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侦察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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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车辆，停车十五分钟，冷却引擎，保持送话器和鸟卜仪开启。”</p>

其他两个车长确认了命令，但是它没能听清楚他们，因为他感觉自己就要向前倒下去了。</p>

但随着一个激灵，他又猛地将自己拉回到座位上，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必须想办法保持清醒。</p>

他花了一会儿时间试着分辨他们在什么位置，进行运算，将他们经过的可怕景观与他指挥台上的发光地图相比较。</p>

可这没什么用处。</p>

他在第二次计算距离之后发现自己的眼皮正在打颤。</p>

引擎也已经关闭，车辆正保持静止。</p>

必须保持清醒……</p>

必须……</p>

索默的双眼睁大，头猛地抬起，撞到了上方的舱门。</p>

剧痛将一场梦境的残影驱走，他的头不仅仅因撞击而感到疼痛，还感到一阵晕眩。</p>

索默咽了口唾沫，试图清除掉自己嘴里的胆汁味。</p>

忽然，火蜥蜴侦察车颤抖了一下。</p>

索默呆住了，那是真的吗？</p>

这感觉不像是机器运转时的震动，而像是他们下方的土地在震动。</p>

他缓缓将头转向驾驶员，那家伙正在一旁睡得正香，似乎刚刚只是索默自己的错觉。</p>

索默叹了口气，将衣领向上拉了一下，或许那确实不是真的，只是他尚未完全消逝的梦境的一声回响。</p>

可刚刚的震动感依旧挥之不去，就像是有人对着他的额头钉了一颗钉子。</p>

于是他小心地打开了内部送话器。</p>

“有人感觉到了吗？”</p>

没有人回复，他又重复了一遍。</p>

下一秒，那震颤又来了，驾驶员换了个姿势，但是没醒过来。</p>

索默打开了外部视野，把目镜压在取景器上。</p>

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一堵由旋转的浓雾构成的高墙，暴露在有些褪色的白绿色的红外视野中，在黑暗中时开时闭，像是短暂的开门，露出门后的走廊。</p>

在他凝气屏息的注视下，终于发现远处的什么地方有一个光点带着热量绽放开来，在浓雾中扩散、消逝。</p>

一秒钟后，索默听到了隆隆的爆炸声。</p>

他立刻切换到正常视角，一次心跳之后他看到了一团橙色的光线成形，在视界上留下了雪花。</p>

爆炸离他们很远，但是正好在他们返回的路上。</p>

轨道轰炸？</p>

或许吧。</p>

远程火炮或是火箭弹？</p>

但是车辆还保持着静止，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震动大地。</p>

就在他沉思时，那震动又来了一次，接着是又一次，就像是在对他的想法作出答复。</p>

这种缓慢的韵律让他感觉像是独自身处在黑暗森林中，听着徘徊在视野边缘的、不可见的恐怖声音。</p>

“索默。”</p>

忽然，通讯器有了回应，三号车长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冰冷。</p>

“你感觉到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