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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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p>

随着金黄的落叶随风落下，班上进入最后一年的拼搏，为了高中，为了人生前进的道路。</p>

初三时期，大家紧张的学习，氛围充满压力，大家都很忙，就连以前毫不学习的人，也被氛围所感染，正在积极进取，最后拼搏一次。</p>

与繁杂的课室不同，窗外一片安逸，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窗户是这两世界的界限。我透过窗户，望着不断随风落下，又随风飞舞的落叶，不禁感叹到。</p>

“秋风，真舒心。”</p>

疯子</p>

靠着初二中，学到的知识，我勉强进入了高中。这次没有任何人认识我，再也没有。</p>

想到这心情轻松了不少。由于是勉强进入的学校，这学校离家太远，我自然留校住宿。一个2o平米大的地方住12人，习惯独来独往的我，一时间无法接受，一个如此小的地方挤满12人。12人的混杂，性格的磨合。考虑到这些，我开始觉得，完了麻烦大了。</p>

新生们纷纷进入分配好的宿舍，各自捡好床铺，放好物品。待全部完工后家长也纷纷离去。</p>

除我之外的11人6续进入，高的、矮的、壮的、胖的、还有互相熟悉相知的。除了几个本来就认识的以外，我们其他人之间全然陌生，没有话语只有尴尬，气氛凝重。</p>

我们互相躺在各自床上，盯着各自的手机，机械式的摆弄着。我快无法忍受这氛围了，我想摆脱打破这奇怪的气氛。</p>

“好饿啊！你们谁知道饭堂在哪？”没有回应，毫无反应，我开始后悔先开口了。</p>

沉寂片刻后“我也有点饿了，走啊一起去。”</p>

我如获救一般回应“走，走，走一起。我快饿死了。”</p>

我俩并肩走下了楼，前往饭堂。</p>

我们在去吃饭的途中闲聊了下。</p>

“好尴尬啊！那气氛一个人都不认识。”</p>

我“是啊！太难受了。”</p>

他饶有兴趣的继续说着“你有没觉得那个胖子很凶。”</p>

“嗯，看起来是挺凶的，都不敢搭话。”</p>

我们从吃饭到回去一路谈论。</p>

“这饭堂挺便宜的，看起来不错。”</p>

我随即便说“便宜是便宜，就是饭太难吃了。”</p>

我们一边聊一边回到各自的床铺，正当我要开游戏时。</p>

下铺的高个子突然问到“那饭多少钱啊！”</p>

“8块一份，一肉三素一汤。”</p>

“哦，还挺便宜的，正好我也饿了。”</p>

高个子正要踏出门外时，被叫住了。</p>

“哎！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p>

胖子主动说话了，还挺让人惊讶的，我以为他会难以相处。</p>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互相了解了下。我下铺刘梓，很高但显得育不良，太瘦了。胖子李毅，长的有点凶。还有跟刘梓一起的朋友，高财。还有白鋭、与刚认识的李富镕、叶华东、张芳瑞、常锦丞、周铭、梁悦、老王。我们在第一天里互相了解各自名字，还没等我们完全熟悉。</p>

第二天的军训就开始了。</p>

我们6点集合，了迷彩服，我第一次看到了整个班的全貌，男生居多。</p>

教官把规矩与要求交代好后就解散了。我们7点钟时去了食堂。快吃完简单的一餐，开始了真正的训练。</p>

军训第一天</p>

先是跑了两圈，教官让我们站军姿，不知道是不是无聊，一个军姿可以站一天。没有任何错误还是站立了两小时，教练不断找茬，辛苦的站了两小时后，教练下令休息15分钟，全班一下瘫倒。</p>

在难得的休息里我和李富镕互相吐槽教练。</p>

“真的有毒，一个军姿站这么久，还这个那个的，动了还要罚，又不是真的参军。”</p>

“就是，有病一样，教官是不是有问题，故意找茬。”</p>

我们躲在树荫下不断说教官坏话，还没休息够就听到远处的哨声。</p>

集合完毕时教官话了。</p>

“现在下一个动作，摆臂，看我示范。”</p>

片刻后</p>

“1，2，1”“1，2，1”“1，2，1”立正，下一队。“你们再不对齐再来一次。”…………</p>

在烈日下的辛勤，中午的到来给我们有了喘息的时间。满头大汗的我们，筋疲力尽。</p>

在一声解散落下后。</p>

我们一宿舍的人，打算一起去饭堂吃完饭睡觉。</p>

高财看了看“这么多人一起啊！”</p>

“好像是太多了，大家都一身汗，不如一些人先回去洗澡。”</p>

大家都同意了李毅的意见，由李毅带头，白鋭、高财等人先回去了。</p>

我们互相在食堂里述说各自的辛苦，饱受的折磨。</p>

大家洗完澡都累摊了，说了几句很快便入睡了。</p>

一点钟，我仍清醒的玩着手机，想休息时就看着门外的烈日，听着蝉虫的叫声，大口大口吸进夏天独有的气息，脚上的水早已被暖风吹干，水的清凉，风的柔和。给人带来的清爽感，让人不舍。</p>

距离集合还有一个半小时…………</p>

带着疲累的身躯，来到篮球场中心。</p>

教官依旧大声宣布“重复上午练的，重复的好有的休息，不好就集体惩罚。”</p>

在哨声与口令下度过了一个下午。</p>

下午的结束意味着今天真正的解放。</p>

“啊~啊~啊！好累啊！终于结束了，回去吧！还要洗澡洗衣服呢。”叶华东躺着水泥地对我说到。</p>

我拍拍屁股“走吧！”</p>

等我们吃完饭回去时，已经很晚了，大家都洗完澡等着去吃饭了。我们客气的问候了声便各干各的，虽然下午五点就解放了，可学校为了好管理，七点全部在自己班集合看教育宣传与安全教育。</p>

等忙完了，我和叶东华最后离开宿舍。</p>

进入课室，我有点迷糊了。换了便服的大家，跟白天看到完全不一样。一副疲累，无神的样子也消失了，大家聚在一起展开热聊。男男女女打成一片。</p>

我对着叶华东说“好像来迟了。”</p>

只剩最后的位置，我们别无选择。坐下不久，老师进门了。</p>

“我是你们班主任…………”无聊的开场白，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回过神来，视频已经播放了，大家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无人理会独自播放的视频。</p>

虽然稍微认识了各自的舍友，可也不太熟悉，话题太少了。大家都选择低头玩起来手机，度过这漫长的夜晚。</p>

回到宿舍。</p>

夜晚里，大家都疲累不堪的睡着了，即使是炎热的夏天。</p>

我讨厌热，这天就算趴着不动汗水也会被闷热的空气逼出。加上12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周围空气更是闷热，风扇显得多么无用，如同摆设。</p>

无法忍受这闷热的我，跑去走廊吹风，趴在围栏上，我现各楼层总有几个和我一样无法入眠。当我抬头想看看夜晚的星星时，咦，走廊尽头隐约现有人。尽头是个楼梯口，只有那有灯光。仔细看去那个人在看书，记得没错还是我们宿舍的梁悦。我也没想去打扰他，继续吹着我的风，闭着眼，闭着眼去思考一些事。</p>

金属出的响声“叮~”</p>

我从口袋摸出了打火机，连我自己都忘了，原来口袋还有打火机，多久没用了。煤油可能早没了，我寻找着其余口袋。</p>

啊，找到了。还有几根，兴许还有火。随着火焰燃烧的声音，我久违的吸着香烟。看着烟头燃烧的雾上升……</p>

“我究竟多久没吸过了，嗯~，味道不错啊！说起来我会吸烟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我”的影响造成的。”</p>

我只隐约记得那时我只想忘记一切，忘记烦恼，跟疯子一样。</p>

眼望空着的烟盒，正准备回去时，我下意识的看了走廊，他还在。估计凌晨一点了，气温也稍微降了。</p>

第二天</p>

在无趣的训练中，“嘿你知道？”</p>

“知道什么。”</p>

叶华东兴奋的说：“昨天晚上，听说有个人在楼梯口看书看到快天亮。”</p>

没想到是天亮。</p>

“原来还有这种事，还真奇葩。”</p>

为了省去解释我为什么知道，还是装傻吧！</p>

“就是，你说这人这么认真学习，还读这学校，不是傻那是什么。”</p>

我苦笑了下：“不知道啊！”</p>

教官突然喊道：“聊什么呢？聊的这么高兴，看你们精神饱满来给我溜两圈。”</p>

真倒霉。“走吧，一起跑吧！别愣着，等下又加。”叶华东才动了动身子。</p>

煎熬的晚上。</p>

“这外面差了5c吧，内外温差恐怖，垃圾学校，空调也不装个。”</p>

哦~又是他，为什么呢？这么认真学，再认真又有何意义？</p>

“叮~”“嗏~”“叮”“嗏~”“叮~”我反复开盖合盖。</p>

“嗏~”我合起火机向他走去。</p>

“梁悦在干嘛！”我问着明知的事。</p>

“没干嘛啊！就是在看书。”</p>

我随口说着：“什么书，我看看。”</p>

稍微出乎预料</p>

“怎么全是音符，我以为你学习呢？”</p>

他抬头看了看我。</p>

我无意中跟他对视了，虽然只是一瞬，但在黄灯下，黄灯下的他显得苍白无力。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深埋在他深处的悲。</p>

他放下书，坐着椅子悠悠说到：“我的父母从我小时候就很重视启蒙教育，他们也希望我有一技之长。我很爱音乐，尤其是钢琴。从小我就喜欢上了钢琴，只要我的手放在钢琴上，不管是不是乐曲或小调总喜欢独自弹奏一下。可惜我的家里没有条件，无法支持我，一个钢琴少说也百万。”</p>

听到这不禁问起“怎么这么贵呢？”</p>

“是啊！它就卖这么贵。我也理解我父母。”</p>

“无可奈何的我，只能不断跑去乐器店借用。用一星期的零花或打工费去支持那仅有的俩小时。不断的穿梭在店里，我逐渐认识了喜欢音乐的朋友，他们的人都很好，我真的很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p>

我不知道他为何对我说出这般话语，因为我们连认识都不算。</p>

我意识到了他也许很无助，无助到想对一个陌生人求助。</p>

我坐在地板上望着他的脸庞，听着他的故事。这还是小学以来第一次想直视他人。</p>

“那时我还是读着小学，我想尽一切方法挤出时间，挤时间来看用了几个月零花买来的书，只为在放假仅有的时间里，借用朋友家的钢琴练习。日复一日不断如此，每周风雨无阻，那段日子可以说很累但很开心。”</p>

他叹了下气，继续说到。</p>

“可为了乐曲我把学业耽误了。本因用来学习的时间，全数花在了音乐上。可我并不觉得这行为有什么，因为每当熟练一曲子，或者是写出一不太好的曲子，我都会兴奋好几天，渐渐的老师和同学开始认为我是个怪人，就知道整天弄着不切实际的东西。同学老师疏远了我，当时的我浑然不觉。”</p>

“直到一天，听到背后的议论。”</p>

嘿！老师说了以后离他远点，不要被他影响了。</p>

连老师都这么说了啊！平常我就觉得他怪怪的。</p>

是啊！又不学习，整天弄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能当上音乐家？</p>

就是，看他那蠢样，能当上我吃屎。</p>

他们异口同声的出“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p>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遭到了班上集体的疏远。”</p>

说到这他若有所思，眼神呆滞的看着地板。</p>

“那初中的你呢？，周围应该会有人理解吧！”我如是说到。</p>

他淡淡的说到：“嗯，你猜的没错，初中的确有人开始理解我了，愿意跟我玩，接近我。他们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老师也非常认同我，因为学业问题，老师不辞辛苦的留下帮我补习。他甚至给了我一次机会，一次离梦更近的机会，他向学校里的其他老师推荐我，推荐我去报考音乐考级。这是学校开校以来很罕见的一件事，一个初中生去考级，音乐老师给了我钢琴的使用权，每当中午时还会在边上指导着我。初中是个很难忘的日子，是我很感激的时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