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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特殊情况,不能当做样例。”</p>
“那么如果我说,【古龙大权无法从龙王体内彻底剥夺】这句话并不完整,完整的话语是【古龙大权无法永久从龙王体内彻底剥夺】,你是否会认可我的评价?”</p>
“无法永久?”陈天枫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皱眉道:“芙卡洛斯并不知道这个隐秘。”</p>
“所以我说祂愚蠢。”</p>
天理说道:“权柄永恒存在,但龙王却会死亡,那么当旧龙王死去,新龙王未诞生之际,权柄又在何方?”</p>
“芙卡洛斯想到了水神神位破碎,古龙大权会自动归于龙王之手。那么祂为何不调转思维,想一想若水龙王死去,而水神恰在现场,古龙权柄又是否会出现向水神聚拢的可能?”</p>
“祂不需要长久持有完整大权,哪怕只一瞬,也足够祂赦免罪孽,解决预言。”</p>
“再退一步讲,即使一定要牺牲自己,可为何不对水龙王加以限制?以禁制而非情感,以契约而非祈求,强制水龙施行【赦免】,再剥离出属于水神的古龙权柄,将其交给自己的继承人——比如那位芙宁娜。”</p>
“若是我的话,我不会选择相信敌人,而是竭力做到将伟力归于自身。哪怕只一瞬,哪怕身死,为枫丹留下的,也将是新的水神,和可操控其生死的残缺龙王。”</p>
天理看向陈天枫,金眸中看不出丝毫情感:“如何?”</p>
陈天枫满心感慨,向天理拱拱手,真诚道:“佩服。”</p>
天理唇角微翘,又很快落下,想来很是受用陈天枫这一层次的存在的认同:“若是你的话,异界神明,你又会如何抉择?”</p>
陈天枫想了想,道:“应该和你差不多,我也不擅长相信敌对阵营的人。”</p>
“……”</p>
天理似乎笑了笑,收回目光,闭上双眼,道:“在你剥离转移古龙大权时,我便已经将预言撤销的条件设置为:提瓦特世界内,再无任何纯水精灵伪装的人类存在。”</p>
“你可以离开了,异界神明。”</p>
“多谢。”</p>
陈天枫道了声谢。</p>
如今芙卡洛斯掌控完整水系古龙权柄,只需催动权柄,便可覆盖整颗星球,让所有纯水精灵所化的枫丹人——无论其是否身处枫丹,彻底成为真正的人类。</p>
天理修改预言后,无需洪水,无需审判,也无需水神落泪,预言便可顺利解决。</p>
“你怎么还不走?”</p>
天理依旧闭着眼,如同雕塑:“还有什么事么?”</p>
“有。”</p>
陈天枫点点头,手掌不自觉按在刀柄上,看向虚幻支柱,道:“你先前说修复支柱也无意义,我想知道为什么。”</p>
“这应当与你无关。”天理语气毫无波澜:“无论提瓦特出现何种变故,你都不会受到影响。”</p>
“不,有影响,影响很大。”陈天枫微微摇头:“我的朋友在这里,他们的家在这里。我无家可归,故乡难回,但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和我一样。”</p>
“朋友……你真的将他们视为朋友?”</p>
天理睁开双眼,金眸映着他的身影,以及祂身后狰狞可怖的巨蛇,眼含探究之色:“还是说,你认知中的【朋友】,其实另有所指?”</p>
“在成为神明前,我亦是人类,所以不必怀疑我的认知。”</p>
“……我明白了。”</p>
天理看着他,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颔首,道:“提瓦特即将迎来外部的毁灭,所以即使内部重归完好,也毫无意义。”</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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