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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顶了个杀人的罪名,只要是个人类,任谁都会感觉到震惊。
就器官和性征来看,江桥没有一处与人类有出入,自然也会感觉到这等同于被戴绿帽的惊异、恐慌和茫然,特别是忽然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这种怀疑世界的感情不难想象。
这群警察没有抓捕可芙香的意思,江桥心里生了短暂的安心感,但扮杂在其中的不祥之意也同样汹涌澎湃。
可芙香好歹在表面上来看是江桥的同居人,如果江桥杀了人,这群人也理当将可芙香抓起来美其名曰协助调查实则刨根问底的调查一通才符合这群心思缜密的家伙的考虑才对。
即便如此,江桥却没有立刻做出判断的勇气。
如果这群人不是警察,那自己挣脱是理所当然,把他们打趴在地接着报警指不定还能拿个锦旗,但这群人万一是,就算自己没有因莫须有的杀人罪被捕,这袭警的罪名也算是吃定了。
总而言之,还是应当谋定而后动,虽然手上没有乌金刀,但也就只是恢复到原先在仙霞的状态而已,那个时候自己打晕了卫毕舒近五十个手下,即便现在不嗑药,打这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般想着,左边那男人抬肘碰了他一下,江桥自然而然的转过头,眼睛刚看见这人丑得要命却又狰狞的笑容,被铐着的手还没有什么动作,但身体却已有了防备的绷紧,下一秒,一记疼得如同搅断肠胃的腹击打中绷起的身体,疼痛横贯周身。
但毕竟是在虚拟世界被人断头砍手不知几次的人,江桥咬牙,心念一动,带着铁铐的双手便十指紧扣成锤,朝着左侧这人脸上糊去。
这拳没打着。
双手握成的拳头在半空停滞,还未完全转过的脑袋上的右眼看见在自己眼球前失去焦点的黑色枪口,左侧那男人此时才反应过来江桥的反击,骂了一句粗口便揪起铁铐,另一只拳头一拳一拳的往江桥后背和胸前招呼。
被限制双手的江桥做不出也不敢有什么抵抗,他深吸一口气,承住这击打的力道,盯着副驾驶座的后脑勺,咬牙切齿:“你不管管你的手下吗?在这么打下去我可能会死哦。”
那人听得江桥话语指向,摆了手示意左手边的男人停下,一边念叨着“怎么连枪都拿出来了”,转过头来:“你认得我?”
江桥自然不认得这五官还算端正的男人是谁,但他坐在副驾驶上神情自若,这模样一看便知道少了几分孙逸轩带有的正气,即便不是这几人的领头者,想来在这小小的车内,他的话语权还是比较重的。
这把赌对的他没有炫耀自己思路的意思,只是摇头:“我没有杀人。”
“呵呵”这还是江桥第一次听见这种用于婉拒他人敷衍了事的笑声拟声词在现实世界出现,混进里头的恶意表露得明显:“想了挺久,终于想出理由来了?”
江桥在身旁两人满是恶意的毒辣目光里坐直,扭了扭脖子:“你们这来得突然,震得我头昏脑涨,到现在才理解你们抓我的罪名是什么,自然得反驳一下。”
“心知肚明”副驾驶的男人目光里满是大人们常有的不由分说:“杀了人还想狡辩”
“你是警察,该讲点证据吧”江桥指着车内后视镜右下角伪装得难以被人现的摄像头:“你应该知道诱导供词是不行的吧?”
“懂得还挺多”这人闻言,冷笑一声:“我们证据确凿,你没有抵赖的机会的。”
警车停下,坐在其中的江桥瞥了一眼“市总局”的招牌,呼了口气,无论这群人再怎么冷嘲热讽语言诱导,他也只是记下这群人的警号默默不语,躲过右边警察有意绊自己的一腿,下车进了这建筑里,还没看几眼这内部设计,江桥便在那坐在自己左右的两人的目送之下,由方才跟自己讲话那厮由四五个警察围着,进了审讯室。
一进里头,江桥便只觉得有股窒息感迎面扑来,这与当时被徐铁正审问时不同,这灰墙白砖的室内设计,有着压抑想法的能力。
坐在拘束椅上,那两个警察开始提问普通的信息,诸如姓名年龄学历这些不是很重要的消息。江桥尽可能的态度和缓,不说他们吹毛求疵如何,至少自己不能给他们留下太多可以挑刺的地方。
审讯官一男一女,男的并不是押送自己的男人,而是面容慈祥的中年人,女生则只有二十出头,看起来大不了颜平帆多少水,问起问题却有挑刺的意思,孙逸轩也常是如此,看来是新生代警察的特有技巧。
毕竟也和孙逸轩交谈过一段日子,对于这些不能算是游刃有余,在应付中控制感情还是做得到的。只是对方在谈及江桥“虚拟格斗选手”时露出的那种“原来如此”的释然,江桥在这两人的表情里燃起了些许的愤怒之意。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中年人问起话来温润和缓,聊了几句家常,问着怎么看待协警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又提了下外面那群抓自己的人是协警,漫无目的的询问自己觉得他们怎么样,对此情况江桥只能点头称赞他们真厉害外别无他想。可不是,协警都能持枪,仅仅用厉害来形容都算是对他们的侮辱。
“换言之,你当时并不在场?”
中年人拐弯抹角的问着五天前早上生了什么事,江桥碍于孙逸轩再三交代的保密,便只说了关于东缪音那件事,但那两人似乎不满意,变着法子的询问同一件事,直到江桥那四五次回答都别无差别,那中年人和缓的表情才逐渐变得冷漠。
“小江啊”
那中年人把手一推,示意闭路监控那头的人关闭录像,慢慢悠悠的托着下巴,也不管隔壁那女人怎么看,直接说道:“坦白告诉你吧,五天前你生了什么我们一清二楚,的确有人可以证明你救了那个小女孩子,但也有证据表示你揣着两把刀进了吴家,并且带走了本就被你打伤的吴希朗,拖进巷子,等到有人报警,接着他就失踪了,等到再现时,他就成了一具尸体”
“小江”
那女人接过中年人的信号,说起话来声音甜得要命:“我们是不能把这些东西告诉你的,像现在这样违规破例,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们觉得你这样很可惜。”
“乖乖坦白,我们可以算你是自。被害人和他哥哥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的哥哥是绝对不可能撤诉的”女人见江桥表情平淡,清了清嗓又说:“你要明白,这件事,你是赖不了的。”
江桥听得眼前两人一唱一和,吸进空气压下被冤屈者应有的怒火,满面愁容:“唉…”
姓曾的中年人见这小伙子似乎有所松懈,给摄像头那边的控制人员打了个信号,对方心领神会的按下了录制,接着便要张嘴进行最后一步的威吓,却听得江桥声音懒散:“我很同情他的哥哥,你们说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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