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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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贪欢+
欢色的指腹很冷，摩挲的动作却很轻。
烈九卿手放在他的手上，贴着他的掌心，“这是不是还称不上战争？”
她以前跟着外公见过战后的疮痍，空气里都是腥味，天地间都血淋淋的，到处是伤员、碎尸，能活着就是老天恩赐。
那种可怕，想想都会心有余悸，见一次就忘不掉，她见到的也只是一角，眼前这些，恐怕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欢色点头，将她环在怀里，“嗯，算不上。”
他声音很低，就在耳旁，烈九卿仰头能看见他眼底的深重，“你见过很多？”
今天他很乖，不是用欢色的身份，是温容，但仍旧很乖。
“嗯。”
“有多多？”
欢色想了会儿，“记不清了。”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连同我自己都不能保证全都给你。”
“会。”
烈九卿小兽蹭蹭他的心口，软乎乎的缠着他，“我不管，对我而言，天底下最好的、最漂亮的、最珍贵的就是你。你都答应给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声音很淡，淡到一片死寂，却独独倒映着她的模样。
“……”
欢色目光一暗，“既然在乎，就不要总提这些了……”
欢色没犹豫，“会。”
烈九卿又问：“如果我要你的命，你会给我吗？”
“那你会把天底下最好的、最漂亮的、最珍贵的都给我吗？”
烈九卿握住他的手，食指勾着他的掌心，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欢色止不住心颤。
“生逢乱世，人人不知明日，或许下一刻我就会死了，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欢色知道自己被饶了进去，又拿她没办法，“你不要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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