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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说几句安慰就走的，见林碧这副样子，忍不住说：“其实你完全可以放下过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没必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暂的。”
我话里有话，虽然没直说，料她那么聪明应该懂。
林碧闻言面色一变，猛然抬头看向我，怔怔盯了我许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抿紧嘴唇，只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头别过去。
我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好好休息，睡一觉说不定会好一些。”
林碧点点头。
我起身离开。
出门后径直来到楚烟洲的办公室。
巧了，林碧来的医院正好是楚氏旗下的东城医院。
刚才在她放到床头柜上的病例表上，看到她的主治医生名字叫做李芹。
我让楚烟洲帮我把李芹医生请过来，向她仔细询问了一下林碧的情况。
因为我觉得只是被吓一下，不可能就会流产，看林碧的模样，也不是那种胆子特别小的人。
她那么轻易就流产，要么是习惯性流产，要么就是人为。
李芹刚开始还想保密，但是看在楚烟洲的面子以及我的再三保证下，终于吐露实情，说病人来医院之前就曾服过堕胎药。
因为病人忍着疼痛朝她下跪，哀求让她保密，让她对她的家人说是受惊吓导致的意外流产。
李芹医生架不住林碧的再三哀求，又看她实在可怜就应了下来。
真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林碧很快怀孕，又很快流产，要么不想生这个孩子，要么这个孩子不是江宗城的。
我问李芹：“林碧流下来的胎儿还在吗？”
李芹怔了怔，“你要胎儿做什么？流下来的胎儿根据医院规定是要按医疗垃圾处理，拿去焚烧的。”
“想做个鉴定。”
楚烟洲见我这样说，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在怀疑？”
“是。”
楚烟洲对李芹说：“李医生，流下来的胎儿还在吗？如果在的话，请抽一管血给我姐姐好吗？她有用，很重要。”
“是护士处理的，应该还未送去焚烧炉吧？”李芹不确定地说。
楚烟洲抬腕看了看表，“医疗垃圾不是晚上统一焚烧处理吗？林小姐的胎儿应该还没被送去焚烧炉吧？”
“碰碰运气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到现在为止，我做了八场手术。”
“应该很好分辨吧？毕竟流下来的胎儿月份不同，发育程度也不同。”
李芹思索一下，看向我，“请跟我走吧，不过要保密哦，我答应了她的。”
“一定会保密的，放心好了。”
同她一起来到手术室，医生让我等在外面。
她进去向助理交待了几句，过了许久有戴着口罩穿着护士服的护士出来，拿了个透明的密封袋给我，里面是一支针管，针管里是红色的血液。
我向她道了声谢后，回华墅取了江鹤棣的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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