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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的心头有些发软,喉咙有些哽咽,“养好伤再说。”
“好……”
只要是她说得,他都照听。
很快,贺云从外面推门而入。
看一眼床上的楼日林,又看了一眼眼眶红红的灵犀,才道,“灵犀,你先出去一下,我给楼少做个检查。”
“好!”
灵犀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在这会给他添麻烦,所以赶忙点头应了下来。
楼日林睇着灵犀的眸子微微一闪,握着她手的大手紧了紧,哑着声音同她道,“等我。”
“好……”
灵犀点头,声音有些嘶哑。
眼眶,依旧湿湿的。
她退出了病房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楼日林和贺云两个人。
“有什么话,直说吧!”
楼日林是明白贺云的用意的。
他是故意支开灵犀的。
贺云没有说什么,只道,“我先跟你做个检查。”
楼日林没有拒绝,任由着他替自己检查着。
“如何?”
完毕后,楼日林问他。
“还行,正常。”
贺云如实回答,只是,声音有些沉重。
“说吧!”
楼日林催促他。
“婆婆妈妈的,不是你的风格!”
正因为他婆婆妈妈的态度,楼日林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这次的情况……
大概,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吧!
不然,一贯果决的贺云,又怎么会如此难以启齿呢?
“脑部残留的那颗子弹,已经压迫了神经线,暂时,无法取出。”
贺云待了半会,才沉声道。
唇瓣,干涩的抿了抿,似还有些艰涩。
“是暂时,还是永远?”
楼日林俊逸的面庞上,似乎没有太多的波澜起伏。
只问他,语气依旧淡定从容。
“暂时。”
贺云看定他,半响,才又哑声道,“只是,成功取出的概率,只有0。05%。”
“0。05%?”
楼日林幽蓝的深眸剧缩了一圈。
再冷沉的他,此刻,也终是泄「露」了心里的一丝丝不愿相信的情绪。
贺云抿唇不语。
而0。05%,这个连一都不到的数字却不停的盘旋于楼日林的脑海中……
半响,他又问贺云,“如果手术不成功会有什么后果?”
贺云的眼眸中掠起分分波澜,“好一点是失忆,坏一点是脑瘫痪,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再坏一点就是……死亡!”
死亡……
两个字,说得不重……
但,楼日林却觉得如若有一颗重石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胸口上一般,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手术不成功的结果,都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失忆,脑瘫,或者是死亡!!
“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吗?”
楼日林让自己冷静了些分,问贺云。
贺云摇头,“除了我们几个主治医生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就连阿进也不知道!”
楼日林点了点头,“让那些医生把嘴巴闭得严实点。”
“你放心!「乱」嚼舌根的后果,他们心里清楚得很,不敢的。”
“那是最好!”
楼日林的神情黯然了下来,“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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