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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姝影和沈慕放轻脚步走进去,黄娘子在灶台前洗菜,准备做饭。</p>
她耳力灵敏,听见了动静,抬头看向院门的方向。</p>
但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雪花,什么都看不见。</p>
待他们走近了,她才隐约看见两道黑影。</p>
“你们……找谁?”</p>
“您是黄娘子吗?”叶姝影和善地问。</p>
“我是,姑娘您找我吗?”黄娘子起身,用围在腰间的布裙擦干双手。</p>
“您认识曹华春吧?”</p>
“……不认识。”黄娘子素净的面庞布满了戒备。</p>
“您别紧张,我们是老曹的朋友。”</p>
叶姝影把沈慕手里拎着的白酥饼放在她手里,“我们替老曹来看看你。”</p>
黄娘子摸摸白酥饼,相信了对方的话,少了几分戒备。</p>
她想起什么,摸索着找到两只小杌子,请他们坐下。</p>
叶姝影打量她,她荆钗布裙,朴素洁净,发髻上嵌着蓝碎方巾,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妇人。</p>
然而,她的眼瞳中间泛白。</p>
“老曹他……出事了吗?”黄娘子问道,“他已有一月余没来了。”</p>
“他没事,但近来事务繁多,无瑕分身。”沈慕语声温和,“他知道我们到城南办事,请我们顺便来看看你。”</p>
“劳烦二位跟他说,我挺好的,不必记挂我。”黄娘子善解人意地说着。</p>
“黄娘子,其实……”叶姝影欲言又止。</p>
“怎么了?是不是老曹犯事了?”</p>
“老曹摊上人命官司了。”</p>
黄娘子又着急又担心,“老曹是好人,怎么可</p>
能害人?你们是他的朋友,应该清楚他的为人……”</p>
沈慕打断她,“我们自是知道老曹是好人,但官府只看证据。”</p>
叶姝影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老曹没害人,但他心甘情愿替人顶罪。那人应该是老曹的生死之交,躲起来了。我们想找到那人,劝他去府衙自首。可是,我们找不到那人。”</p>
“老曹没几个朋友,我也不是很清楚。”</p>
“你仔细想想,老曹跟你提起过哪个人,叫什么,住哪儿。”</p>
黄娘子急红了眼,焦虑地摇头,“老曹很是照顾我,每次来不是送米粮就是蔬果糕点。他帮我挑水、打扫,跟我聊点家常,跟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朋友的事也很少提起。”</p>
沈慕道:“这关乎老曹的性命,你再认真想想。”</p>
叶姝影看她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只好提醒,“老曹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叫做五绝的友人?我们怀疑五绝害了人,老曹替他顶罪。”</p>
“五绝?”</p>
黄娘子还是摇头,“老曹没提过此人,不过,我想起两个月多前,他刚来我这儿,突然想起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匆匆走了。”</p>
沈慕问道:“什么人?”</p>
“老曹没说,我自是不问的。不过,他说要去城东的石屏街。”</p>
“城东石屏街,你没记错吧?”叶姝影道。</p>
“虽然我看不见,但记性却不错,不会记错。”黄娘子恳求他们,务必救出老曹。</p>
叶姝影和沈慕告辞,走出小巷。</p>
几个鬼面阎王守在这儿,跟他们赶往城东。</p>
她觉着,少少他们找到的打铁铺在城东,五绝的藏身之处一定在石屏街。</p>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p>
……</p>
华灯旖旎,万家灯火。</p>
石屏街住着不少户百姓,浓浓的烟火气息。</p>
孩童们回家吃饭,卖货的回家歇息,一家子围着吃饭,热闹又温馨。</p>
暗黑的长街没几个人影,忽有鸟群扑棱棱地飞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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