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着甲佩刀，镇守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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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殿前司都指挥使这个职位上再进一步就是枢相，或是封疆大吏，替国朝永镇一方。</p>

当前，张辅就在枢相这个位置上。</p>

英国公与宁远侯打拼大半辈子，才勉强走到这里。</p>

然而，卫渊只用了前后几年的时间，就让后来者生出一种高山仰止，望而却步的感觉。</p>

当然，不少人也再唱衰他。</p>

以这个年纪就做到了这个位置，将来还有路走吗？</p>

若是没了前路，岂不成了末路？</p>

当年甘罗十二岁拜相，又能如何？</p>

此刻，侯府里。</p>

就连张桂芬都在担忧这个问题，</p>

“殿前司都指挥使官人如今可谓位极人臣将来可该如何是好？”</p>

将来？</p>

卫渊不是没考虑过。</p>

他幻想过和平时期，自己最好的结局。</p>

无非就是替大周永镇一方安宁。</p>

但在此之前，他要坐到身为臣子，最高的那个位置。</p>

至于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最起码，他现在是没这个念头，但他亦在为将来得自己与卫氏考虑，暗中积蓄实力。</p>

“韩相说，非常时期.如今官家龙体欠恙，不知能不能恢复，朝野内外波云诡谲，暗流涌动。”</p>

“长志镇守边疆，为夫镇守大内，种家严防西夏，如此，才能确保万一之时，国朝不会有大乱之象。”</p>

一个国家，最为脆弱与危难之际，便是权位更迭之时。</p>

韩章为了预防万一，连卫渊都大胆启动了。</p>

可见，当真是到了不得不有所准备的时候。</p>

至于赵祯究竟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谁的心中也没底。</p>

“这几日，你若是无聊，就将明兰叫来陪你。”</p>

“陛下养病这段期间，我可能都要一直待在宫里。”</p>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命人通知你，届时就待在家里，哪也不要去。”</p>

“我将三百名亲卫都调来了，以防万一。”</p>

听卫渊说到这里，张桂芬焉能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p>

她紧张地问道：“真会有那个万一吗？”</p>

卫渊摇了摇头，“不清楚，说两句关起门来的话。”</p>

话音刚落，就见服侍他二人的婢子们已经离开此间。</p>

随后，卫渊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为夫倒是真的希望，官家能够挺过这一关。”</p>

张桂芬眨了眨眼睛，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是听着。</p>

卫渊又道：“在外人眼中，太子登基，我才有希望再进一步，成为宰辅之臣。”</p>

“但官家一旦.届时势必天下大乱，辽贼若趁机跨过长城，长志与我.可能都拦不住。”</p>

结合大周的实际情况来说，真要是展开国战，同时面对辽、夏，像卫渊与张辅，都无必胜的把握。</p>

尤其还是在皇位更迭之时。</p>

毕竟，在大势面前，个人能力，往往微不足道。</p>

他说的那些话，对于张桂芬一介女子来说，太大了。</p>

但是这些话，卫渊也只能向张桂芬说。</p>

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赵祯真的出事了。</p>

否则，那真就要天崩地裂了。</p>

翌日。</p>

卫渊就去了殿前司当差。</p>

由他亲自坐镇禁中，别说赵祯和太子了，就连韩章都能睡个好觉。</p>

此刻。</p>

忠勇侯府里。</p>

赵氏茶铺的赵小娘子如约而至。</p>

她前脚刚到府里，明兰就紧随其后。</p>

待来到后院一处亭子间。</p>

赵小娘子才忍不住震撼道：“若是没有人带路，只怕奴家都要迷路了。”</p>

她也算有见识，去过很多地方，可是像侯府这么大的宅院，她还是第一次见。</p>

一旁的明兰笑道：“多来几次就好了，我第一次来时，也有些迷路。”</p>

张桂芬白了她一眼，“你那是迷路？你本就有些路痴之症。”</p>

说罢，又看向赵小娘子，问道：“今日要教我们什么茶艺？”</p>

赵小娘子想了想，道：“上次卫侯爷在杭州时，喝得是紫苏饮子，明兰姑娘已经知道了这个做法，但可能还尚缺一些细节。”</p>

“不如今日就教夫人与姑娘紫苏饮子的做法如何？”</p>

张桂芬点了点头，“那便开始吧。”</p>

明兰好奇询问道：“听说舅舅又升官了？昨夜用膳时，父亲说，舅舅现在已算是位极人臣，为武将之最？”</p>

枢密使这个职位虽然有武将曾担任过，但不是只有武将才能担任。</p>

所以，这个职位不能说是武将专属职位。</p>

但殿前司都指挥使是武将这条路所能走到的顶点。</p>

再往上就是一些勋官等荣誉职称了。</p>

“什么武将之最旁人说说这话也就算了，你是你舅舅的亲外甥女，你可不能说。”</p>

“伱舅舅越是升官，咱们平日里就越是要低调行事。”</p>

张桂芬缓缓开口。</p>

明兰点了点头，“昨夜我父亲还想让我问舅舅官家的事情，我拒绝了，不然怕有大祸。”</p>

张桂芬一脸欣慰道：“你知道就好，朝廷里的事情，咱们别操心，自有你舅舅他们应对着，天塌不下来。”</p>

明兰不再多言。</p>

而坐在一旁的赵小娘子，愣是连话都不敢说。</p>

就连与忠勇侯有关的女子，张口闭口都说些令人感到惊叹的大事，更遑论是忠勇侯本人了？</p>

一些话，左耳朵听到了，右耳朵得立刻出去，否则，就像明兰姑娘说的那样，恐有大祸临头。</p>

三女做茶期间，张桂芬看向赵小娘子，好奇询问道：</p>

“赵掌柜的茶艺不错，靠着这份手艺，在京城中谋条生路是可行的，因何故惹上了官司？”</p>

官府的人即使再想找她的麻烦，也得等有朝一日，她不来教张桂芬茶艺的时候。</p>

这就是忠勇侯府的威慑力。</p>

赵小娘子简短的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p>

她乃艺伎出身，在大周是属于贱籍。</p>

后来靠着自己一点儿一点儿攒下的积蓄，才勉强赎了籍，后来在杭州一带开了个小茶铺。</p>

当时与一个读书人好上了，二人甚至还私定终身。</p>

结果现在才发现，那读书人不过是图她的钱而已，用她的，吃她的，就连上京赶考的路费也要她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