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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日，甘泉山。</p>
半山腰新修筑的凉亭内，黑熊外罩一领柔软的短袖鹿皮大衣。</p>
清晨金色阳光照映下，山谷各处弥漫淡淡雾气，淡金色雾气舒卷涌动。</p>
不多时他就见庞大鹅群出动，不能说是漫山遍野，但也差不多了。</p>
鹅群形成一个个行军纵队，离开葫芦水塘区域，向着其他草滩、草地前进。</p>
鹅群之中混了几百只鸭子，这些鸭子有大有小，形成更密集的行军纵队，不同边走边吃脚步不停的鹅群，鸭群更好动、灵活，常常有跳着追逐虫子，或争着跳起来啄食草籽的事情发生。</p>
黑熊静静看着鹅群迁徙，迁徙到四五里外，先抵达的鹅群才开始四散寻找草叶。</p>
等后续鹅群抵达后，那里白花花一片，足有大小万余鹅。</p>
检阅完鹅群后，黑熊随手一招一只正准备踩蛋的壮年公鹅出现在他手里。</p>
随手抛在地下，黑熊顺着凉亭小路往山下木楼台阁走去。</p>
关中秋收即将陆续完成，再完成人头税、刍稿、田税、田租收缴后，剩下时间都很充沛。</p>
不带着留守官吏、军队出去打仗，他们反而生出埋怨情绪。</p>
但好不容易有了储粮和空闲时间，冬季抵达前，正是各处合力修固四合楼堡、圆楼堡的大好时机。</p>
至于外出打仗……军功给算，还有战利品，花的却是官府储备的粮食，这对自己来说太亏了。</p>
顺着小路来到坡下，他回头去看半山凉亭，凉亭修在山谷内的一条突出山脊线上，亭上视野极好。</p>
凉亭与坡下木楼台阁之间修了路，这路比较省事，用的是原木。</p>
而甘泉山各处的前汉宫院、贵族府邸修筑这样的山路，怎么也是条石铺设。</p>
坡下木楼两层，出于防潮以及军事防守考虑，这座用时四个月修筑的阁楼拥有一层高两丈的地基。</p>
地基外围用石块垒砌，中间夯土，质地密实坚固。</p>
所以阁楼的柱子埋的很深，整体非常的牢固。</p>
黑熊从坡上木亭走下，自然直接来到阁楼门口，不需要再攀登地基。</p>
十几名亲兵围坐在附近烤火，只有两名亲兵当值站岗。</p>
见黑熊晨游回来，亲兵们放下手里的零食，纷纷起身到路边长拜：“渠帅。”</p>
“今日烹鹅。”</p>
黑熊指了指自己一摇一晃跟上来的大白鹅，亲兵们俱是面露喜色：“喏。”</p>
等黑熊转身上楼，这些亲兵当即抱了大鹅去边上宰杀，十几个人一起动手拔毛。</p>
鹅毛不管是硬羽还是绒羽，都是很好的材料，他们舍不得用沸水冲泡。</p>
阁楼顶层，黑熊通过窗户看着拔毛的场地，一些细碎羽绒被晨风吹刮已经飞起，仿佛雪花、杨絮一样。</p>
昨天他已经吃了一只鹅，发现白鹅肉提供的‘增益’效果已经开始减弱，不如神莓。</p>
毕竟使用的白法力数量恒定，鹅群数量越大，分润摊薄了白法力。</p>
随着鹅群持续扩大，或许鹅群的疾病抵抗力也会恢复正常；鹅群的集体‘意志’也能突破自己的控制。</p>
鹅群身上发生的事情，可以同等表现在其他东西上，比如粮种。</p>
对于粮种，黑熊一直有一個想法。</p>
今年不适合搞，他又忙的到处跑，没有一个隐蔽的研究基地。</p>
所以只能放弃，否则流露出去一些信息，都会成为各种不得不面对、处理的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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