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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我深吸一口气,想起了权杖的话——我确实陷入了利益的漩涡中,做任何决定都会得罪其中一方,想要各方都不得罪只会更惨。我就像身在一个爆了管道的豪华厕所里,往哪儿跑都是屎。
.....
漆黑的火刑架静静地在那儿,将近两千人在广场站着,他们对火刑架指指点点,似乎围绕着它有说不完的话题,它烧起来是什么样的?它多久能把人烧死?它能烧多少人?它象征着什么?
其实它就是一堆易燃的木头堆起来的,我都不确定它能不能燃起很大的火。
我嘱咐过维林——她是最早支持我的号泣村民,不惜为此杀死了自己的村长母亲,她现在是号泣人的领袖,也深得我的信任,负责维持好几个街区的管理工作。我告诉她,如果超过十分钟,姆斯特仍然活着,她就一枪崩了姆斯特的头,我会原谅她,她也将得到所有号泣人的感激。
时间到了,霍克大师命令殿卫将姆斯特押送至刑场,由于姆斯特触犯的神权法并非游骑兵管辖范畴,所以由殿卫负责关押和看管。
姆斯特嘴唇发白,两天内瘦了只怕有五公斤,很难形容他脸上的表情,他不想认命,可又毫无办法,于是内心在他身体被烧成灰之前已经成了死灰。
我走上高台,用简单而明确的话说明了姆斯特所犯的罪行——他贪污了节庆典礼的大量钱款,其中包括对该隐最神圣的纪念日,证据确凿,毋庸置疑。
我说:“我痛恨此人,因为他辜负了我给他的信任,他拒绝了我赐予他的幸福,他亵渎了我们最应该崇拜的神明,他违背了身为我们同胞应有的美德。”
我试图看清人们的脸,脸上的表情,想看看有些人做贼心虚,可人人都很害怕,分不清谁是愧疚,谁只是被吓到了。
我说:“你们每个人都对我发过誓,效忠于我,效忠号泣,效忠黑棺,崇拜该隐,遵守该隐教以及号泣的一切法律,你们答应过的,所以,必须承受违背誓言的后果。
这个后果就是火刑。”
我环视了半圈,说:“把他绑起,我亲自点火。”
一个米安铎村民喊道:“号泣的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每个都贪赃枉法!大主教,你得好好查查他们每一个人!”
我想装作没听见,便看着他们绑姆斯特,这时,一些号泣村民怒道:“闭上你的臭嘴!”“米安铎人和布拉姆人都是后来的!是我们给了你们容身的地方!”“混账的外来户,抢了我们的地,抢了我们的工作,抢了我们的水,抢了我们的能源!”“还抢了我们的女人!教会安排我把我最喜爱的女儿嫁给了那边的猪狗!”
他们不知道第一个开骂的是哪一边的,于是把米安铎人和布拉姆人一起骂上了。
布拉姆人闻言大怒,转向号泣人,叫嚷:“自高自大的一群害虫!”“你们想在我们头上拉屎?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都是懒得生蛆的废物!要不是我们,你们能有吃有喝?是我们替你们种植的玉米!”“你以为你们很高贵吗?你们嫁过来的女人又蠢又懒!”“还不会生儿子,只会生女儿!”
三群人骂作一团,很快已经什么都听不清,有劝的,有骂的,有单纯乱叫的,有挥舞拳头的,人群开始相护靠近,布拉姆人与米安铎人包围了号泣人,他们都不是经过充分教育的文明人,也对法律的制约未有深刻体会,本质上,他们更倾向于用暴力解决问题。
真是一场灾难,我已经开始厌烦这一切了,我真想来一场大火....
我一声暴喝道:“都给我住嘴!”
我用上了念刃,唤醒了他们心底对我的敬畏,每个人都哆嗦了一瞬,望向我。
我喊道:“都给我分开!号泣人!米安铎人!布拉姆人!都给我回到各自的地方!如果违抗我的命令,我会让你们失去自由,甚至宣判死刑!”
他们散开了,可他们的眼神中仍含有怨恨,那不是对我的怨恨,但无疑想发泄心中的怒气。在场的最年轻的人不过十八岁上下,这些愣头青是没有自制力的,他们很容易发作,想要快意恩仇,不计任何后果。
他们想要闹事,想要械斗,想要让仇人流血,即使那只是鸡毛蒜皮的一场喝骂引发的微不足道的小仇。
我不能让这事发生。
我想起了奥奇德。
今后几天,我将实施戒严和宵禁。
我说:“牢记,你们每个族群都曾遭遇过苦难!是我将你们救出了苦海!你们得珍惜眼前的一切!”
我又说:“这火刑并不是因为我对号泣原住民有偏见,我只是想让你们想起昔日的悲剧,铭记这日子的难得.....”
人们很安静,但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如果有一把火,能将所有罪人都烧死,那么在场的诸位,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活。这是个罪恶的世界,我等待那场火焰,已经有很久很久了。”
我瞪视着那说话的人。
他穿着红色的长袍,肩上有弧形的银色肩甲。在月光下,他的脸苍白而凄美,他金色的长发反射着无力的光辉,他像是个堕落入无底深渊的天使。
他手上拿着火把,点燃了火堆,那大火立即将姆斯特吞噬,姆斯特发出了鬼怪般的号泣声。
他说:“很抱歉越俎代庖了,我只是很期待让这火早些烧起来。鱼骨·朗基努斯,你可以叫我朗利·海尔辛。我带着女皇的命令而来,我将毁灭号泣,割掉你的脑袋,消除你所有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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