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鹅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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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县码头的篝火持续燃烧，而黑熊已操船东行。</p>

过了萧县后，隔着南岸芦苇丛隐约能见远处山势轮廓。</p>

子夜时分，舟船来到王动所指的山溪汇聚的川流河道，几乎不需要辨认，就见河道四五里处两岸生着许多篝火。</p>

渐渐靠近，就听到喧哗之声。</p>

等靠近才发现小溪汇聚的河流水深有限，这里的运船已无法深入，不得已停泊在这里。</p>

而两岸石滩各生着一堆火，守夜的水手、护卫们正炙烤着什么。</p>

这让黑熊多少有些意外，还以为会看到一些刺激的场面……现在没有看到，是王动欺骗自己，还是江东徐家商队的护卫道德素养很高？</p>

又或者说，船里押解了女子，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碰的？</p>

舱内推搡几次，终于有个人被推出来，举着双手两腿颤抖不已。</p>

“出来说话。”</p>

只是一瞬间，毛骨悚然的四人就毛发炸直来不及反应，鬼哭狼嚎之际被砍翻倒地。</p>

这才打量运船的侧面，缺乏相关的知识，勉强判断出是平底船，船体宽，以平稳见长；而不是细长的快船。</p>

“丢掉兵器，举双手出来！”</p>

随着天色将亮，三艘运船拖着一大一小两只船缓缓驶出。</p>

做出决断，等陈阳指挥水手在甲板上插上火把，也引燃了船首中央的火盆。</p>

就跟着黑熊下船，不多时陈阳、宣良也都下船。</p>

张定立刻指挥水手去干活，见黑熊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将丢弃环首刀捡起来，擦拭血迹后归刀入鞘。</p>

黑熊准备另外找一个停泊地修整，留在这里会暴露在萧县官吏视线内，而这条水流上游深处还有二十多条船，没必要与这些人起冲突。</p>

也不算嚣张，实在是怕萧县拦截河道，乘夜紧赶慢赶要穿过萧县。</p>

黑熊面前这个护卫以袖擦拭脸颊血迹，反复几次才说：“我南阳涅阳人名叫张定，少年时与父兄随孙文台讨董，至如今父兄亡故余我孤身一人。愿为渠帅效力，只想讨两个妻子，延续家门。”</p>

管事跪坐在甲板，脸上还有反抗时殴打的伤口，抬头小心翼翼看黑熊：“小人是下邳县人名叫宣良，虽有妻妾却无子女，愿为渠帅效力！”</p>

船主挣扎片刻后四肢突然紧绷僵直，眨眼彻底瘫软开始抽搐。</p>

“啐！”</p>

黑熊疑惑：“你们怎么称呼我为渠帅？”</p>

“谢渠帅厚恩！”</p>

封仁总领沛国，自是曹操亲信心腹。</p>

黑熊侧头去看，无甲黑武士当即持刀低头入船舱搜索，不多时就钻出来。</p>

直到被黑熊搀扶这才停止磕头，将这人搀扶，黑熊才说：“你是仆僮水手出身，应能管束其他人。告诉他们，以后他们是我的船员，管衣食住行，每月额外给米五斗或布一匹。若有功绩，我会给他们配一个妻子。”</p>

宣良抬头挤出笑容，只是脸上殴打处肿胀破裂渗血，有些疼。</p>

只是他这支船队重返获水航道时，萧县外大队舟船顺流而下，这支船队再次明火执仗很是嚣张。</p>

第三艘船甲板上的人正犹豫间，三个摇摇晃晃的黑仆从投放到甲板，惊吓恐慌之下一人跳水，其他有样学样。</p>

“回渠帅，仆姓陈，叫陈阳，无有妻子，也没了家人。”</p>

“头领在后面船里，我是这船的船头。”</p>

这些护卫携带以弓箭、短兵为主，没有一杆长兵器！</p>

“是！”</p>

前后二十几个呼吸连续操纵指挥，见形势控制下来，黑熊忍不住大口呼吸。</p>

黑武士的密度太高，一击得手就往水底沉。</p>

当即用新的仆从替换黑武士看守舱门，黑武士纷纷跳入水中斩伤跳水护卫。</p>

嘱咐几句，黑熊又登上第三艘船。</p>

东岸的四名护卫、水手刚聚集起来要渡水，结果他们人群里两名黑武士突然显形，挥刀就砍。</p>

随着黑熊呼喊，就有人小心翼翼探头，没见遭到攻击，这才举着双手出头就问。</p>

没人敢回答，可能也没有听明白，黑熊再问一遍，这才有人摇头说：“呒！呒有！”</p>

黑武士监视下，这些水手举着的火把颤抖不停。</p>

“先绑了，容后处理。”</p>

十几个呼吸，就控制住了三艘船的舱门。</p>

黑熊说着审视其他人护卫、水手，没人反驳这一点，黑熊就抬手将对方搀扶起来：“说说，这三艘船到底干什么的。”</p>

水手吐掉嘴里血沫，满是污垢的脸看黑熊：“他是这船的主人，我是东海厚丘人，避乱去江东，被他家抓捕成了奴仆。”</p>

这位徐君侯，书信里除了恭维问候之语，主要是想通过曹洪购买一些战马。</p>

“米有？”</p>

不愿意亲自补刀，黑武士靠近一刀扎入对方眼眶，瞬间结束痛苦。</p>

猝然遇袭，黑武士攻势迅猛，两三个呼吸就砍翻守夜的六人。</p>

来到这头目面前，就问：“头领在哪艘船上，你是什么人？”</p>

宣良刚收好，就见又递给他一个黑红莓子，火光下有些看不真切，就听黑熊说：“这颗神莓能恢复伤势。”</p>

想到这一点，黑熊感觉心跳都有些加快。</p>

将这份帛书重新装好，黑熊递给宣良：“收好，说不好还能用上。”</p>

随即黑熊审视这些水手，十一个人里九个人是水手，穿的是破旧缝补的粗麻短衣，一个应该是护卫，还有一个穿锦衣戴赤红巾帻应该是头目。</p>

几个水手扭头去看面有诧异，黑熊看在眼里就问：“船是买来的？”</p>

可自己怎么才能尽数弄走？</p>

“渠帅能御鬼神，不是大贤良师高足，也是仙人门生，小人岂敢怠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