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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千叶红的叶子一半为绿一半为红，捣烂可挤出汁液，用舌头尝一点点，便可看见幻象，而且是心底最恐惧的人、事、物。”少少道，“凶手应该是在汁液里兑了水，再倒几滴在头油里。”</p>
“洛阳城买得到千叶红吗？”叶姝影凝眉。</p>
“黄金千两都买不到。连我都不知道千叶红，寻常的大夫根本不知千叶红。”</p>
“这两日你去城里的药铺查查千叶红。”</p>
少少颔首，“如兰用的那瓶芝兰露，若一直找不到，怎么办？”</p>
叶姝影慢慢吃着，“做最坏的打算，芝兰露已经被凶手毁了。稍后我去赵府看看。”</p>
“我跟你一起去。”</p>
“你先睡一觉，然后去查千叶红，我带不三不四去。”</p>
少少拗不过她，不过，查千叶红也很重要。</p>
乔飞羽送来一盘红烧猪蹄，三人快速地干掉。</p>
吃饱喝足，分头行事。</p>
他要跟着去赵府，但叶姝影让他和少少一起查千叶红。</p>
赵府的管家把叶姝影引到西北的一处院落，吩咐这里的婆子带她进去。</p>
她问管家：“赵夫人是主母，她为何住在这儿？”</p>
“叶少卿有所不知，夫人需静养，不能操劳，府里的庶务由二夫人、三夫人一同打理。”</p>
她听了管家的解释，跟着婆子进去。</p>
院子不大，东侧有一间小灶房，一个小丫头蹲在地上守着小炉子，药罐噗噗地冒气，浓郁的药味弥漫了整个院子。</p>
西侧架着几根竹竿，晾着主子的衣</p>
物和被褥。</p>
叶姝影踏进外间，顿时觉得阴凉、昏暗。</p>
再到里间，药味扑面而来，空气里好似弥漫死亡的腐朽气味。</p>
守在床前的徐婆子是赵夫人梅氏的陪嫁丫鬟。</p>
梅氏醒着，徐婆子帮她起身靠坐着。</p>
“赵夫人，打扰了。”</p>
叶姝影内心惊诧，梅氏不过四十出头，却病弱憔悴，看着有六十来岁。</p>
她的青丝花白了一半，而且稀少，粗糙杂乱，没有梳整。她的脸庞苍白无血，细纹繁多，精气神很差，周身皆是病气。</p>
“您是……”对于陌生人的突然来访，梅氏没有半点准备，甚是窘迫。</p>
“我是大理寺少卿，叶姝影。”叶姝影温和道。</p>
“没想到咱大周有了女官，而且官至大理寺少卿，不简单。”梅氏钦佩不已，仓促慌乱地行礼，“民妇拜见叶大人。”</p>
叶姝影连忙扶起她，“您不怪我唐突便好。”</p>
梅氏吩咐仆人上茶，“叶少卿，我这里只有陈茶，您将就着喝。”</p>
叶姝影莞尔道：“无妨。赵夫人，您病了不少年头吗？方便说说您是什么病吗？”</p>
“年轻时，月子里不当心，落下了病根，时好时不好。”梅氏语声轻缓，有气无力，“您贵人事忙，是不是有事要问民妇？”</p>
“不是重要的事，咱就闲话家常。”叶姝影问徐婆子，“洛阳城有不少医术高明的大夫，你家夫人的病为何无法痊愈？”</p>
“回大人，前些年，夫人操持全府，操心的事太多了。</p>
大约十年前，夫人累倒了，从此一病不起。”徐婆子心疼地叹气，“夫人先是腰疼、月事不爽，接着吃什么都腹胀，胃里不适，还时不时地喘不过气，心口烦闷，夜里睡不着。”</p>
“年纪大了就是这样，民妇习惯了。”梅氏轻缓地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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