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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回过神,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当时可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你又在骗我。”</p>
“我可不像你这么喜欢说谎。”</p>
朱雀低下头,看着水潭中的巨蛇:“你知道么,大蛇,整个圣灵世界,只有我们两个神明,在成神前有着自己的‘人生’。”</p>
“知道,所以我们才是朋友,就像命中注定一样。”</p>
“是啊,命中注定。”</p>
朱雀感慨一声,又沉默片刻,幽幽道:“那如果我告诉你,第一神明,也是一位曾经是人类的神明呢?”</p>
“第一神明也是?”</p>
巨蛇愣了下,瞥了眼朱雀,神情振奋起来:“难道……我就是第一神明?是了,怪不得我会莫名其妙来到圣灵世界,莫名其妙成了巨蛇,原来我是救世主?”</p>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个吧?”</p>
巨蛇说完笑着摇摇头,道:“你说过,只有第一神明才能对付末日,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什么第一神明?不要开玩笑了,大鸟。”</p>
朱雀微笑看着他,没有说话。</p>
“……你是在开玩笑吧,朱雀?”</p>
巨蛇忽的有些心慌,却不知为何心慌。</p>
“第一神明曾经是人类,这是注定的。世界有且只能有一位第一神明,这也是注定的。”朱雀停顿一下,看着巨蛇的眼睛,轻声道:“而圣灵世界最底层的规则是,神明可以通过彼此吞食,从而获取对方的力量、位格以及权柄。”</p>
“……”巨蛇呆愣愣看着祂,过了许久,才艰难开口,倍感荒谬道:“所以,想要第一神明诞生,就必须你我打一场,吞掉对方?”</p>
“没错,这就是第一神明诞生的方式。”</p>
“那第一神明对抗末日的方法又是什么?”</p>
“由第一神明将世界内全部神明吞食,集诸神伟力于一身,才有资格阻拦或击碎末日,但也仅仅是有资格。”</p>
朱雀摇摇头,看向太阳,笑容微嘲:“据我估算,成功率不足两成,甚至还是在完美融合诸神之力的情况下。”</p>
“……太荒谬。”</p>
巨蛇沉默着,把脑袋埋在水中,许久才浮出水面,看向朱雀,涩声道:“所以,你打算吃了我吗?”</p>
“你打算反抗吗?”</p>
朱雀眼中有着一抹笑意,似乎很好奇祂的回答。</p>
“……”</p>
巨蛇低下头,过了许久,才缓缓吐出口气:“我有些问题想问。”</p>
“嗯,你说。”</p>
朱雀颔首,身姿优雅,仿若向阶下骑士垂眸的女王。</p>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第一神明的事情的?”</p>
“自我成神的那一刻。”</p>
“你知道我曾经也是人类时,是什么心情?”</p>
“有趣,惊讶,和一些对宿命的痛恨。”</p>
朱雀语气清冷,有着浓浓的疲倦和厌恶:“这个世界所谓的神明,不过都是一群在末日压迫下,不得不自相残杀的可怜虫。”</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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