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This is a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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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握着方向盘一个急转。</p>

“怎么了？”</p>

“它从下水道里出来了。”</p>

约翰的瞳孔变成金黄色，血系结罗的范围在飞速扩张。</p>

周围的建筑在大脑里变得平面化，就像游戏中的地图标志，红点与绿点在飞速接近。</p>

轮胎抓合地面留下痕迹，轿车拐向狭长的小道。</p>

十分钟后。</p>

布里克瑟姆外围的一栋建筑，约翰踩下刹车。</p>

“就在这里！”</p>

四人开门下车。</p>

楚子航轻推大门，铁栏之间撑开五厘米左右就彻底卡住。</p>

他抬头看着围墙，一抹金色的光影从上掠过——凯撒已经拎着装备包，一马当先跳入庭院。</p>

楚子航也立马后退两步助跳翻过。</p>

“等……等一下我啊！”路明非压低声音喊一句。</p>

他后退五米，可跑到墙根突然停下，看一眼约翰停在旁边的汽车，踩着车顶一个立定跳扒住墙沿。</p>

“嘿！天才！”正在热身的约翰一锤手掌，也作模作样地爬到自己汽车上面。</p>

可正在他即将跳起的时候，一声尖叫将他动作打断。</p>

“啊啊啊！来人啊！抓小偷！”</p>

隔壁房子里一个正在窗口吹头发的女士看到这一幕，立马大嗓门地提醒起来。</p>

四周的灯光逐渐点亮。</p>

约翰立马从车上跳下，举起自己的证件，“我是警察！警察！”</p>

他看着不太相信仍想来这边聚集的群众，无奈地堵在门口——他不能放任群众在这里围观。</p>

【一个亚种……他们三個应该没问题吧？】</p>

约翰想着诺玛发过来的简历，稍感放心，按动手机将消息发过去——</p>

【它在房子里的西南角。】</p>

……</p>

出事了！</p>

凯撒小心地拉开门，血腥味填满黑暗中每个缝隙。</p>

无形的镰鼬飞出又折返，为他带来领域内一切细小的声音。</p>

而房子深处，有一个强劲的心跳！</p>

越过黑暗里朦胧的家具与阻隔，凯撒迅速向目标位置接近。</p>

楚子航安静地跟在后面。</p>

他清楚，这种时候对方的言灵更加有效。</p>

滋～</p>

头顶响起一声轻微的电流，硕大的水晶吊灯闪了一下将客厅照亮。</p>

走到一半的两人僵硬回头，就看到门口处路明非正将手放在墙壁的开关上。</p>

“呃……要不我再关掉？”完全是本能反应的路明非抽起嘴角，小声反问。</p>

但凯撒已经来不及回答。</p>

他飞速的按照镰鼬指引推开虚掩的浴门——</p>

浴池中的水溢出来，红艳艳的堆在地上。一个头发花白60岁左右的男人双目圆睁，胸膛正不断起伏。</p>

凯撒拔出狄克推多——这把被抢走，又在某日清晨奇怪返回床上的炼金刀具——反握后就朝男人胸口直捅下去！</p>

愈发浓郁的水面溅出涟漪。</p>

“老……老大？”路明非颤抖问。</p>

“他已经死了。”凯撒解释，面色平静，“我的镰鼬听不到他半点心跳。”</p>

刀刃横斩，骨肉破开，一只沾满血浆的黑色怪鱼甩动尾巴，跳到浴室堆积的浅水里。</p>

“我靠！”</p>

看着它直挺挺朝自己游来，路明非惊叫中后退一步。</p>

但黑鱼离他还有三米就被另一把刀贯穿，钉在地上！</p>

楚子航拔起“村雨”，将顺势被带到空中的黑鱼一分为二。</p>

“结束了。”凯撒看眼地上失去动静的龙族亚种，又点亮黄金瞳，辨别镰鼬带来的声音，“至少这座房子里，除了蚂蚁与老鼠，已经不存在其他生物。”</p>

路明非松一口气，对这次任务的轻松程度表示满意。</p>

但当他低下头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时，心里立马堵塞起来。</p>

没有生物会对同类的尸体无动于衷，即便已经看过很多次也是一样。</p>

“死者有四人。”</p>

楚子航蹲下身，“从年龄来看，是祖孙三代。”</p>

“再从是否裸露与尸体堆叠次序来看，应该是母亲带着儿子洗澡，率先遭到攻击。听到呼喊的父亲步入后尘，最后死亡的是来查看情况的爷爷。”</p>

路明非诧异，“师兄，你从哪学的推理？福尔摩斯，还是江户川柯南？”</p>

“执行部实习的时候会有人教。”楚子航回头，“任何与龙类有关的事件，起因经过结果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才行。”</p>

“……原来如此。”路明非点头。他突然有些期待了。</p>

凯撒将亚种的两截尸体装入携带来的容器内，耸耸肩，“不愧是施耐德教授的好学生。”</p>

叮铃！！</p>

安静中的电话声响异常刺耳。</p>

三人一惊，对视后起身，快速离开浴室。</p>

带血水的脚印打湿地板，又以不同寻常的速度飞速阴干。</p>

……</p>

响起来的是在客厅桌几上放的固定电话。</p>

“这年代竟然还有这玩意儿？”凯撒好奇，“刚才进来我竟然没有看到。”</p>

路明非不知所措，“现在怎么办？要接吗？如果是死者的朋友我们应该怎么说？”</p>

“那就放这呗。”凯撒摇头。</p>

他顿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睛里多出些晦涩的情绪，“毕竟，我不喜欢为别人宣告死讯。”</p>

楚子航也没意见。</p>

可突然！</p>

哔——</p>

桌几上的座机猛地尖鸣。叮铃声停止，代表通话状态的红灯也变成绿色。</p>

——它……接通了！</p>

凯撒与楚子航放松的表情瞬间认真，手各自按在刀柄上。</p>

沉默。</p>

一片沉默。</p>

外放的电话座机里只有轻微的电流声与隐约的呼吸。</p>

许久后，凯撒眯起眼睛，试探说，“喂？”</p>

电话那边也终于传来回应——</p>

声音很轻，像是一个男人一边抚摸电话一边对着话筒呢喃。</p>

“This is a game。”</p>

楚子航皱眉。</p>

那是一道非常标准的电子合成声，能从杂乱的跳调里听出廉质变声器的味道。但真实的声音被充分掩盖。</p>

凯撒反问：“Who are you？”</p>

“I am a ghost without form。”（我是一个没有形体的幽灵。）</p>

路明非打个寒颤，电话里干瘪的腔调让他有种误入恐怖电影的错觉。弗莱迪的脸在脑子里疯狂跳动。</p>

他小心的将自己藏在两位大佬后面。</p>

凯撒上前一步，“What are you calling to say？”（你打电话想说什么？）</p>

“I'll give you twenty days to search for my traces”（你们有20天的时间寻找我的痕迹）</p>

电话那头难听的笑起来，“Find me， even if you win。”（找到我，就算胜利）</p>

“What？”凯撒挑眉，“Why？”</p>

打电话的人没有回答，他似乎将手指放在唇边轻嘘，然后平静说，“Listen！”（仔细听！）</p>

啪！</p>

一个清脆的响指！</p>

凯撒一愣。</p>

【响指？什么意思？】</p>

可不等他再次询问，突如其来的虚弱感瞬间涌上！</p>

凯撒只觉眼前一黑，踉跄中几步，伸手撑在桌子上。</p>

桌面的座机被他碰倒在地，在地面上发出最后一道模糊的声音，“Game！Begin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