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撕开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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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有了新的线索，焦震心情格外激动，干劲儿十足，不顾已到接近午时，马不停蹄的带着一众人马感到文府，路上顺带着接了一张文家发的求才榜。</p>

在文府正门外，紫苏拎着药箱正等待着，见焦震的马车到来，急忙凑上前去，跟在柳静颐身后，悄悄说道：“姑娘，丹枫院有发现。”</p>

柳静颐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低声道：“好，等我回去再说。”</p>

焦震以特派大臣的身份，大涨起来的前来，将身份文书和求才榜一并交给护卫，文府的护卫不敢怠慢，匆忙进去通传。片刻后，文府的管家从门内出来，将焦震一行人引入府内。</p>

焦震见到文柏寒时，他正神色凝重的坐在正堂的上首的檀木椅上，虽是正襟危坐，可眼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神色中还带着些许的疲惫，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茶盏。</p>

焦震一行人向其见礼后，他并未起身，只是从慢慢从茶桌上拿起求才榜，缓缓问道：“焦大人这是何意？”</p>

焦震期期艾艾的说道：“回大人，下官偶然见到文家的求才榜，下官身边正好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府医，或可解大人的心头之困。”</p>

说着，焦震便回头指了指柳静颐道：“这位便是下官的府医。”</p>

柳静颐压低声音拱手行礼：“小人见过文大人。”</p>

文柏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脸上半张脸上戴着遮掩罩的小郎君，身量不高，年岁不大，身为男子，有些过于的瘦弱，勉强能算的上男子。他心中叹气：想不到被圣人另眼看待的焦震，也来钻这个空子。</p>

他不屑的问了一句：“既然是府医，那精通哪方面的病证？”</p>

柳静颐知道文柏寒定然不信任自己，但她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神色镇定：“回大人，小人善解毒。”</p>

文柏寒一愣，怒道：“本官是要找大夫治病，而非找解毒之人。焦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p>

说着就下了逐客令。</p>

“大人，医毒不分家，更何况，大人怎知您的女儿不是中毒？”</p>

此言一出，文柏寒目光如同萃了毒，紧紧的盯着柳静颐，恶狠狠的问道：“既然如此，本官就让你去给我女儿诊治，若能治好，本官必有重谢，可若医不好，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p>

柳静颐悠悠的说道：“文大人位高权重，大约这京城内的大夫都请了个遍，也看不出所以然，大人无奈之下，这才贴出了求医榜。”</p>

“可大人也怕自己的女儿会落得如窦家女儿一样的下场，这才着急忙慌的请大夫，窦家女儿半年前得过癔症，一个月前，不治而愈，但紧接着便香消玉殒。”柳静颐顿了顿，丝毫不顾文柏寒吃人的眼神：“贵千金当下的情形，让文大人想到了窦家姑娘，所以文大人这才重金求医。”</p>

“窦府半年前也是重金求医未果，所以文大人的酬劳，比窦府那五百两黄金足足多了一倍。</p>

柳静颐声色平静，丝毫不惧文柏寒的威压，这让文柏寒感到有些意外，这京城中的大小郎中，见到他多是卑躬屈膝的谄媚之色，哪怕是在京外请到的声称医术极高之人，见到他也是奴颜婢膝，丝毫无医者的底气。但眼前的这小子，却毫无胆怯之色，不免对他高看两眼。他扬声道：“不错，如果你能治好小女，本官酬劳一千两黄金。小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走这一千两。”</p>

文柏寒与柳静颐之间不动声色的过招，看的焦震心惊肉跳，生怕一不小心，他们的计划就落空了。冬日寒凉，却不及他那浸入心底的寒意。他悄悄看了一眼身后的荆子言，见他神色如常，心下更是佩服。</p>

只听柳静颐大方的说道：“那就请大人先让小人见见贵府千金。”</p>

文柏寒亲自带着柳静颐去了后院，吩咐管家招待好焦震他们。焦震知道，此次柳静颐若得不到文柏寒的信任，他们的查案之路将又被封上一条。</p>

他如坐针毡的等在正堂中，时不时的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寒冷冬日，焦震此刻却感受不到任何寒意。“大人，稍安勿躁，且耐心等待。”不同于焦震，荆子言则一脸放松，悠然自得的环视着正堂中的家具摆设。</p>

柳静颐跟随文柏寒的脚步，来到后院文家二姑娘文婉悦的闺阁。踏进文婉悦的闺阁，柳静颐便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闺阁里，有丝丝的万金散的味道。</p>

“果然……”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当真正接触到这些肮脏时，她还是心中有所触动。</p>

紫苏跟在柳静颐身后，帮她提着药箱。见到文婉悦时，她刚刚经历过一次锥心蚀骨的疼痛，额头上的红肿，是她用头猛烈撞击墙壁留下的，为了防止她自残，文柏寒找了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看着她，就怕她再发生伤害自己的行为。</p>

可这次，文婉悦太疼了，居然挣脱了这些婆子的桎梏，狠狠的撞到墙上，接着便晕了过去。醒来后的文婉悦，目光空洞，呆呆的坐在床上，整个人毫无生气，短短几天，已经形销骨立。</p>

一旁的文夫人，在不住的流着眼泪。见文柏寒进来，文夫人福身一礼，便自顾抽噎起来：“老爷，悦儿的癔症又犯了，这可怎么办……一位老者在一旁给文婉悦把脉，却束手无策。”</p>

“孙老，有劳您费心。”文柏寒彬彬有礼的朝老者行礼。</p>

随后他郑重的给柳静颐介绍：“小子，这位便是名闻天下的名医孙时谦老先生……他都束手无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