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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罗尘在木牧身后突然插了一嘴,木牧愣神转头看去见房罗尘露出颇有些深意的笑容,一旁的马七也是一愣,随后有些犹疑的回问道:“大当家伤的的右腿,房师父也认识大当家?可在寨上并未见过房师父才对?”
“哦……”房罗尘随意看了一眼木牧微颔首后便不再多言,木牧暗叹一声,示意寒步摇收起兵刃,一旁的马七这才反应过来,却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相奇特的郎中居然敢试探自己,忍不住气笑道:“若不是贵客在前,三碗酒过后就会忘了房师父的。”
木牧和寒步摇听完的脸色都忍不住一变,扭头看向房罗尘,却是房罗尘居然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甚至还下意识的问道:“三碗就倒?酒量能有这么差?”
又见木牧寒步摇二人脸色不善,房罗尘心中更加狐疑起来,反倒是马七听完脸上一愣,随即恍然想到对方是个郎中,虽然养的毒物多了点,但一看就是个刚入江湖的,也就没跟他一般计较。
平历三十四年,仲冬月初三,雪舟南郡罗峰山白石寨。
嘈杂的大厅中,呼喝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壮汉都紧盯着长桌前拼酒的两人,看着眼前四个一模一样的房罗尘,长脸马七晃了晃脑袋,举了举手中已是重影的酒碗,喝了一声喝,随后双眼一翻,向前一躺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彻底醉死过去。
周围还算清醒的山匪轰然大笑叫好,对面的房罗尘脸色如常,数了数眼前的酒坛,拿起一坛晃了晃举到身前哂笑道:“哪位好汉再来?马七兄弟,不是说三碗酒就会忘了我,怎么这都快十碗才忘?”
话音落,周围先是一片肃静,随后长桌两边的壮汉相顾似是心神领会,围上这看起来并不是很能喝的房郎中拼起酒来。
议事厅高出主座之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光头黄脸壮汉看着大厅内热闹景象,发出一阵粗犷大笑,这大汉比单单是坐着都要比木牧高出一头半,光头上满是横肉,浓眉虎眼,塌鼻阔口,如此寒冬,黑皮袄下仅是一件粗麻短衫,透出一股子望而生畏的气势,令人胆寒,笑声洪亮,显然也是个江湖高手。
木牧和寒步摇分别落座左右,来到这白石寨后,寒步摇几乎没开过口,被山匪邀约做客倒是她出入江湖的头一回,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木牧会跟山匪有勾连,更想不明白,明明比自己入江湖还晚的房罗尘,此刻表现出的豪迈更像是个老江湖,蹙眉间又见木牧与这位海二哥推杯换盏,交谈甚欢便有了些许不快。
“木老弟,两年不见连婆娘都有了,想开了?”
海二哥的声音低沉厚重,粗大手掌捏起酒碗跟木牧摇摇碰杯,随后一饮而尽。木牧闻言摇头苦笑岔开话题问道:“海二哥,最近可有蹚马拿票?”海二哥放下碗打量着木牧慢悠悠的说道:“怎么,木老弟这是要帮人找场子?”
蹚马拿票是匪帮行话,蹚马收路费,拿人票要赎金,找场子自然就是苦主找了江湖人来寨子里混个面子,借着江湖地位、人情代价、比试武艺三种方式来要回货物或者肉票,见眼前二当家误会,木牧继续摇头说道:“海二哥误会了,我是想找个顺子。”
海二哥一愣随后忍不住笑道:“你上我这找顺子,木老弟莫不是在开玩笑?”见木牧摇头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海二哥收起笑容小声问道:“哪四时?”
“二雪。”
“嗯……不太好办,太急了,八方?。”
木牧单指指天,随后画了个四方形,海二哥立刻眉头紧皱,连说不好办,
“所以才来找海二哥。”
“你是查出什么来了?”海二哥满脸犹疑的盯着木牧,他这白石寨本不该跟木牧有牵连,但木牧数次探查铁木门遗址,跟几个山匪起了点小冲突,到了寨子比试一番后就算是跟他结交上了,后来海二哥还知道了木牧的身份,在后来两次木牧重返遗址时,也支了两个手下帮忙,可惜年头太久,终究还是一无所得。
木牧摇头,海二哥放下酒碗手指轮番敲击面前酒桌,木牧给自己倒上酒也跟着敲了几下,海二哥闭着眼思忖片刻后说道:“说来也巧,最晚后天,山下约摸着应该有顺子,大顺小顺就别挑了。”
木牧点头向这位二当家敬酒,海二哥一口饮罢随手招来旁边一个山匪低声耳语几句,那山匪边听边看了木牧和寒步摇一眼,随后低头领命,倒退三步转身出了议事厅。
就这么一会功夫,底下的房罗尘又喝倒一名山匪,却不再应战转头给身边的山匪望闻问切起来,山寨山匪缺医者,听房罗尘居然在县城里开了个医馆,顿时钦佩不已,便一个个的排队看病,至于开的方子需要的药,到时候派人下山采买便是。
“二当家,这回上山,看到寨子里多了不少人。”木牧随口问道,却见眼前这个海二哥苦笑摇头说道:“这两年收成本就不好,狗官加的税太多,很多人活不下去,就落草求个活路,不过木老弟放心,咱白石寨是山匪不假,都是苦命人,道上毕竟有规矩。”顿了片刻,海二哥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兄弟,老哥我多嘴问一句,顺不顺文点子?”
“几点?”
“自然是一点,九点的也用不上你们这么多人。”
“现在就有了?”
“当然,这里离那可远着呢,车马这些点子买得起,用得起,怎么样?”
木牧目露思索之色,片刻后点头答应,开始与这位方圆百里闻名的二当家较量起酒量来,寒步摇在一边听的甚是头大,完全不知道两个人用行话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吃肉喝酒,见旁边的侍女面色颇差,便悄声在桌底给她递了一块熟食,那侍女脸上惊喜交替闪过,不动声色的将肉藏在袖中,刚露出些许得意的寒步摇扭头便看到木牧连罚了三杯酒,白石寨的二当家嗨了一声,脸色便缓和了不少,继续与木牧拼酒。
一行三人连夜于拂晓时分方到白石寨,三人两房,就休息了大半天光景,此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等到酒宴散尽,木牧夫妇二人在山匪领路下与房罗尘分开入房,原本眼神略有迷离的二人神色在关门之后恢复清醒,相视一笑,却是一个上床,一个铺地。
简易木床之上,寒步摇敲了敲床沿小声问道:“蹚马拿票,四时大概知道,大小顺、文点子,一点和九点,都说的是什么,有什么区别?匪还有行规?”
床下,木牧闭着的眼皮动了动解释道:“顺是走镖护镖,大小指的规模,点子指的是书生,僧尼,一点书生,九点僧尼,至于这行规……”
木牧翻了个身后说道:“都知道御宇王朝始祖创立御宇国,就是以匪起势,立国之前创了这行规,后天下大定,民心思安,后来皇朝更替,兜兜转转的,这天下又回到当今御宇,规矩却是流传了下来,没断过,翻来覆去也就是说能做和不能做之事。白石寨从建立到现在,能坚持不倒,也是规矩支撑着的。”
听完木牧的解释,寒步摇双眼一瞪侧身以手支头讶然问道:“话说这山匪拦路拿票我都能理解,怎么还能帮着找走镖的活计,正常不应该是山匪劫镖吗?”木牧扭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闭眼说道:“世道艰难,为了活下去什么稀奇事都会有的,不用大惊小怪,抓紧休息,之后的路不一定好走。”
木牧说完刚要转头却又回头睁眼说道:“对了,万不能再做多余的事,寨里规矩严,要不是我拦着,你今天的好心就会要了那女人的命。”寒步摇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晚宴时的举动被木牧直接点了出来,反驳道:“那不过是一块肉而已,至于如此?”
木牧暗自苦笑,却没说什么,只等一夜无事,希望明天能有个让人心安的消息,寒步摇见木牧不想解释,也只能冷哼一声翻身睡觉。
直到翌日午后,海二哥才派人叫来了木牧,这等速度让三人为之惊疑,到了议事厅才知道白石寨居然在山下秘密扶植一个镖局,寒冬时节走镖的不多,倒是之前说的文点子反倒是物色了几个。
“这么多?”
木牧着实有些意外,御宇帝国通过大考的方式选拔人才,大考分文武两大类,一是入朝为仕途,一是入伍为权将,大考之下则是各个郡县之中的中、小两考,只有中小两考皆过才有前往王城参加大考的资格,朝廷大考定在初秋初五至十五共十天。
御宇帝国幅员辽阔,纵横万里,这些想要入仕入伍的青年才俊,偏远一些的确实要提早出发,不然就只能在王城白白消耗半年到一年的光阴,如此不智不宜,自然想到这些木牧没那么意外,只是他有些疑惑这数量怎么就如此巧合。
海二哥端着酒嘿嘿一笑说道:“此次是三个一点,你们三个正好一人负责一个,只是这护送费少得可怜,这你们得提前知晓。”
木牧刚要点头,却听房罗尘在一旁说道:“为什么还要带上我,怎么我一个看病的医者还要护送这些穷酸?”
听到这话,木牧扭头看向他,随后笑着说道:“怎么,不想去王城看看,万一遇到你同门师兄弟,还可以相互切磋一番,王城可不比这穷乡僻壤之地,传闻杏林门的人在王城混的都不错。”
“没有拿到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房某可不想蹚浑水,师命完不成,我还是回去做个郎中最为安生。”还不等木牧开口相劝,一旁的寒步摇却是惊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海二哥皱眉指着手里的纸张的一个人名问道:“这个崔文海,是不是就是山阳县城里崔家的大少爷?是那个病秧子?他也要去,六艺怕是难过吧?”
海二哥点头说道:“这个崔大少爷曾经来寨子里做过客,人不错,是个当家主的好苗子,就是身子骨有些弱,据说是小时候落水留下隐疾,他是自己找上门的,怎么,有蹊跷?”
寒步摇讪笑说道:“没,来之前,我把他弟弟崔武海的腿打断了。”
海二哥一愣,却听旁边的房罗尘悠哉说道:“是,他的断腿我治的,估计再等一个月就能下地。”
海二哥闻言再次怔住随后说道:“你们两个倒是接的上,也该那个小色坯子吃点苦头,怎么样,木老弟,有问题吗?”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木牧说的。
木牧吸了口气,盘算了一下时间和要处理的事情微微点头,随后说道:“我夫妇二人问题不大,三天之后,我们就护送着三位文点子去王城,倒是房兄不知意下如何?”
“哎!我可没说我要去,别什么事都拉上我,不拿到我师父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跟你们两个走。”房罗尘脸上满是不耐烦,却听木牧身边的海二哥说道:“你要是找一本书的话,我倒是有一本,还真就是从那边挖出来的,叫甘从手札,这位甘从神医曾来过寨子为大当家瞧过病,能找到这本书纯属巧合,是个票自己逃命误打误撞的碰了机关,为此寨里还伤了两个弟兄。”
说完海二哥便转身去拿书,木牧三人各自愣住,却是谁都没想到,鬼面手留下的书居然被山寨的人找到,想想之前三个人在那片空地上徘徊,各自哑然。
等到海二哥自后堂拿书过来,房罗尘迫不及待的接过装书的黑红色木盒,抽开上面的盖子,赫然发现一本封皮泛黄的书籍静静的躺在淡蓝色的丝绢之上,书名:甘从手札
“原来师父真名叫甘从……”将木盒放到门口,房罗尘对着木盒里的书伏身叩拜,三叩首后才一脸虔诚的拿起那本记录了鬼面手行医的手札,只是这书刚一入手房罗尘却是眉头一皱,随后停下动作扭头看向海二哥问道:“这书上的毒,是二当家放的?”
却见海二哥摇头苦笑道:“这毒是这本书里本就沾染的,但不是很厉害,随便找点解毒药都能解开这个毒。说起来这这毒也怪有意思的,随便什么解毒草都能解毒,就算是拿童子尿冲一遍也能解毒,你们说这毒奇不奇怪。”
房罗尘紧接着问道:“有没有被毒伤的?”海二哥摇头说道:“那倒是没有,最多就是接触到的手部肿胀,酸痒,因为都及时解毒,都没什么大碍,就算时间长的也最多就是疼的有点受不了,解了毒就没什么事了,要不怎么说你师父是个奇人,这种毒都能制得出来。”听完这话房罗尘这才松开眉头问道:“那咱们这山寨里能找到童子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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