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载誉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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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主任，江森昨晚上的表现，您是怎么看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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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先叫人把网上的翻译抄下来，再找一个专业的翻译，把他昨晚上说的话，整个校对一下。然后复印，发给县里的所有中小学，开展一个全县的观后感或者说读后感的竞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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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们是说，您对江森说的话，有什么感想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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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得很对啊！这个……实事求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做得好的地方，就可以很骄傲，然后继续做下去。做不好啲、做不够的地方，那就大大方方承认，以后该改正的改正，该改进的改进。做了好事的，该表扬表扬，该奖励奖励。做了不好的事情的，该惩罚惩罚，该处置处置，规定怎么说的，就按规定办。法律怎么定的，就按法律说的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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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规定和法律有问题的，那就大家坐下来商量看看该怎么改。也不用外国人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们家里头自己的事情自己说了算。别人要是说得对，那就虚心接受。别人要是说的不对，不用搭理他也行。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中国人站起来了，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样啊？还有那些要掀桌子的，我特么跟你说，换了以前就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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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的答中外记者问，随着网络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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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门道的看门道，看不懂门道的也能看个热闹,&sp;奥运会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既看门道也看热闹、刚刚履新瓯顺县扶贫经济办公室副主任不到一周的孔双喆,&sp;跟着江森的讲话,&sp;迅速成为东瓯市全境内除市领导、县领导和江森之外，第大概两三百多帅的仔,&sp;受到媒体广泛关注。从早上九点开始，就一直在接受记者采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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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面对央视“江森家乡采访队”第三组的记者，孔主任正说得记者同志内心颤颤，小楼里,&sp;突然有人大喊：“老孔！老孔！你要了不得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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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分管经济的副县长，老孔的新顶头上司踩着年久常修的木地板,&sp;一路飞奔进老孔的办公室。一看屋子还有记者,&sp;先是一愣,&sp;然后微笑对记者们点点头,&sp;就忙把老孔拉了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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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老孔一面莫名其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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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领导把一份传真往孔双喆胳膊上一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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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双喆奇怪接过,&sp;刚扫了一眼,&sp;表情骤然一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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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校学习的通知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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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首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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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望向领导：“我今年……快五十了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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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还年轻嘛！离退休还有十几年啊！”这位领导拍拍老孔的胳膊,&sp;“老孔，金城所致,&sp;金石为开。我们老说人民知道,&sp;国家知道,&sp;你看，你做了工作,&sp;大家是看在眼里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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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孔拿着那张通知，喉结微微一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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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起几年前那个炎热的中午,&sp;自己提着一袋子水果去看江森，结果还被十八中的门卫拦在学校外头。江森问他干嘛要这样。他回答说：“因为我是党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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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孔把眼泪给憋了回去,&sp;露出笑脸，“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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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哈哈大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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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这里是瓯顺县青山民族自治乡青山村,&sp;江森初中三年所就读的青民乡中，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让我们一起去看一看，青民乡中考状元是怎么一步步成为奥运冠军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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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东瓯市十八中，我身边这位邱副校长，就是江森的体育启蒙教练,&sp;也是江森最开始接触篮球的篮球教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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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呢,&sp;就是十里沟村呢。和我们想象中不同的是，经过最近两年青民乡、瓯顺县和东瓯市自下而上各级地方的努力，这里已经被建设成了崭新的模样。我们看到远处即将竣工的工厂,&sp;就是由江森担任董事长的二二制药有限公司，刚刚出资新建的二二制药厂。吴乡长，请问这家药厂,&sp;也是江森反哺家乡计划的一部分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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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申江卫视的观众们，我现在就站在沪旦申医学院四号楼，二二中药研究实验室的门口，我们很高兴请来了实验室负责人，国家青年千人计划入选者，郭刚副教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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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江森，还是江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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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会结束次日，从早到晚，从上到下，央视，省里、市里，每一级的宣传机构都撒开了全方位360度无死角各种报道。曲江省方面胜在纵深，能从江森小时候扯到眼下。而申城这边则是横向发展，由于几乎和江森的所有生平都挂钩，目前已经牢牢自认为江森的第二故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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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申医到田径国家队申城训练中心，乃至江森从未去过的申城篮管中心，申城四周，申江卫视的记者们四面出击。星星星中文网总部大楼里，网站的几个负责人一大清早就沐浴焚香，等着媒体朋友们上门，发誓要把这个广告打出央视广告标王的效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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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之子也捞到一个出镜的机会，在镜头前亢奋到哆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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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君，太牛逼了！我当时……当时就是坐在他身边，看他写，一天差不多十五六个小时吧，除了中间吃饭和上厕所，他就不停你知道吧，打字的速度都非常快，一天最多的时候，我记得接近三万字了。就一个暑假嘛，可能还不到六十天，一百多万字，一百零八万字吧，就写完了。平均下来，一天刚好就是两万字。我当时真是，看得头皮都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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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点击量？哇，那怎么说呢，不能说好吧，只能说，简直已经好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或……”网站的另外一个房间里，灰哥面对申江卫视的记者，喜笑颜开，合不拢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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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二二君凭一己之力，把我们从国内第二档比较靠前的网站，一下子就推到了国内第一档中游乃至稍微靠前的位置。现在在流量数据上，我们只比国内最大的几个门户网站和社交网站要差一点，整体的访问量，已经连续半个多月，稳定在全国前十了，而且也不是第十、不是第九、不是第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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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营收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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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对！非常好！我们的付费用户增长速度非常快，然后刚刚不久之前，为了回馈数量不少的老读者，我们推出了新的制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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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为了庆祝二二君拿到八块金牌，我们还推出了读书积分换八金的活动，就是活动期间只要订阅足够多，就能拿到一个金牌奖励，当然是假的的，相当于游戏道具，集满八个，我们就送一本二二君，也就是江森的亲笔签名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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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集齐这八枚金牌，大概需要订阅多少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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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三千六百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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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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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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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你们这是割韭菜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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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锋看着电视里灰哥谈笑风生，不由笑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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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自由，愿者上钩。”陈首富淡淡然道，“江森的亲笔签名书，现在卖书网上标价四千块一套。我们还比他们便宜四百，还能看电子书，充值够了，还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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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给了江森百分之三还是百分之五的星星星中文网股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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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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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只要有一个人多嘴，就不存在秘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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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最可恨的就是叛徒。”陈首富说着，脸上却没有恨的样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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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锋马上问：“你跟江森做了什么交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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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还没启动，连项目都还没启动。”陈首富道，“股份还没转过去，只是个口头意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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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锋道：“要不算我一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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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一个，还是算钱塘会一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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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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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区别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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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锋道：“陈老板，多个朋友就多个帮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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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首富也看着他：“但也多个分钱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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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了几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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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锋转头看向电视机，深深叹道：“唐僧肉啊，吃一口，长生不老。”<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