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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瓜回答道:“小呆瓜。。。这。。。这。。。名字。。。是镇。。。镇上。。。人。。。人取。。。的。他们。。。他们。。。说。。说。。。这。。。这个。。。名字。。。好。。。好听!”
听到这个回答,丁诺心中不觉一酸,便又换了个问题,“那你姓什么呢?”
不想小呆瓜一脸茫然的反问道:“什。。。什么是。。。是。。是。。。姓啊?”
丁诺顿时石化,要她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去解释姓之来由,未免太过难为她了。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房门口传来,随后进来一个身着青衫的清瘦男子,他正是丁诺的父亲——丁义。
丁诺见到父亲,欢呼一声“爹爹”,便扑进了父亲的怀抱。丁义溺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看了眼床上的小呆瓜,微笑道:“醒了?这可真是奇了!”
原来,丁义将小呆瓜带回南山镇后,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在为其诊断的时候,丁义惊讶的发现,只是一般的把脉,还没什么,如果自己妄图使用内力探脉,便会遇到一股强绝、阴寒的“气”,将自己的内力给顶开,可这“气”却又不似一般的真气、内劲。越是这样,反到激起了他的“雄心”。但如此怪症,普通的把脉看不出什么毛病,而内力探脉,则会遇到阻力,小孩子经脉细小,他不敢真个用尽全力。这两天他博览医术,想找出点蛛丝马迹,可惜无所发现。刚才他在房间内苦苦思索,不得要领,便想出门走走,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小孩的对答,生出了几分兴趣,等听到小呆瓜问出了傻而高明的问题,便笑着走了进来,替女儿解围。
两个孩子并不完全明白丁义话中的意思,到是丁诺在父亲的怀中腻了会,抬起头道:“爹爹,什么是姓啊?”
丁义抚了几下为数不多的胡须,道:“姓是一个家族的象征,是血缘关系的表征,当然最直接的就是一个人的身份,嗯?”见两个孩童依然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说简单点吧,爹爹姓丁,那么诺儿你呢也就肯定姓丁,从父,表明我们有血缘关系。”
丁诺眨巴几下眼睛,略微苦着脸道:“那。。。。。。那我要是有一天不姓丁了,就不是你女儿了吗?”
丁义一愣,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还真不怎么好解释,为使女儿不再徒增困惑,立马道:“那怎么会呢?诺儿永远都是爹爹的好女儿,也永远都姓丁。”
小呆瓜见此情景,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免有些黯然,丁诺见小呆瓜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在为自己没有姓而伤心,便一蹦一跳的走到床前,安慰道:“你别难过啦!我从爹爹姓,你只要知道你爹爹姓什么,你不就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么?”
丁义原本还在担心女儿再问出诸如:为什么不随娘姓?这样的无解问题。在想着该怎么回答时,见女儿跑去安慰人,只是这安慰的话一出口,让丁义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他老于世故,之前就听出了小呆瓜的言外之意,这么大的孩子,呆是呆了点,但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八成就是孤儿了。女儿这安慰人的话,更伤人啊。
果然,小呆瓜听丁诺提起自己的父亲,顿时悲从中来,一双眼睛立刻布满泪水,伤心的哭了起来。
丁诺倒是给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父亲,丁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呆瓜的肩膀,没有言语,只是将丁诺牵了出去。
伤心了好一会的小呆瓜渐渐止住了哭声,目光不由的游离起来,整洁的房内,桌椅上具是一尘不染,靠街的镂空窗户半掩,时不时能从里面传来阵阵叫卖声,待他见到大门边一个放满“杂草”的背筐时,眼睛突然一亮。
小呆瓜急忙翻身下床,随手整理了下衣服,跑到门边,提起背筐,就要开门走人,门却自动打开了。
丁义携着女儿站在门口,见小呆瓜的样子,便道:“要走了?”
小呆瓜出生山野,但自小母亲到也教了些基本礼貌,他微微一躬身:“谢。。谢,大。。大。。叔。”
丁义一生行医,对小呆瓜身上的病况,多少有点见猎心喜,而且,小呆瓜这一声谢谢,也让他很是受用,但人家要走,总不好强留。
“你身上病很是奇怪,就这么走了?我在医药方面略有涉猎。。。”丁义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替他诊病。
一般的孩子听到这样的话,也该懂了,可惜小呆瓜再次将他的名字发挥到了极致,愣愣的道:“我。。。我。。。知道。。自己。。有。。病,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大。。大叔。。是。。大夫呢!”
听到这话,丁义只觉的血气翻涌,内息紊乱,若不是知他为人呆滞,没有调笑之意,只怕早就一掌过去,拍死再说。
丁诺见父亲脸色忽红忽白,知道父亲有气出不了,心中暗乐,于是对小呆瓜说道:“是啊,爹爹之前没说,那现在说了,你该知道了吧。”同时将“之前”二字咬了重音。
丁义见女儿帮腔,强行按下怒气,没好气的对女儿哼了一声,回头对小呆瓜说道:“你能说说自己的病情吗?”说完,引着女儿走进房内,坐了下来。
小呆瓜见一时走不了,又感激于人家救过自己,如今更主动替自己看病,便坦实相告。原来,他自出生以来,便有顽疾,每到夏冬两季,总会有几天全身发寒,痛苦难当。
丁义静静的听他把话说完,略思片刻后,便抓住小呆瓜的左手,再次为他把脉。
小呆瓜自小生病,不知其父母出于什么缘故,从来未带他去看过大夫,所以他并不知道有把脉一说,见丁义抓着自己的左手不放,本能的用力挣扎,丁义见小呆瓜如此不知好歹,心中越气,就要撒手不管。
丁诺见父亲不愉之色越重,赶忙一把按住小呆瓜,轻声道:“别害怕,我爹爹正为你诊治呢!”她是孩子,思维不似成人那般复杂,见小呆瓜挣扎,只当他是害怕,对他又无恶感,便很自然的出言相劝。
丁义闻女儿所言,心中暗想:一个七八岁得孩子,呆里呆气的,一看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自己又何故跟他较真呢。想到此,气也就消了。又见小呆瓜经女儿一劝,真的不再动弹,于是示意女儿坐到一边,静心把脉起来。
小呆瓜被丁诺一按,侧首向其望去,见小女孩一脸的关切,语出关心之意,除了已死的父母外,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待过他,即便是“大同药铺”的老掌柜,也是怜悯多过关爱,此时小呆瓜心中不禁流过一丝暖流。
丁义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将真气一点一点的透过中指,缓缓的顺着小呆瓜的经脉延伸过去。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这次竟然没有遇到上次那股阴寒的“气”。很快,他脸色的奇怪之色就换成了惊讶之色。把脉的部位也从左手换到了右手,然后是肩部,腰部,足踝,越换丁义越心惊。
丁诺一双大眼睛也是越睁越大,小嘴张的可以吞下一整个鸭蛋,她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么给人把脉的,如果已非第一次看父亲诊病,她很可能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顶着大夫名号的神棍。
良久,丁义收回自己的右手,长舒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小呆瓜。老实说,面前这男孩的脉象,已经将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真气顺着小呆瓜手太阴肺经走时,一路贯通,但到手阳明大肠经时,却根本找不脉络。同样的情况陆续出现在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阳明胃经,冲脉,阳维脉,阳跷脉上。
也就是说,人体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中,小呆瓜分别少了四经和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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