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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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宙一边说一边尝试将蓝子鹤从自己身上剥下来,“不然?”
川哥摇摇头:“你今晚送去医院,明天媒体就知道了,啧啧啧,蓝家小少爷回国第一天......”
得,明白了。
白宙没听他说完,一手架着蓝子鹤一手拿起房卡,给了川哥一个白眼就走了。
川哥在背后喊:“放心,需要的东西房间都有,不用谢。”
白宙头也不回:“滚。”
两人肩搭肩穿过酒吧走向门口,路过不少人,白宙身上的蓝子鹤显然已经完全失去神智,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一个人脸色铁青,一个人眼神迷离,两人就这样穿过灯红酒绿的酒吧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蓝子鹤过了迷糊的阶段,现在已经开始逐渐有了力气,手脚都不□□分,一点一点费劲地去扒白宙的衣服。
白宙穿的清凉不禁扒,出电梯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整个走廊安安静静全是蓝子鹤喘气的声音。
白宙搂着他往房间走,迎面撞上三个同样醉意不浅的男人,其中一个醉眼朦胧,海拔稍低,忽略了白宙直直地看向了蓝子鹤。
“哟,小美人~”他晃晃悠悠走近后作死地将手伸到了蓝子鹤腰后,一脸醉态,意图很明确。
谁知还没碰到衣服就被白宙抓住了,“想死?”
男人抬头,看见白宙的眼神清醒了大半,即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两个同伴摁着他的头道歉后相互扶持地走了。
已经在研究白宙皮带扣的蓝子鹤突然抬头,头顶轻轻擦过白宙的下巴,眼神道不清是清醒还是迷糊,眼底水光一片,他盯着白宙看了好一会,质问道:“你刚刚凶我?你他妈的敢凶我?”
语气很冲,声音却带了点不自觉的撒娇。
凶?
过去这么几年小孩脾气真是一点也没变。
白宙失笑,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甚至还想捏捏他的脸,“不是凶你,谁敢凶你。”
这个时候的蓝子鹤出奇的好哄,一句话就将凶巴巴的表情收了回去,声音也软了下来,“哦,料你也不敢。”
白宙抱着他慢慢地走,没
有过分逾越的动作,当蓝子鹤想要亲上来时还能克制温柔地避开,最多的动作也不过揉揉他的头发,轻声回答,“是,不敢,不舍得。”
—
翌日,响午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进房间,蓝子鹤是被自己饿醒的,自昨天从西班牙登机开始到现在,他就吃了一份不算美味的飞机餐,以及川哥调得一杯酒,现在饥肠辘辘,感觉能马上吃下一头牛。
蓝子鹤动了动眼皮,将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下睫毛和上睫毛由于昨晚流了太多眼泪而糊在了一起,蓝子鹤想伸手揉眼睛,抬手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力气,稍微动一下手臂就一阵酸痛。
嘶,昨晚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
家里那群对他虎视眈眈的这么快就动手了?
不至于吧,这么迅速能找到他也不敢直接在花都就动手才对啊。
蓝子鹤尝试着动动全身,不动不知道,一动就麻了整个下半身,大腿酸痛到几乎没有知觉,他想说话,喉咙也干哑得不行,根本发不出声音。
操!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蓝子鹤闭上眼,想要回想一下,他进了酒吧,遇到了一个“天菜”,喝了酒,然后......然后没了......
蓝子鹤反应过来了,操!被人下药了!谁这么大的胆子?!
足足又躺了半小时,蓝子鹤才真正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后又躺了一会,身体的知觉才恢复。
蓝子鹤想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一动就碰到另一片温热的皮肤。
熟悉的感觉冲上脑门,昨晚的他似乎对此爱不释手,滚烫的感觉至今萦绕指尖。
蓝子鹤偏头一看,一个男人□□着上半身躺在他身边,手撑着额角,正微笑看着他。
他下意识感受了一下被窝,很好,身上一块布料也没有。
蓝子鹤看着身边的男人,猛地将被子拉高到下巴挡住自己,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体,顿时又是一阵痛麻。
此时蓝子鹤的表情动作都活像一个被欺负了的良家妇女,这导致床上的另一个当事人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蓝子鹤更加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
你他妈的!!!!”
男人似乎心情不错,蓝色的头发乱得随意,被子只盖住了腰,露出来的肌肉满满都是张力,说话的语调慢悠悠地,“你昨晚喝醉酒,非要拉着我上l床。”
???
您有事吗??
???那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长点心吗?在酒吧遇到人就敢跟人家上l床???
蓝子鹤正要发作,低头又看了一眼对方的体型。
很好,估计是打不过。
但他也马上硬气起来,虽然身上不着l一缕,但表情的凶狠还算到位,凶巴巴地问:“你他妈是不是给我下药?”
男人一点也不紧张,淡定地甩锅,“是你自己喝了别人送我的酒。”
蓝子鹤被说得一愣,回想一下,确实是他先自作主张喝了一杯不知道是谁送的酒,然后他喝的第二杯本该是白宙的,那么问题只能出在第一杯里。
而且他也不是全无意识,隐约记得昨晚跟自己相处一晚的男人一直都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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