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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道路是由尸体铺成的。
很难说这些尸体从何处而来,它们一个个都瘦骨嶙峋,干枯苍白,毛发全无,指甲又长,因此看不出特征。它们覆盖着地面,堆积成山,环绕成墙,成千上万,残留在这本就凄凉骇人的大地上。这平原连一个恶魔都没有,似乎恶魔都避开这里。
我听见纳尔雷咒骂道:“这他马的是什么破烂狗屎的烂地方?”
他好歹是个贵族,怎能如此说脏话?这小子真是没教养。
拉米亚说:“真是草了恶魔的娘了。”
我心中一喜,由衷感叹她骂得好,这句话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
但这些尸体其实没死,我们得知这一点时,付出了代价。
一个尸体抬头,剑盾会骑士大叫,一剑斩了它的脑袋,下方一圈的尸体由此转醒,抓住他的腿,撕扯他的铠甲,他周围的骑士一拥而上,剑刃闪过弧光,将尸体切成了多块,这么一乱,更多的尸体醒了,擒抱住战士们,于是乎,更多战士前往支援,更多的尸体苏醒,形成恶性循环。
我看出这尸体只是抱人,似乎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那些砍人的骑士每一个都被七八具尸体缠住,那些没砍人的倒安然无恙,我说:“这些尸体有怨念,但不重!”
拉米亚大喊:“别伤害尸体,别乱动,慢慢地走。”
邓恩公爵立刻传令全军——无论发生什么异变,都不能对尸体动武。士兵们战战兢兢,克制乱砍一通的冲动,快步踏过这尸体的平原。而那些之前伤人的,背着沉重的负担,寸步难行,我们试图将尸体剥离,可没办法在不伤害尸体的情况下办到。
萨尔瓦多问:“这该怎么办?”
弥尔塞说:“只能暂时将他们留下,我们返回时,用拖车将他们运回地面,到时或许问题就迎刃而解。”
这下又平白无故地损失了三十人,另有大约十人留下守着他们。
一直往前,我们看见了一座山,这山上也布满尸体,我怀疑整座山都是尸山,一条相对平整的山路蜿蜒向上,深入山谷中。
拉米亚说:“朗基,你去探路。”
我哼了一声,说:“我是有身份的人,怎能再去干这勾当?”
“你不去,那些士兵去,很可能白白送死。”
我坚定摇头道:“我的面子要紧,身为公爵,我不能再身先士卒,贸然犯险,而应当运筹帷幄,谋定而动。”
拉米亚皱了皱眉:“别啰嗦,我让你去。”
我不由得冷笑一声,心中暗道:“亲爱的妻子,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曾几何时,我或许对你有几分畏惧,但我早已变了,今时今日,我不会再对你言听计从、马首是瞻了,因为现在我地位崇高,岂能让人看穿我怕老婆?”
念及于此,我指着远方,大声说:“我去那儿方便方便,你们全军停下等我。”
掩盖的应该不错,他们不会有人觉得我是因为畏妻如虎而不得不这么做,他们只会认为我要去最危险的地方上大号,这是何等的英雄主义浪漫情怀?
拉米亚又说:“小心,亲爱的。”
我告诉她我真的只是去如厕,可路过人群时,我听人说:“公爵夫人说什么,公爵都会照做,这就是真爱吧。”
我心中一惊,找寻这乱嚼舌根之辈,但没见着影。
在山的后方是一个低谷,低谷中有大约一千多个尸体呆立着,我细看这些“尸体”,它们或许没死,还都活着,至少像僵尸一样极其缓慢地行动。
这些尸体都很健壮,常人高矮,它们身体的表面被金属线和铁条围着,像是穿着某种体感传输装置,它们表情呆滞,甚至可以说全无表情。
我走向一具尸体,拔出姆乔尼尔,试探性地碰了碰它,电流上身,它似乎没察觉到,我加大力气,一剑将它脑袋劈了,它干脆倒地,燃起一堆小火花。
看似没什么危险,可又让人觉得很不对劲,这些装置是什么?是传感器?为什么在恶魔的裂隙中,这些尸体恶魔会穿得像体感游戏玩家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从这些迟钝尸体中走过,使用奥丁之眼,侦查细微的异状。因为我总觉得有人躲在某处,监视着我。
突然间,我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见诺曼率领一群重甲骑士出现在山口,她说道:“你也太慢了,公爵,我们不知道敌人离我们还有多远,而我们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
“这些兄贵很古怪,很不对头。”
诺曼说:“你不是很强吗?可以动手试试。”她看见倒地的兄贵,皱眉道:“哦,你已经动手了?它们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也没有之前那些尸体的‘业报’?”
我回答:“温顺的像小绵羊,所以更让人不放心。”
诺曼想了想,笑道:“你愈发令人钦佩了,的确,越看越像是陷阱。”
他身边一个战士——好像是个伯爵——说道:“大人,请允许我试探!”他手持弩弓,射出一箭,刺穿了一具尸体的脑袋,那尸体朝后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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