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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忌,问道:“齐国公,说说看,为什么你也这样认为呢?”
长孙无忌语气谨慎地回道:“皇上,并不是张大人查不出结果来,而是根据目前得到的线索,此案牵涉的对象太过特殊,让大理寺介入也是为了确保不出纰漏,更慎重一些!”
对象太过特殊?李世民一愣。
“你们已经有线索了?对象怎么特殊了?”李世民不动声色地问道。
长孙无忌面色凝重地回道:“是的皇上。接到衙役的汇报后,张大人便让刑部的官员去查探了。结果证实,赵郡李家的人在失踪之前,曾经大张旗鼓地去乘风商行商议合作,具体谈的什么合作不得而知,但是在这之后,李家的人紧接着就全部失踪了。”
“甚至当天去乘风商行的那些李家成员,也没有一人回来,这一点已经向李家周围的百姓证实过了。”
“还有太原王家的灭门案,根据商行的顾客反映说,当日有一名自称王雅清的年轻女子,曾邀请乘风商行的掌柜杜文去他们王家洽谈生意。”
“当时也有不少百姓见到,乘风商行有两名少年是跟着王雅清一起离开的。而这名叫做王雅清的女子恰好就是太原王家的成员。”
“没多久,乘风商行的那两名少年回来了。然后当天就有人发现,王家被灭门了,那名叫王雅清的女子也正好在其中。”
“而根据商行顾客的指认,那两名少年其中一人正是商行的掌柜杜文。皇上,王家灭门之前和李家成员失踪之前,唯一和他们有过交集的,就是乘风商行。”
“还有一点,王家所有人为什么唯独王福酬一家幸免于难?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帮乘风学堂做事的?或者还是说凶手出于某种原因故意放过他们一家人呢?”
“所以,微臣和张大人一致认为,此事和乘风商行脱不了干系。鉴于乘风商行的特殊性,他们又是西域方面指定的精盐和钾肥合作方,为了慎重起见,微臣才建议大理寺一起参与,这样才能保证更加公平公正。”
长孙无忌明显的意有所指,不过他分析得合情合理,大殿内许多以前敬佩杜乘风的官员,此时也因为长孙无忌的刻意引导,不免对乘风商行产生了怀疑。
“还有这种事情?”听长孙无忌这么一说,李世民眉头一皱,顿时犯起难来。
站在他的角度,不管背后凶手是谁,对方等于是直接帮他削弱了世家的力量,动摇了世家的根基,间接地让他的皇权更加稳固。
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李世民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样拖着。
只要不激起民怨民变,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也就淡忘了。
可是长孙无忌说的这些线索,虽然算不上直接的证据,但确实是指向乘风商行的。
而且长孙无忌的建议也很合理,正因为杜乘风是开国郡公,线索又是指向他的商行的,为了他的声誉,所以更应该慎重。
“皇上,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长孙无忌语气肯定地说道。
就时,一直在一旁思考的李孝恭突然站出来反对道:“长孙大人,你这个话里面有些不尽实。据本王所知,王家成员并不是只有王福酬一家幸免于难。”
“根据现场查探的人和一些百姓的反应,王家的一些幼儿和妇儒并没有被杀,只是离开了。而王福酬一家因为不受王家待见,所以一直住在学堂内,凶手或许并不知道这一点,并非是因为某种原因刻意放过。”
王家被灭门这么大的事情,李孝恭自然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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