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0章 前奏,魔女的交换,晴斓,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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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多没趣啊。”蕾雅惋惜地说:“这个小说看的就是伊芙璃抗争的过程。提前知道结局再回过头来看,不就像在看笑话了嘛。简直就像是……明知道命运的安排是既定的,那反抗的意义又何在呢?”
我看到前一刻还开朗的蕾雅竟变得有些消沉,感觉自己的情绪仿佛也受到了感染。
命运的安排是既定的?
明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却如坚硬的冰锥刺入我的心扉。
我好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怎么这么巧呢?难道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吗?蕾雅又是从哪里听到这句话呢?
我摇着头,试图挥散那些荒唐的想法,可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阵阵哀伤。我始终找不到与哀伤相配的记忆,只觉得越沉思,越心痛,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特别惶恐,令我想起满月之夜遭遇死灵袭击时,被那些可怕的诡黑缠绕时的绝望感。
“伊珂?怎么突然摇头了?不赞同吗?怎么你看起来这么失落啊?没事吧?”蕾雅注意到我的神态,反过来安慰我。
“没事。”我努力地将那些莫名的负面情绪压制下去,做了一个深呼吸,组织起一些话语,像是在回应蕾雅,又像是说服自己:“我觉得,明知结局也要抗争的精神,不是明知前面是悬崖也要往下跳的蛮勇,而是要拼命找出一线生机的决心。对不知结局的人来说,奋斗和努力是寻找希望的过程,对知道结局的人来说,挑战与反抗是对抗绝望的过程,都是勇敢者的征程。如小说中的伊芙璃那样,明知结局也不放弃,哪怕失败99次,也要冲破令人窒息的黑暗与绝望,寻到缥缈得如同虚无的光亮与希望。那就是我所欣赏的,热爱的,也渴望拥有的,践行的,打碎命运枷锁的过程。”
“说得真好,伊珂……你是要准备演讲吗?”蕾雅惊叹过后,又向我摆明态度:“但是,我仍不允许你揭露结局。”
“视乎你的听课表现。”我强调说:“我保留剧透的权利。”
“真是……!”蕾雅不满地发了一下牢骚,接着便向我推荐:“伊珂,其实有空的时候,读一读这套小说也挺好的啦。罗茜的作品还是值得一看的!”
“哦……作者是吗?我没怎么去了解呢。”我如实回答。
“罗茜也是宁溪谷学院毕业的哦。她是1491届语言文学系的,大二就担任了学院红叶文学社社长!”蕾雅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憧憬:“我很喜欢她的文字风格呢。要不是掉进理科这个坑,文科的话我一定会选文学系!”
“1491届?”我“咦”了一声。真没想到这位作者还是学院校友,而且与戴莎是同一届学生。
至于红叶文学社……我之前好像塞拉讲过,社团的另一位隐形团员韦娜就是红叶文学社的成员。
嗯……红叶文学社跟红叶楼有什么关系吗?
“是呀!”蕾雅接着说:“前几部后记有作者采访。罗茜讲过这个小说来源于她读大学时获得的灵感。所以,你会看到小说里的年份都是1491年呢。”
“这可真有趣。”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便笑着讲了出来:“这该不会是罗茜的亲身经历吧!”
“谁知道呢?”蕾雅笑着回应:“所谓现代幻想文学,不就是现实与想象的结合体吗?就像是面粉与水的关系,做出什么样的面包,取决于作者的配方与手艺。”
“好像是这样。”我点点头,扫过一眼大课室,提示蕾雅说:“啊,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快去专业楼吧,下一节课不是梅林教授的专业课吗?”
“对哦!那我们快走吧。”蕾雅赶紧站起来,左手牢牢抱住小说,空出右手收拾好桌上的书本笔记。
我也跟着整理自己的书本。只是过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对,便问起蕾雅:“你说过梅林教授上周去外地开会的吧?他回来了吗?”
“没,可能要明天吧。所以,今天是他助教上课。”蕾雅已经收拾完毕,双手怀抱小说和书本,准备走开。
“什么!”我大惊:“把小说给我!”
“不行!”蕾雅迅速脱身而去。
啊,她,她竟然跑了起来……
……
今天的校园一如既往地平静,像是远离尘世的一片净土,如果不去关注图书楼小广场两侧公告板的话。
下午,我经过小广场时,留意了一下公告栏,发现上面的过激言论帖都已经被理查撕掉。版面似乎恢复了和平状态,偶尔一些牢骚言论也翻不起波浪。
东侧“发情版”有人在发起“本月对所有来搭讪的男生直接一声‘呸’运动”,响应者还不少。
西侧“扯谈版”在呼唤关注劳工运动,声称“前天有超百名治安官、调查官和警察涌入不到10个人的西北旧城区工会总部办公室搜查,企图将聚能联合集团总部大楼爆炸案的罪名加在工会头上”,下面也是讨论跟帖众多。
我虽然是爆炸案的亲历者,也对那元凶印象颇深,但看着这些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帖子,也会觉得背后真相似乎扑朔迷离。难道凶手背后另有不明势力吗?真叫人想不懂。
稍待片刻,我便走入中央图书馆。下午的目标是三层西南3a法学区,我想临时补充一些法务知识。我记得整理书籍的时候,看过一本《共和国证据法规及实务》的书,或许可以看一看。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顺便找找与安杰相关的书籍报刊。他是博士毕业的知名律师,总会有著作或是案例报道之类的吧?
……
今天时间过得真快。我完成下午的图书馆补习以及晚上的兼职,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樱园宿舍楼。
“伊珂,稍等。”恰好在宿舍楼门口的安娜太太叫住我,递给我一封信:“下午才来的,你的信。”
“啊,谢谢。”我接过信一看,是嘉妮老师的回信。
这应该是对我7月26日信件的回复。我走上楼梯,借着二楼走廊的昏暗灯光,拆开信边走边读。
嗯……嘉妮老师嘱咐我做兼职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也赞成我参加社团,并相信我出庭作证的选择是正确的。接着,她又在信里提到一件事:上周有几名自称律师的人在月铃镇调查取证矿区事件,几乎把相关镇民问了个遍,而且问得很细。
读到这里,我顿时停止脚步。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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