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圣杯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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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睡得好吗？”艾伦笑着询问道。</p>

女孩赶忙点了点头：“嗯！好极了！今天我们要去做什么？”</p>

“当然是要去确认一下圣杯的状态。”艾伦不加思索的给出了答案。</p>

随着第一位从者Assassin的阵亡，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必然会吸收他进入圣杯时所产生的庞大魔力。</p>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造人的短暂的生命已经开始进入最后的倒计时。</p>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可以窥探到圣杯创造过程和秘密的机会，艾伦可不想轻易错过。</p>

“圣杯？”小樱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p>

“没错！你还不赶快去洗脸刷牙，不然的话我可就要把你仍在家里了。”艾伦笑着捏了下女孩有点婴儿肥的小脸。</p>

“马上！给我十分钟！”</p>

一听到要丢下自己，小樱立刻扔掉手中的大号毛绒玩具，一溜烟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p>

艾伦则去了另外一个卫生间。</p>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两人便换上一套新衣服，开车前往卫宫切嗣最近才买下的新住所。</p>

自从发现爱因兹贝伦屹立于郊区的城堡实在太显眼，而且还容易遭受攻击，这位魔术师杀手就转变了思路，将据点重新设在市内比较繁华的地段。</p>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想要主动发起攻击，都必须要考虑到是否会被普通人看到的问题。</p>

也就是说，白天基本不必把注意力用在防备其他的御主上，只要入夜之后多加小心即可。</p>

当艾伦开着车沿公路向未来的卫宫家驶去时，呆毛王和爱丽丝菲尔已经来到了这座有着浓郁日式风格的宅院。</p>

虽然占地面积远没有远坂家和间桐那么夸张，但也同样不是普通平民能够消费得起的。</p>

“感觉有点像是这个国家的鬼屋呢。走廊肯定铺着木板，房间铺着用干草编织的蒲团，再用纸做的屏障进行分隔。我很久以前说过想要看一看日本的房子，切嗣肯定是记在心上了。”</p>

爱丽丝菲尔一边说着，一边在杂草丛生的庭院中穿梭，眼睛里流露出对于生命，以及这个世界的深深眷恋。</p>

作为小圣杯的载体，随着第一位从者的死亡，她非常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p>

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呆毛王显然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以骑士的身份守护者自己的公主。</p>

更可悲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从自己发下誓言的那一刻起，这位公主殿下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p>

就在两人四处闲逛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汽车突然停靠在门口，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瞬间引起了阿尔托莉雅的注意，立刻将爱丽丝菲尔挡在身后并提醒道：“小心！有人来了！”</p>

“唉？是谁？我可不记得今天搬家通知了其他人。”爱丽丝菲尔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p>

不过仅仅三五分钟之后，她就看到艾伦带着小樱从正门走了进来，手里甚至还拎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p>

“恭喜乔迁！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务必收下。”</p>

艾伦微笑着将礼物双手奉上，那放松状态就仿佛自己是一个隔壁的邻居。</p>

尤其是他身上穿着的便装，还有那张年轻无比的面孔，总给人一种高中生的错觉。</p>

而小樱也紧随其后，礼貌的向爱丽丝菲尔鞠了一躬。</p>

“Berserker？！”呆毛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p>

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则警惕的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搬家的？”</p>

“很简单！是魔力！庞大的魔力！或许在昨天晚上之前，太太您跟普通的魔术师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现在，您在我的眼中就像一颗黑夜中明亮的星辰一样显眼，而且随着死去的从者越来越多，最终还会变成一轮明月。”艾伦用十分隐晦的方式给出了答案。</p>

“原来如此……”爱丽丝菲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p>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懂？”呆毛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p>

爱丽丝菲尔赶忙解释道：“不！没什么，这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先去那边待一会儿吗？我有些话想要跟Berserker单独谈谈。”</p>

“不行！那太危险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可是敌人！”呆毛王立刻拒绝道。</p>

“别担心，你应该最清楚，他不会对我这样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女人动手。就一小会儿，求你了。”爱丽丝菲尔挽着阿尔托莉雅的手臂左右摇晃开始撒娇。</p>

呆毛王哪见过这个阵仗，立刻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吧！就五分钟！”</p>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她赶忙逃命似的跑到几十米之外的门口。</p>

艾伦看到这一出，立刻偷偷给这位年近九岁的人造人伸出了一颗大拇指：“厉害！想不到以死脑筋和固执著称的亚瑟王，居然被你如此轻而易举就搞定了。”</p>

“嘻嘻！那是当然！Saber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守护骑士和朋友。”爱丽丝菲尔十分自豪的挺起了胸膛。</p>

但是很快，她的眼神就变得无比失落，压低声音问：“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状况，相信也应该知道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吧？”</p>

“嗯！是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从者战死，大量魔力会涌入你的身体，最终形成圣杯。到时候，你会彻底丧失生命、人格和记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作为一个人，你其实跟Saber很相似，都是主动选择了自我牺牲，只为实现一个更加崇高且理想化的目标。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你们俩才会如此合得来吧。”艾伦微微感叹道。</p>

“Berserker，你……应该参加过圣杯战争，对吧？”爱丽丝菲尔鼓起勇气试探道。</p>

“呵呵，你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吗？”艾伦露出了玩味的笑容。</p>

毕竟在此之前，已经透露了那么多的信息，要是再没有点反应，他都要怀疑对方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p>

“对！我能感觉到，你并不像那些远古时代的英灵，反倒是充满了现代人的气息。更重要的是，你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太熟悉了。如果你真的在平行世界参加过圣杯战争，能告诉我切嗣最后的愿望实现了吗？爱因兹贝伦家持续数百年的夙愿实现了吗？”</p>

也许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关系，爱丽丝菲尔此刻的情绪突然变得格外激动，甚至把守在门口的呆毛王吓了一跳。</p>

注视着对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艾伦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答道：“抱歉，我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先不说圣杯早在上一次战争中就已经被污染，光是卫宫切嗣那种天真的愿望，就决定了它永远也不可能被实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