶来了，还在电梯里问过你还有没有抽筋呢。”</p>

这根本不是6然会做的事情吧。</p>

江暖歪了歪脑袋，喃喃了一句：“怎么我好像很没良心一样？”</p>

“你要是有良心，我就烧高香谢谢列祖列宗。”</p>

“妈——咱列祖列宗都睡了，您别打扰他们了。”</p>

从大年三十开始，江暖就是在脑袋上压上三个枕头，还是没办法好好睡个懒觉。</p>

迷迷糊糊的，她觉自己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字典，正放在某个人的头上，然后用铅笔认真地画着线。</p>

“我得记下来，你不会下个月又长了吧？”</p>

“我会等你。”</p>

“长个子你还能等我呢！”</p>

楼道里一阵鞭炮响，噼里啪啦差点就把江暖震到了地上。</p>

她坐起身来，捶了捶脑袋，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什么来着？</p>

哎呀！她要上洗手间！</p>

江暖下了床，找了半天拖鞋，刚来到门前，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看见距离自己头顶十五、六厘米的地方有一道铅笔画出来的横线，她抬起手来摸了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