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二君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章:故人非昨,良聘,有匪二君子,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说着,他把钥匙放到梁娉手里,便要走。梁娉急反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拽住。十指相触,两人俱是一愣,梁娉忙撒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宋老师是正人君子,我没有不相信您的。”
“只是,我唯恐牵连了宋老师。今朝,我是从周府逃出来的。”
宋则鸣望了她一会儿,颌首,抬手道:“我房里有医药箱。”让了她进去。
很小的房间,只一张床,一张书桌,右手边放着行李箱。桌上有不少传单。
他开了灯,见到梁娉望着传单发怔,宋则鸣也不避讳,拉开椅子让她坐了,从书桌底下拿出医药箱来,挽起袖子替梁娉处理伤口:“一九会议之后,南京越加软弱,弱国无外交,中国再叫他们治理下去,不但没有希望,反要令人绝望。”
“宋老师是什么时候来的沪上?”
宋则鸣拿着酒精棉的手一顿:“浙江动乱,你短时间内最好别回去。”
他说着,将酒精棉往梁娉手上一按,她痛得闭上眼睛。
梁娉深吸了口气,抓住将要逃避的宋则鸣的手:“宋老师!”
宋则鸣沾了酒精的指尖异常冰凉,顿了顿,他将梁娉的指尖一根一根掰开,声音一如以往的温和平缓:“娉儿,很久之前你就知道我想做什么。帝国亡我中华之心一日不死,我便要为这四万万同胞奋战到底。在此之前,中国最要紧的是有一个内能安抚同胞之痛,外能对抗强敌外辱的政/府。”
“所以你要刺杀周重霄?他和南京方面的人不一样!”
他哼笑一声,镜片后的目光异常冷峻:“哪里不一样?划地为王,裂土毁家国,他比南京那些人更该死!”
不待梁娉开口,他吐了口气又道:“不说这些。你暂时在我这里住着,至于浙江,还是不回去的好。”
说毕,起身,将那处理伤口的棉花、纱布拿出去丢掉。
梁娉怔怔坐着,望着他出门的身影,她心底里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穿过,发出“呜呜”的哭声。
躺在宋则鸣的床上,鼻息间似还能嗅到他身上极淡的墨香味。梁娉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宋则鸣拿了垃圾袋出去之后没回来,梁娉叹了一声,坐起身来。
床正对着窗户,向外看,能见到路上被凌晨迷雾笼罩着的霓虹灯。
她趿了鞋想要找一杯水喝,房间就这样点大,一目了然,书桌上的水壶里是空的,那只倒扣着的杯子也是空的。她想要喝水,只好到外间开水房去接了水回来。
估摸着也快要天亮,梁娉便又躺回去,想等天亮了再说。可越是按捺,越觉口干舌燥。她不得不再度坐起来,趿了鞋子,将那水壶拿了,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只听到门外有人厉喝一声:“不行!”
梁娉受那劫匪的惊吓,不免胆小许多,叫这一声厉喝唬得猛一哆嗦,她手按在门把上,隔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把门开出一条缝隙来。
背着她的人正是宋则鸣,而对面那个......她感到眼熟。
忽然想起来,那不正是之前在狱中见到的,顾玉生?
“为什么不行?她既是周重霄的太太,周重霄断没有不管她死活的道理。况且,我们也不是要她如何如何,不过借着她这个名目把周重霄骗过来,到时再下手,胜算总比如今你我顶着风浪再度出手来得大!”
“我说不行就不行,行刺周重霄的事可再商量,你回去吧!”
“宋老师!”
梁娉握着门把的手在发抖,她的心狂跳着,正要悄悄把门关上,忽又听到顾玉生道:“宋老师是怕叫周太太晓得了,会看轻你这位昔日的外文老师?”
顾玉生尖讽的笑了一声:“梁家四少未审先判,这死刑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老师现在担心,是不是晚了点?”
宋则鸣投射在地上的身影静默不动,藏在门板后的梁娉似万箭穿心。
“顾玉生,你我同为中华之兴而竭尽全力,你当知我的为人,非那为儿女私情所捆缚者。对梁四少,无非是因无辜二字。他虽纨绔,毕竟未如周重霄等人败坏中国之将来,挥霍祖上阴德,罪不至死。”
顾玉生口气软下来:“是学生着急了,老师切勿怪罪。”
“可错过此番机会,再要取周重霄性命,难了啊!”
宋则鸣也长长的叹了一声:“你我这次行动之所以会失败,全因在他计算之中。周重霄20岁自西点军校匆忙回国接替其父之位,除异己,杀老将,不是那样好对付的。区区一个女人,你以为他会中计?你我明白的道理,他不明白?鲁莽行事,到时,你我要追悔莫及的。再等时机吧。”
梁娉忙的把门掩上,急躺倒在床上。
那门忽的一动,叫人从外推开了。
梁娉紧闭着眼睛,按在胸口的那只手,掌心底下是狂跳的心。
宋则鸣开门进来了,梁娉耳朵出奇的尖,他每走一步,她都能清楚计算出两人之间的距离。
最后,他在她的床边停了下来。一道阴影将她笼罩起来,梁娉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那道罩在她身上的阴影在凝滞了两秒之后退开了。
梁娉刚欲暗暗喘息,宋则鸣的声音在她耳朵边响起:“你听到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