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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谢八德行将断气,放了他,又说:“结案是在什么时候?”
谢八德闷声不响,老民兵说:“我记得是在五年前。”
我问:“然而失踪案呢?我看到档案中最近的日期就是在前天!”
他们都不再答话,可答案再清楚不过了。
我扫视他们每一个人,问道:“还有谁有什么要说的吗?”
屋里很寂静。
我离开警局,前往那个不吉利的楼层,不吉利的号码,我问乏加:“能给我提供些线索吗?”
乏加说:“这里是低层,我在这儿的资源有限,要不要我替你通知勒钢或迈克尔?”
我说:“不,先不要惊动任何人。”
也许正如老民兵所说,这里头水很深,但我是游骑兵的上校,我总得独力解决一些麻烦,我在这里尸位素餐了整整一个月,而在我眼皮底下,罪恶仍在发生。我至少得查清这一桩案子,为这儿的人做对一件事。
我现在完全清醒了,我来到黑棺,是为了治理好黑棺,带给人类曙光,而不是混吃等死地度过一生。
那是个不超过三米半高的房子,分上下两层,脏乱污秽,第二层得低着头才能走路,走廊两旁住着形形色色的低层人。有人试图偷我东西,被我捉住,但那只不过是些小孩儿,我放了他们,随后,我索性把游骑兵上校的徽章戴上。
屋外很吵,唱曲的、吵架的、狗叫,各门各类,五花八门,我敲了敲门,没人回答,里面的人只怕听不见。
我推门入内,关上门,屋外的喧嚣一下子被隔绝了,昏暗的橙色灯光,家具稀少,几乎家徒四壁,却没有任何异味儿。
我听见一个人在说话:“援军什么时候来?会不会来?什么?你说那个人会杀了我?为什么?他是谁?鱼骨·朗基努斯?对,对,我还记得他,他现在是大人物,不会计较那时的事,对不对?我们现在真的没其他办法了。”
我没听见与他对话者的声音,但他肯定在和某人对话。他的声音非常耳熟,可我想不起他是谁。
我走到他身后,看见他蹲着,正和一个没接电源的显示器面对面,他年纪不大,很是消瘦,他说:“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就在今晚,我必须....必须找人帮忙...”
他在和关闭的显示器聊天。
我把档案抛在他一边的地上,他回过头,我的怒火被点燃了。
是那个骗子面具!是卖给我亨利豪宅,险些害得我丧命的骗子面具!
他起身说:“啊,上校,欢迎光临寒舍。”
他似乎要给我一个欢迎之吻,我一拳把他打了个人仰马翻。
我指着档案,森然道:“给我解释,不然我就把你赶出黑棺,让你到荒野吃土。”
面具抬高脑袋,止住鼻血,他说:“我别无选择,快来不及了,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知道其他的民兵和游骑兵不会帮我,我只能在你身上赌一赌。”
我知道此人虽然可恨,但绝不会是那歹毒的绑匪,我说:“这些资料是你整理的?”
面具说:“我是私家侦探。”
我骂道:“你是个骗子!”
面具忙道:“那次是公平的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怒气消了,毕竟正事要紧,而且如果没有亨利豪宅,我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我说:“这些失踪案很有规律,都是在每年特定的时间段集中发生的,失踪的人都是黑民,又全是不超过十八岁的青少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面具说:“他们都是....清白的、未经人事的孩子。你发誓要彻查到底,不会半途而废吗?”
我说:“我不发誓,但至少今天,我会把能做的事做到。你说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
面具说:“那是个仪式,仪式就在今晚午夜,我们必须赶快。”
他的意思是,在黑棺中存在着一个诡异的教派?那些被捉的孩子都是祭品?
我头有些疼,看表说:“他们...那个邪教....有多少人?”
面具说:“不多,可我不确定究竟多少。”他取出一柄手枪,那手枪看起来有些年头,极为不靠谱。
我说:“我得通知游骑兵总部。”
面具说:“没时间了,那会打草惊蛇的,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问:“游骑兵里有他们的人?”
面具点头说:“不仅仅游骑兵,在贵族里也有,甚至在长老院里....”
我恼道:“长老院仅有六人,你在说谁?”
面具叹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上一次的案子被极快地压下,就像火苗般被瞬间熄灭了,我不知道那需要多大的权势,我只能想象。”
我说:“上一次也是你捣的鬼?”
面具说:“上一次是那位游骑兵主动查案,我只是协助他,提供线索。从那之后,我躲避着这案子,躲避着这里巨大的邪恶。”
我问:“这一次你为什么不躲了?”
面具说:“我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儿,她是黑民,她才十三岁,父母都是残渣废物。她不见了,她如果死了,她的妹妹将无人照顾,她委托我找她的姐姐,我不得不...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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