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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察叔,平北军驻扎十里外,分明是心虚的表现。”</p>
“我看才看了汾州舆图,那扎营地附近地形北宽南窄,表面上扼住了走马官道,但一旦失败则退之不及,说不定还会自相踩踏。”</p>
“不如趁其立足未稳,今夜发兵去劫了营寨?”</p>
“蒲察叔?”</p>
蒲鲁虎叨叨好一会,完颜蒲察才摇头说道:“夜里视线不明,用骑兵劫营太冒险,再者早上吃了败仗又赶了路,将士们需要时间休整.”</p>
“还休整啥?我刚才四处巡营,大家都铆足劲想报仇,正所谓报仇要趁早,干脆就挑今晚?”</p>
“大皇子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劫营的,还是明天正常作战!”</p>
“不是.”</p>
看到完颜蒲察语气坚定,蒲鲁虎声音也情不自禁大了,不可思议质问道:“蒲察叔,你究竟在怕什么?咱们女真勇士天下无敌”</p>
“今天早上呢?”</p>
“那是意外.”</p>
“银术可、娄室都殒命在此,难道每一次都是意外?”</p>
蒲鲁虎被怼得凝滞好一会,之后才组织语言反驳道:“那是因为杨长领兵,我承认此獠骁勇无敌,但他此时被困风月关,我们的对手是朱仝。”</p>
“今日阿骨被一合斩杀,杀他那将穿绣袍金甲,听说杨长也爱穿金甲”</p>
“你说那是杨长?”</p>
“这不敢肯定,但他一定是员猛将,而且敌军的营寨不小,估计总兵力也不会少,劫营并没完全把握,我原计划退至孝义,拉长平北军的补给线,然后利用骑兵袭击弱点,但大皇子坚持要在介休休整,当然,现在粮草只够三天,退得越远消耗就越大,你的想法也没错”</p>
完颜蒲察语重心长劝说,但蒲鲁虎听到一半就因担心杨长,分心乱想没有听进后半段。</p>
“爱穿金甲的将领多了,今日那人一定不是杨长,蒲察叔亲眼所见么?否则风月关之人是谁?挞懒的情报不可能有错。”</p>
“呵”</p>
看到蒲鲁虎如此紧张,完颜蒲察轻呵浅笑,回道:“传闻杨长远射锁喉绝技,我要是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哪里还有活命机会?阿骨被斩是听人禀报。”</p>
“对啊,杨长会远射锁喉,真不是他!”</p>
完颜蒲察见蒲鲁虎面露喜色,当即出言补充:“总之大家都不认识他,早晓得将石秀带在身边。”</p>
“别提此人,我信不过。”</p>
蒲鲁虎言罢表情凝重,他把今天早上的失败,都归结石秀、戴宗假传情报。</p>
见过杨长真容的金军,绝大部分已经死在之前战场,诸如高庆裔等少数记忆深刻者,此时并不在完颜蒲察营中。</p>
除此之外,杨长曾以普通马与长枪,在汾州击溃并擒杀娄室,逃回的败兵记下这形象,与金甲白马冲突,所以今日金军看到金甲白马,也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他。</p>
叔侄两人商议停当,决定明早摆明车马出城,在野外正式较量一场,通过金军骑兵机动性,扯散平北军的阵型,然后再分个切割消灭。</p>
次日清晨,前方哨探再报,平北军拔营起寨,朝介休而来。</p>
介休金军昨天吃了亏,今天早早完成战前整备,就等完颜蒲察发号施令。</p>
此时共有两万七千人,清一水几乎全是骑兵。</p>
完颜蒲察把大军分为四个军,左右两军机动骚扰平北军的两翼,他亲率中军与平北军主力正面对冲,蒲鲁虎则为后军主将负责接应。</p>
当天蒲鲁虎全副武装,故意穿成了铁浮屠模样,浑身上下被甲胄包裹严密,头部只有眼睛处留有缝隙。</p>
大军出发前,完颜蒲察拍了拍蒲鲁虎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放轻松,今日对手不是杨长,我们正面作战必胜,你的后军或许都用不上。”</p>
“啊?我没.”</p>
“叔都懂,走吧。”</p>
“我真没”</p>
蒲鲁虎还想解释,完颜蒲察已经跨上马背,头也不回打马而且。</p>
穿多点怎么了?不防杨长也能防冷箭,汉人体弱不擅近战,他们最喜欢用弓弩,这都是常识性问题。</p>
蒲鲁虎一肚子解释没说出来,但这些理由完颜蒲察根本不会信,女真人敬畏强者也崇拜强者。</p>
杨长力大无穷、近能斩将、远能射颈,任何人畏惧这样的强者都情有可原。</p>
完颜蒲察其实也惧杨长,但他不相信对手真是杨长,否则被绊在风月关的又是谁?那边的金军主将可他亲兄弟。</p>
两支军队相向而行,金军全是骑兵速度快,杨长则以骑兵分布两翼,跟着步军节奏徐徐向前。</p>
那画面,就如小学数学常见的距离问题,最终平北军刚走出三里,赶来的金军就从左右包抄。</p>
一场常规战斗,中规中矩打响。</p>
完颜蒲察主力在中军,左右两军分别只有四千,而杨长两翼各有五千骑,分别由韩滔与宣赞统率。</p>
两翼骑兵昨天刚打了胜仗,强劲的势头与旗鼓相当的兵力,让赶来金军不但没打出优势,反而如陷泥潭无法脱身。</p>
好在完颜蒲察率中军跟的紧,当他看到左右军无法插入两翼,敌军步兵阵前只有一两百骑兵,果断下令冲击杨长所在的步兵方阵。</p>
杨长站在步军方阵前,就是为了提供【破军】光环,以及用打出【枪棒化境】特效,其结果可想而知。</p>
金军骑兵如沙暴袭去,却像撞到厚重的墙上。</p>
骑兵被步兵近身,刘唐等人把昨天错过战斗的怨气,配合杨长【破军】带来的增益,一股脑倾斜在眼前敌人身上。</p>
激战半晌,蒲鲁虎率后军抵达战场,他站在一个土丘上眺望,表情从最初轻松变得沉重。</p>
“不对,这不对啊”</p>
“我眼花了吗?怎么感觉劣势了?他们真是汉人?”</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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