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大小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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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有理，爷是个老实人，不与你们计较便是。”贾琮道。</p>

平儿娇俏一笑，道：“谢国公爷不罪之恩。”</p>

“别客气，姐姐什么时候给我？”贾琮调笑道。</p>

平儿顿时面红过耳，指了指帐子，慌忙推着贾琮出去，道：“时候不早了，爷先回罢，免得那边太太担心。”</p>

贾琮溜出来，刚走到内院倒坐厅里，却见凤姐儿正端着茶碗，冷笑看着自己。</p>

“好你个凤辣子，竟敢设计坏我清白。你好大的胆子！”贾琮暗道不妙，下意识先倒打一耙。</p>

凤姐儿被他的无耻震惊了，险些儿气歪了鼻子，上去拉着贾琮衣袖，冷声道：“既说是我陷害了你，随我去见老太太，请她老人家定夺。”</p>

贾琮气焰顿时蔫了，忙陪笑道：“好姐姐，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些许小事何必惊动老太太呢？你有话请吩咐。”</p>

“滑头鬼！”凤姐儿在他头上点了一下，啐道：“你倒不客气，吃了小的，大的也不放过，让东府的太太们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p>

贾琮忙道：“她们怎么能知道？院里就这几号人，凤姐姐难道管不住？”</p>

王熙凤冷笑道：“若只这一回，往后绝不再犯，我倒有把握守住秘密。</p>

不过……你这小子向来是有了一福想二福，能忍得住不再犯？次数多了，神仙也瞒不住。”</p>

贾琮讨饶道：“还望姐姐开恩，想个万全的法子。”</p>

如今尝到了可卿的风情，若要从此禁绝，实在难于登天，何况还饶上个丰满熟美的尤氏。</p>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道：“此事容后再说，先就这样罢，这些日子你给我规矩些儿，莫让人看出什么。”</p>

“是是，小弟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p>

“呸，池子都被你掀翻了两座，还在装样儿。”</p>

凤姐儿气不打一处来，虽说是她亲手安排，可想到贾琮在自己榻上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心里依旧不舒服。</p>

贾琮陪笑道：“过奖过奖。有凤姐姐在，掀翻十座池子，我也不慌。”</p>

凤姐儿闻言忍不住也笑了，啐道：“我先把降服夏金桂的法子告诉你，让你回去交差，不然她们问起来，看你如何回答。”</p>

“好姐姐不愧为女中豪杰，脂粉丈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两府之内。”贾琮笑着过去搂着她坐下。</p>

“要你拍马屁。听着，你只要如此如此……她自然服服帖帖。”凤姐儿在他耳边低声道。</p>

“嗯，嗯，有理有理，此计大妙。”贾琮连连点头。</p>

“有理个屁，把你的爪子拿开。”凤姐儿啐道。</p>

贾琮低声道：“好姐姐，今儿效孔融让梨之举，让人敬佩，难道你就不想我么？”</p>

凤姐儿被他揉捏得身子发软，微微娇喘道：“混账东西，想有什么用，你还行么？”</p>

贾琮“不堪受辱”，愤然道：“姐姐如何小瞧于我，走，定让你俯首称臣。”说完抱着她就要往回走。</p>

凤姐儿脸色一红，忙按着他胸口，低声道：“屋里还有两个人呢，羞也羞死了，改日再说罢。”</p>

“好罢，下次我要玩新花样，姐姐不许推辞。”贾琮把她放下，道。</p>

“下流种子，哪次没依着你。”凤姐儿嗔怪地打了他一下。</p>

被她勾魂似的眼睛一扫，贾琮只觉身子一酥，软麻了半边，笑道：“神仙妃子，名不虚传。”</p>

“呸，还不快回去，嚼什么舌根。”凤姐儿得他一赞，心如蜜甜，口中却催道。</p>

贾琮凑过去在她唇上一吻，洒然去了。</p>

——</p>

这两日，缇骑四处出击抄家拿人，忙的不亦乐乎，整得神京官场人心惶惶，忐忑不安，直闹了两三天才清净下来。</p>

平民百姓倒不害怕，见到昔日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仆从如云的豪门官宦家破人亡，深宅大院的太太、姑娘被一条麻绳穿着拉扯出来，或绝望木然，或悲痛欲绝，反而十分兴奋，茶余饭后又多了许多谈资。</p>

“禀公爷，林大人求见。”贾琮正在家里和庞超谈事儿，忽听亲兵来报。</p>

“哪个林大人？”</p>

“礼部尚书，林如海大人。”</p>

“嗯？岳父来了。快请正堂奉茶！”贾琮忙道，旋即看向庞超道：“先生可能猜到家岳来意？”</p>

庞超轻摇羽扇，笑道：“有何难猜？定是为此次谋逆案而来，无非是替新党讲情捞人罢了。”</p>

贾琮笑道：“难道就不能是看望我这个乘龙快婿？”</p>

庞超道：“如海公为人严谨审慎，因你锦衣提督的身份，向来十分避嫌。</p>

即便来了，也只是去西府看望看望老太太，为的就是怕人说新党和锦衣卫勾结，对彼此不利，这当口忽然上门，定是代新党做说客了。”</p>

贾琮道：“先生所言极是，琮应如何应对？”</p>

庞超道：“如今新党势大，还须虚与委蛇，不可骤然得罪，不论他胃口多大，只放三人可矣。”说着伸出三根手指。</p>

贾琮缓缓点头，叹道：“不承望有一天我和岳父见面也要预作安排。”</p>

庞超道：“人在朝堂，身不由己。”</p>

“先生说的是。”</p>

贾琮进去换了见客的衣服，回到慎始堂，见黛玉已在接待，忙拱手道：“岳父大人降临，琮未及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泰山大人原谅。”</p>

林如海指着他笑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繁文缛节了，当年那个横刀杀贼的琮哥儿哪里去了？”</p>

黛玉也白了他一眼，笑道：“他方才换衣服去了，倒不是故意让爹爹久等。”</p>

“诶，一家人讲究这些虚礼作甚，”林如海把手一摆，笑道：“还未贺琮哥儿定乱平叛，临危救驾，年纪轻轻便晋了国公，当可青史留名矣。”</p>

“岳父谬赞了，因缘际会，侥幸而已，全赖圣上天威，算不得什么。”贾琮笑道。</p>

黛玉古灵精怪一笑，道：“那爹爹可拿了贺礼来？”</p>

林如海捻须大笑，道：“果然女生向外，竟帮着夫婿打起了爹爹的秋风。贺礼自然是有的，改日琮哥儿摆酒庆贺之时，自然送上。</p>

今日却是另有要事，还须琮哥儿你高抬贵手。”</p>

贾琮暗道庞超神机妙算，忙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有何吩咐但说无妨。”</p>

黛玉兰质蕙心，见两人要说正事，起身道：“我去安排午饭，待会爹爹用了饭再去。”</p>

“也好，待会顺便去看看老太太。”林如海微笑点头，又看向贾琮，略微斟酌了措辞。</p>

“你送到部里的帖子我看了，本次涉谋逆案官员甚众，许多品级虽不高，却身居要职，一旦全部去职，只恐妨碍朝政。</p>

几位相爷的意思是能否再细查一番，把不太相干的人员暂且放了，略施薄惩，以儆效尤。”</p>

如今贾琮身份贵重，权势滔天，却不会轻易答应什么事，即便对方是林如海。</p>

这也是庞超的指点，决不能向外界释放定国公的人情很廉价的信号。</p>

因眉头微皱，道：“岳父，此案事涉皇权，天子震怒，锦衣卫岂敢轻纵？</p>

盯着本案的可不止我一家，还有东厂，那些番子急欲立功，洗刷污名，即便我点了头，他们又怎会松口？只怕连我在御前也要吃挂落。”</p>

林如海显然早有准备，笑道：“这却不妨，你和戴内相相交莫逆，若递一句话，办些顺水推舟的小事，内相应不会拒绝。”</p>

贾琮笑道：“岳父深谙为人处世之道，琮佩服。也罢，想来也是诸位相爷料定琮抹不开面子，故请岳父出马，若是旁人，琮定不理会。</p>

岳父大人是知道的，以往戴内相那里只有银子能说话，这回惊天大案，内相都险些儿没命，岂有轻轻放过的道理，也就琮仗着以往的交情，能说几句。”</p>

林如海笑道：“正因为此，诸位相爷才要拜你这尊真佛，满朝上下也就你能在戴内相处有些体面。”</p>

“不敢不敢，要说诸位相爷于琮也有提携之恩，既有吩咐，琮自当尽力而为。”</p>

“嗯，琮哥儿你重情重义的名声，谁人不知？且看看这个单子上的人，能否转圜一二。”林如海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贾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