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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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与索菲约好下周六下午再见，她答应周一就去“说服”玛希参加聚会，还说有我们在的话，估计玛希会同意，最后还道了声谢。</p>

下一次聚会的约定，就成了索菲劝说玛希“休息”的契机，这实在是……</p>

索菲很担心玛希过度劳累。</p>

说实在的，我们也都不懂，怎么刚跳槽到聚能联合集团的玛希要主动身兼数职，而且工作如此拼命。</p>

如韦娜就强烈表示不理解，按她的说法，适应期就是最佳假期。</p>

应该说是积极吗？</p>

可是……如此拼命，简直就像是在“赶进度”一样！但正常来说，她不可能很快就再换地方吧？</p>

难道玛希真是在复制提姆的履历，从科联会红叶城分会跳到聚能联合集团总部，再跳回碎石城分会？</p>

但是，提姆这段经历有十几年的时间跨度……玛希这是准备“加速”吗？</p>

不明白。</p>

最后我们再和索菲聊了一会，直到临别前，也没见到纳修，我就顺口再问了一次。</p>

那是苏珊的堂弟，之前我在医院重症病房见到他几次。</p>

按索菲的说法，纳修今天下午是去找梅林教授商量苏珊后续的医治与康复安排。平时的话，纳修都会过来医院照顾苏珊……根据之前的听闻，纳修和苏珊从小一起生活，近年来双方父母都已去世，就如有着不幸过去的亲姐弟。</p>

韦娜也跟着问了几句，她似乎更好奇纳修的身世及与苏珊的亲戚关系，以及最近的动向……奇怪的关注点！</p>

不过，想想当时在中央图书馆见到纳修时，他那时的寻书清单，包括宗教、医学，甚至还有能晶工学……但就如后来所想的，或许都是因为苏珊的病情。</p>

宗教或是精神寄托，医学则是现实所需，但能晶工学……？</p>

难道，纳修想了解两年前苏珊的研究？</p>

嗯……</p>

索菲似乎不太清楚这些个人隐私情况，但她觉得这几年来纳修的变化挺大。</p>

比如，1498年7月刚入学的纳修虽然有些内向，但待人礼貌，细心体贴，给索菲的印象很好。可在苏珊出事后，纳修就变得越来越“难懂”了，有时候连相对熟悉的索菲也不好接近。</p>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9月1日的周六，和戴莎一起去医院探望苏珊，正巧遇到梅林教授、索菲和纳修。</p>

当时的气氛就变得不太对劲，特别是纳修表现出的冷淡与不信任，甚至有点像是对戴莎的莫名其妙“敌意”，让我特别费解。</p>

不过，可能也是有哪些复杂原因……</p>

索菲接着也讲到，纳修变成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发生了太多事。只是，就像上次只是随口带过一样，这次索菲也没详述。</p>

但我们都没再问下去，就连爱好提问的韦娜也沉默下来。因为，那应该都是不幸的过去，不好多事打听。</p>

于是，这次探望便到此为此，告别索菲后，我们就一起离开了圣心医院。</p>

……</p>

晚上7点半后的紫樱咖啡馆，一如既往的没人气。</p>

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后，我收拾好桌面，将餐具送回吧台，心想着再过半小时就可以打扫卫生……不过估计提前工作也没什么问题，因为这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人来了。</p>

嗯，这一周都没见到戴莎……</p>

吧台上的老式唱片机奏响悠扬的小夜曲，空气中飘荡着一阵咖啡香味。</p>

此刻，那位老板沃伦右手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低头看着铺在台面上的报纸，如往常一样享受闲暇时光。</p>

当我忙完后经过吧台时，只见他头也不抬地用左手翻过一页报纸，然后就听到一句：“辛苦了，休息下吧”。</p>

真是感激。总觉得幸运找到一份轻松愉快的兼职，真不舍得辞掉。</p>

特别是相比下午刚得知的玛希工作状态……</p>

据索菲所说，玛希负责即将完工的聚能联合集团新总部大楼项目以及11月年会筹备及相关内务，同时还着手开展集团与旗下聚能联合商社的供销渠道对接，包括仓储物流方面的服务，甚至参与研究和完善新VS快捷运输制度。</p>

就是戴莎上次说过的，VS快捷运输制度因为被亨利等内鬼用于盗卖超高密黑能晶基础原矿以及南大仓爆炸事件而暂时中止。但按索菲的说法，目前正由集团行政部某团队牵头研究制定新制度，也许会在不久后重启试运行，而玛希也积极参与其中工作。</p>

真的是精力旺盛且主动积极。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有点懒散了？</p>

再看看站在柜台后面悠闲喝咖啡的沃伦……我真是好奇，他这家店如何撑过这么多年？</p>

“好的，谢谢老板。嗯，最近有什么新闻吗？”我如常随口一问，再瞅一眼台面上的报纸，发现并非之前那种花哨版面，而是规规整整的条块社论，顿时有些惊奇：“哦，这不是《红番茄报》……难道是《自由报》？老板，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p>

“偶尔也要关心时事嘛。再说了，最近的《红番茄报》越来越没看头，换了主笔，就像没了灵魂的行尸。比如缺了我的紫樱咖啡馆，就煮不出经典的黑咖啡。”沃伦端起杯子再喝了一口，还闭上眼睛片刻，仿佛陶醉于自己的旷世佳作一般，然后才重新看向我，问：“来一杯吗？免费的。”</p>

啧啧……</p>

没想到原来这位大叔也有如此自信的时候。</p>

或许这就是他这家店还能撑下去的原因，像那位总是唉声叹气的罗特先生就不行。</p>

“不用了，谢谢。不想浪费太多糖。”我微笑着回答。</p>

“哦，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本店招牌黑咖啡了呢？”沃伦接着问：“上周带过去卡诺州的黑咖啡套装不是都用完了么？”</p>

“只是用了少部分，剩下的都送人了。”我笑着说：“当然啦，那个人应该很喜欢的，他在这里喝过，印象深刻。”</p>

“哦，‘他’？是上次那几个少年吗？嗯，褐色头发那个？”沃伦端起杯子再喝了口咖啡，似乎回忆了一会，看向我说：“好像是7月底的周六晚上，被你抓弄的那个男孩？”</p>

“哪有。也许是他口味独特……嘿。”我赶紧敷衍过去，同时也惊奇于沃伦的“观察入微”，也许当时他就在柜台后面不动声色地“看戏”。</p>

“是吗？那下次让他再来一次，现场品一品正常不加料的黑咖啡吧。”沃伦笑了一下，说：“现场调制，原汁原味。”</p>

嗯，就是7月28日周六的事，看来沃伦很清楚……或者后来也猜到我当时的小动作。</p>

“很遗憾，估计他晚上应该都不会再来了。”我摆摆手，说：“就算是出来，大概也是要跟队夜巡，维护世界和平，保护国家公民之类。”</p>

“真是辛苦，现在的国防生。不过，这就是青春啊……让我想起当年的军队生涯。”沃伦一下就说出凯尔等人的身份，而且自己似乎也蛮有故事。但他没有展开说下去，而是再翻过一页报纸，说：“确实最近不是很太平。看看这新闻，我国近期再抓捕数名潜伏于卡诺州的间谍，同时驱逐帝国五名驻碎石城外交人员以示抗议。”</p>

“啊？确实，上周在卡诺州时，就感觉形势很紧张。”我想起刚到红叶城的见闻：“我们到红叶城之前，那边还发生了游行和冲突，城里连续几天宵禁。山区的深脉矿区又发生卡邦人与联合矿业集团的流血冲突。国门卡诺要塞在举行军事演习，而在边境地区，冯克帝国与络伊共和国的军队对峙了好些天。甚至，据说还有恐怖份子潜入境内破坏！”</p>

就是9月13日，发生于卡恩山区的可怕罪案，包括凶手在内多达12名死者。</p>

“边境对峙么，每隔数年都会有这样的表演。当然，不排除会偶尔抽疯来真的，毕竟无论何时都有战争狂人。更何况，那是数千年被无数人的鲜血浸润过的圣恩山脉……呵，神圣的名字，却是相当贴切的‘神眷未至之地’。”沃伦淡淡笑了一声。</p>

“咦？听起来，老板对卡诺州那边的历史很熟？”我记得，在出发去卡诺州前，曾听沃伦讲过自己对卡诺州特别是卡邦人及政治组织的看法。</p>

但在他看来，卡邦人似乎都是民风彪悍的野蛮民族，比如参与市政议会的卡邦民团组织成员只是穿正装打领带的野蛮人，激进派则是寻衅闹事甚至犯罪的恐怖份子。总之，他对那北方少数民族的印象很差。</p>

接着，我就追问一句：“老板，根据你的经验，现在这种形势，大概率还是不会真打起来吧？”</p>

“当然。和平多好，日常的甘甜最是宝贵。至少，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应该还会有。不过，也难说……因为，以前无论如何，对间谍、恐怖分子的处理都是不公开的。但现在的舆论造势似乎激进了些，回旋的空间过少不是好事。”沃伦停顿片刻，接着说；“我国实际上是东西两大强邻的缓冲区，和平的基础微妙又脆弱，能否保持好政治平衡尤为关键，很考验那帮高高在上的政治老爷们。这么多年来，虽然我国不至于成为大国介入的战场，但与各种渗透及代理势力的冲突却难以避免。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真的牺牲了不少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