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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手停留在空中半晌，临到头却终是换成了脱外套的动作。</p>
他将外套披到夏木肩上，低头看着这个娇娇小小几乎被自己衣服整个包裹住的女孩。</p>
夜色璀璨。</p>
放眼望去，街道上1片灯火通明。</p>
天有些微凉，下着毛绒绒的细雨。</p>
细雨打湿了夏木纤长卷翘浓密好看的羽睫。</p>
许是由于灯光的映照，她画了淡妆的面容显得更加瓷白。</p>
这让付永昱不由地想起，曾经1次醉酒之后他对夏木说过的话。</p>
“你知道吗？”</p>
“你就是个被灰尘遮盖的瓷娃娃。”</p>
“那么美。”</p>
“那么可爱。”</p>
“可是被人遗弃在了角落。”</p>
“我好想把你擦拭干净。”</p>
“保护起来。”</p>
“放得高高的。”</p>
“藏得牢牢的。”</p>
“不让任何人看见。”</p>
夏木当时笑他：</p>
“你喝了多少啊。”</p>
“胡言乱语。”</p>
“还瓷娃娃。”</p>
“那不是1碰就碎嘛。”</p>
“我哪有那么脆弱。”</p>
他只能苦涩地笑，眯了闪着水光微醉朦胧的桃花眼，半真半假地试探她：</p>
“如果3十岁的时候，我依然未娶，你依然未嫁，咱俩就将就下吧。”</p>
“毕竟都熟透了，不用再磨合。”</p>
夏木嫌弃地啧声：</p>
“你这长本事了，学会杀熟了啊。”</p>
“成。”</p>
“要是姐姐我3十岁还没遇到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就跟你对付着过了。”</p>
明知是她的玩笑话，他却还是当了真。</p>
他放任自己，自私地让这句随意的、不经意的允诺，激起了他心底的波澜，他心底，已经沉寂下去的微渺的奢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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