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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林义其实对黄婷很陌生,根本没法想象事发后,下一张牌会出自哪里,怎么出?
是清澈的泉水,涓涓细流?还是汹涌澎湃的波涛,一个浪花儿给自己淹没了?
思绪到这,林义有点脑壳疼,索性也不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都说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再不济总不能杀了自己吃肉吧。
就算黄婷想杀,米珈肯定也不会让的,是吧...
无耻的这么顺理成章,林义也放弃了询问米珈的想法。
又傻站了会,想象一番树皮上的光景,林义也在夹着毛毛细雨的冷风中回了大伯家。
晚餐是在大姑父家吃的,一起来的还有林家大伯一大家子。
挤满挤满的菜,堆满堆满的人,热热闹闹,大喝小叫,清冷久了的林义也是感受到了久违的“家”。
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地位的变化,没人再拿自己当大孩子看待了,自己随意坐随意挑食,都有人夸。都有人引经据典说,历史上某某某年轻时就是这样的,西方某某大家也是这样的,后来都有了大出息。
这感觉很爽,大有一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意味,严苛的大姑父和林家大伯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葛优瘫”和偷奸耍滑而唠叨纠正自己了。
小时候那些“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饭不能把碗弄出刮刮刮的声响”,通通不见了。
被“双标”笼罩的他,笑呵呵看着几个小孩因为吃饭开小差被训,心里那个舒服啊。都是从小混过来的,该有的劫难一个都没想逃。这才叫心里平衡。
哦,那个林凯例外。这人才懒得管你谁谁谁,对林义的态度不会因为年纪和财富的增长而有所变化,嘴里依然还是不客气却又亲切的“那个,这个...”
“又要开车?”林义无语。
“你不是明早回去么,今晚我再练练手。”林凯用竹篾挑着牙齿,说这话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还要去师专门口。”
“你就那么舍不得你那小情人?到我这住一晚,明天再过去啊。”
“还一中副校长呢,嘴巴能不能留点德,能不能有点做哥的样子?”
“米珈,那祯,邹艳霞...,呵呵...”林凯吸根烟,平和的语气里却威胁意思十足,大有一言不合就告诉他老爷子和大姑父的架势。
“可以啊,你厉害了。要不要我把你交往过的女人,以及现在偷偷摸摸往来的前任女友告诉嫂子?”林义根本不吃这一套,谁也不比谁干净,威胁谁呢。
“我送你过去。”林凯眉毛一跳,立马认怂,还一个劲让他小声点,生怕被人听见。
“你猪油蒙心了吧,你这半吊子水平还敢送我。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路上的行人着想吧。”
“那你骑我的摩托车。”林凯把竹篾扔了,准备开始搜袋子了。
这么冷的天,林义并不想骑摩托车。
但他知道林凯的秉性,很早之前就对驾驶有着不可理解的疯狂痴迷,绝对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绝对的能把人磨得没脾气。
“真是欠你的...”
林义骂骂咧咧,还是不情不愿交出了车钥匙,嘱咐他只能在没人的操场练手后,也是骑着摩托车回了邹家饭店。
...
当天晚上,林义以同学聚会为由,带着大长腿回了邵市的书店二楼过夜。对此,邹父邹母默契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有一段子没回来了,书店二楼还是一尘不染,很干净。看来林凯老婆平日里没少来,打扫的比较勤快。
“你联系米珈了吗?”睡前,林义侧身问枕边人。
“联系了,要我们明天早上去接她。”大长腿觉得脚有点冷,说话的同时,也是熟练的把脚搁到了林义腿弯。
“嗯。”
...
再次醒来,窗外果然下雪了,雪不大,很零碎,伴随在大雨中下下停停,落在地上也立刻消失不见。
但有点经验的人知道,这是大学来临的前奏。
窗外的树干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只黑色的鸟,认不出品种,林义只觉着丑。
时不时叽叽喳喳一阵,扰人清梦,甚是烦躁。
看着一人一鸟对峙,看着林义在冷天里穿个裤衩就拿鞋打鸟,大长腿倦在被窝里笑疯了。
不过没笑多久,慢半拍的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呼一声,也不顾的冷,着一身粉红睡衣就快步来到窗前往后面的菜园看,“林义你个臭德性,你扔的是我的鞋子。”
“我知道。”
“知道你还扔!”大长腿狠狠片了他要眼,也是赶紧的穿起了衣服。
林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不是你的鞋子我不还不扔呢。”
...
为了纸糊的谎言不露馅,早餐两人没有回邹家饭店吃,而是选择自己做。
在大长腿做早餐的间隙里,林义接到了来自东京的电话。
工藤静香助理打来的。
悄声下楼,走到路边的一个拐角处才停下来,林义问:“你在那边安置好了?”
女助理回答说,已经安置好了,目前正在努力学习日语。林义又问,进展怎么样?对方说还好,日语不难学。
接着对方按半月汇报一次的要求走起了流程:“林总,我目前随工藤静香来到了湾湾,这边有三场演唱会。”
“嗯,孩子呢?”
“工藤静香的母亲在带。”
“她母亲?”
“是的。她们母女两关系挺好,无话不谈。”
“那就是知道我的存在了?”
“知道。”
林义沉默了会,然后告诉对方,要她督促工藤静香多多休息。同时也强调说,文职工作只是次要的,做好安保工作和与自己及时沟通才是主要的。
女助理知道薪水是谁发的,也知道林总这根大腿有多粗,自然非常顺从。
末了女助理还告诉他,工藤静香前些日子请了个汉语老师做私人家教,正在学汉语。
林义问,“这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晓得了,你去忙吧。”
挂断电话,林义原地顿了顿,稍后又毫不犹豫地联系了暗地里的女安保,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
这让林义轻松的吁了口气,看来这个意外进入自己世界中的女人,还真是个聪明人,有分寸,知道该做什么。
要是一直这个样子下去,获得了自己的信任,日后自己倒也可以对这位传奇歌姬好些,多上点心。
不过他也只是暂时想想,日后的事谁知道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候再看,再说。
接到一身素白的米珈,林义又开车返回了邹家小店。
人有点多,不得已,只能把邹父安排到刀疤开的车里。
重生以来,第一次开小车回家,林义的心情有些莫名,有些复杂,也有些心血来潮。
常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话林义在一定程度上是认可的,人嘛,活的都是脸面,都具有社会性,谁又没有一点虚荣心呢?
可是人生的几十年经历告诉自己,该低调。尤其是在一个穷地方出现鹤立鸡群的人物时。风光是风光了,可麻烦琐事也会纷至沓来。
但是,最终那点虚荣心和贪图享受站了上风。
离开邵市城区,道路越来越不好走。不仅水泥路变成了泥土路,路面也慢慢变成了坑坑洼洼。
前面一截,还能兼容两辆车并排。可中间进入真正意义上的乡村路段开始,就有点头晕了。
尤其是卢博士,面对乡村土路没什么经验,时不时熄火了,时不时陷在泥坑里出不来。
每每见到后面的摇把拖拉机司机扯嗓子吆喝“会不会开啊,你们城里人会不会开啊”,卢博士总是老脸尬红。
末了都会来一句,这乡土路怎么这么差劲呢,太烂了,小车底盘太低了。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稀烂车技一样。
后面唠叨多了,不乐意的焦思佳直接回了句嘴:当时你追求我的时候,也是知道我是乡下人的,怎么还那么厚脸皮呢...
卢博士这时候只能扶着金丝眼镜笑笑,讪笑完后就开始给周边人散烟:各位帮我推推,推推,谢谢大家啊,谢谢大家...
在六都镇的时候,一路熬过来的卢博士终于能松口气了,到家了。
一路向西,避过鸡群,躲过鸭,让着鹅,顺着狗,谦卑着路人。林义在腰酸背痛中,也终于来到自家所在的镇上,邹母说停一下,要去买点香烛烧纸回去。家里的邹老爷子从来不管这事的,肯定没买。
米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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