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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大萨满再一次鬼哭狼嚎,村民们继续葬礼,继续哭泣。
明天晚上,我得设法跟踪他们,可如何跟踪呢?
我可以偷一件村民的衣物,化妆成村民,这主意不错,只要我保持低调,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跟着他们。
疯网的人认为我的妙计很蹩脚,真是一群杠精。
绿面纱说:“万一他们不带村民呢?”
胡说,他们怎么可能不带村民去神庙?那他们还祭祀什么神明?所谓祭神,不就是给愚昧贱民们看的迷信活动吗?
绿面纱指出我还祭祀该隐来着,我不想和她说话了。
通过观察,我认为狼人和血族颇有相似之处——同样嗜血,同样夜行动物。但不同之处在于,狼人极为狂暴,他们不仅饮血,而且还吃生肉——不管是人肉还是兽肉,一种无法泯灭的饥饿控制着他们的行为。他们只是喜欢在夜间——尤其是月光下——行动,太阳实则伤害不了他们。
血族可以操纵人类心灵,从而隐蔽于人类社会,越是大城市,血族越欢喜。狼人则显得离群索居,一旦到了月圆之夜,狼人的狂性就会爆发,产生难以遏制的杀戮与食欲。所以,每到月圆时,那些躲藏在都市丛林中的狼人都会逃到丛林中,避免失控杀人,或者被杀。
刚格尔血族像是两者的混合,好处全有,坏处也都有。
白天,村中的狼人在睡眠,其实所剩的不多,就是咏水和高桥两大狩猎小队,我很遗憾,可已经不想检讨了。
我在阴影中穿梭,想实施我的变装计划。这村庄里的人不是高大,就是肥胖,而且衣服样式太丑,在一个院子里,我见到一口井,而井旁的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女人正在打水。她穿着宽松的裙子和白衬衫,已经缝缝补补、满是补丁。我留意到她是因为她似乎有些不同,她的眼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而我之所以留意到她的悲哀与她的衣着,是因为她很漂亮,直至此刻,我才意识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四十岁时将拥有怎样的气质,这样的气质,让我忍不住想让她用一颗....钢丝球随意对待我。
但我是来偷衣服的,不是来偷看女人的。
我朝她的屋子移动,可惜她的影子离屋檐的太远,不然我就可以从她脚下穿过,朝上看那么一小眼。
不,绿面纱,修女,请不要指责我是变态,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狼人村落的女性从头到脚到底穿得多么贫苦?我该如何拯救她们于水生火热之中?
她愣了愣,走向院门,把门关上,随后又走入屋中,她说:“请与我谈谈,我求你了。”
她在和谁说话?
她又说:“你就是他们都在说的黑噩梦吧,如果你要杀我,我早就死了,我求你一件事,如果你帮我的忙,我也会帮你的。”
这女人能看破拉森魃的暗影?
她说:“我如果要害你早就去叫人了。”
绿面纱说:“她并没有恶意。”
我进入屋子,她只有一个人。她松开了发辫,头发披肩,倒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泡的茶,自己先喝,随后又泡了一杯给我。
我正色道:“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她问:“什么?请原谅我没听懂。”
我意识到我说错了话,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到我的?”
她说:“如果在晚上,我是看不出来的,但在白天,我能看见裂隙之间的细微迹象。”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黛蒂斯。”
“你也是狼人?”
她摇了摇头,说:“我是狼人的母亲。”她不待我开口,抢先说:“我知道你中了圣辉之刃,现在备受煎熬,我有办法可以替你解除它,但希望你能先对我伸出援助之手。”
我微微一笑,柔声说:“阿姨,你的事我自然放在心上,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照办。”
黛蒂斯似被我的友善吓到,她咬咬嘴唇,说:“我要求你救我的儿子。”
“儿子?”
她说:“是的,儿子,他们今夜会将我的儿子当做祭品,献给狼母,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我说:“我可以直接放跑他。”
黛蒂斯说:“不,这样是不行的,狼人都是顶级的狩猎者,海斯加更是如此,我的儿子即使逃脱牢狱也会被捉回来。”
我沉吟道:“如果你能治好圣辉诅咒,我可以带着他逃走,谅那些狼人也追不上他,当然,你们母子都可以跟着我走,我不介意当接盘侠...”
她瞪着我问:“接盘侠?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头一虚,忙道:“我是说我侠义心肠,义薄云天,像此类救助孤儿寡母的义举,对我简直是司空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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