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A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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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下了这场毒？”</p>

目暮皱着眉问。</p>

石川上二摇摇头：“怎么可能？不可能他一说我就信……而且杀人，比勒索严重多了！”</p>

“当时听他说完之后，我就已经放弃勒索立花……甚至不是高三即将毕业，我都打算立马转学。”</p>

“但担惊受怕几个月后，我发现什么也没发生，也就逐渐放下心来……”</p>

“昨天晚上……我看见上次偷来的信封，就想着把它们重新投进去……于是我重新来到宿舍楼……”</p>

“但是……”</p>

他突然惊恐地抱住脑袋，想起昨天晚上推开门看到的场景，眼睛瞪得滚圆：“但是水谷真一死了！他就被那样钉在墙上，心脏被挖出来，死不瞑目地盯着我看……”</p>

“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只是勒索了一些钱，我不想死……”</p>

“……所以……所以我只能杀她灭口……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p>

他语无伦次，无意识地重复，眼泪越流越多。</p>

藤斋警官却不会有丝毫同情，他问道：“你和水谷真一很熟悉吗？”</p>

石川上二依旧低着脑袋，像是没有听到。</p>

直到藤斋警官又大声重复一遍，他才道：“不……我不认识他，苏北洵提到他的名字后，我只是调查了一下，并没有和他说过话。”</p>

工藤优作在旁边问道：“前任校长是你杀的吗？”</p>

石川上二立刻开始为自己狡辩：“我没有杀人，我只勒索过立花一个而已……”</p>

目暮冷哼一声，呛道：“伱现在杀过了，而且杀了不少。”</p>

石川上二静默。</p>

柯南抹抹额头的冷汗，他不明白目暮警官攻击性怎么大了这么多？</p>

不过他没有多想，只是在脑中整理已经明确的线索。</p>

现在已知勒索的人有吉森信，水谷真一，石川上二，那保不准还有其他人。</p>

前任校长是谁杀的还不清楚，大概率是水谷真一，但并不绝对。</p>

不过无所谓，影响不了什么。</p>

这个学校里藏的杀人犯虽然不少，但阵营清晰，把AB两人扩展到AB两方，就足以将所有概括。</p>

柯南目光闪烁。</p>

现在B方已暴露三人，但对A方却一无所知，甚至连是个人还是团体都不清楚。</p>

那么接下来，就该把调查方向往A方上偏转。</p>

但这时，目暮突然说道：“你手机呢？”</p>

石川上二整理好自己情绪，老实道：“在口袋里。”</p>

目暮伸手去掏，藤斋警官却一把抓住，皱眉道：“你想做什么？”</p>

“他昨晚与苏北洵通过电话，我看看能不能打通……而且，是不是本人我也想确定一下！”</p>

藤斋警官深深看他一眼，把手松开。</p>

其实，他对目暮越俎代庖的行为很不满，别说他现在已经离职，哪怕他还是东京的警官，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主导。</p>

但看在目的一致的份上，藤斋警官并没有多说。</p>

##</p>

就在石川上二接受审讯的时候。</p>

民治中学旁边一栋住房里。</p>

苏北洵双腿岔开反坐在板凳上，双手搭在椅背，看着身前正在写作业的人不停抱怨。</p>

“喂喂，好久不见，你就这样冷落我的？”</p>

那人将写完的数学卷子放到旁边：“苏北洵，我对你并没有任何好感度，现在能压住烦躁与你对话，已经是我修养不错的结果。”</p>

“那要换换心情吗？玩游戏怎么样？今天发行一部新游戏，我买了，要不要一起试试？”</p>

“我拒绝！”</p>

他再次低下头，抽出另一张卷子，黑色水笔在手指间滑动，一边审题一边说道：“我想要考东京大学，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p>

“……哦，是这样啊。”</p>

苏北洵不再说话，但故意压起椅子，木腿与地板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烦躁。</p>

但对方毫无反应，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p>

无奈，苏北洵又没话找话：“那你可要小心警察咯，要是查到你，考大学的梦想就要留到下辈子喽。”</p>

“无所谓。”</p>

那人依旧不急不缓，笔中的油墨在纸张上留下规范的字迹：“我清楚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可能招致的后果，也愿意承担社会对我做出的指责……但是，在我真正暴露之前，我不可能因此放弃我对整个人生的规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