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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毓缓声问道:“苏家既然承认自己隶属锦衣一脉。为什么不重返六扇门?”</p>
“苏家一直怀疑,当年谋害了六扇门两脉高手的人,就潜藏在了六扇门内部。苏家从那之后就不再相信六扇门了。”</p>
“而且,苏家当年虽然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家族却没有了能够登堂入室的高手。所以,不敢轻易露面,更不敢大肆收徒,所以一直以家族传承的形式潜藏在东北。直到苏戮出世,苏家才算有了能够坐镇家族的高手。”</p>
“不过,苏家的后人一直遵循着祖训:一面秘密探查当年六扇门血案的真相。一面寻找左提督。”</p>
“苏家祖训:如遇旧主,苏家锦衣正式认主回归。”</p>
苏邪犹豫片刻才说道:“敢问提督是不是当年的禁神道首?”</p>
张凌毓道:“我是当年左提督的传人。不能算是苏家旧主。”</p>
张凌毓并没有让苏家认主的意思,苏邪却郑重跪倒在地:“锦衣一脉苏家传人,苏邪。拜见督主。”</p>
皇史宬,当年共有五大提督,十二参将。</p>
十二参将分作三六九等,五大提督之间,除了第一提督叶天幽之外,其他四个人各个方面都可以分庭抗礼。自然也就说不上谁是第二,谁是第三。</p>
如果,非要论个高低的话,禁神道凌一笑勉强高上半筹。所以,也只有凌一笑被称为左提督。</p>
因为,凌一笑点下了“不收徒弟,只收义子(女)”的规矩。所以,左提督的传人名字中间都有一个“凌”字。</p>
所以,除了禁神道独有的符文之外,张凌毓的名字也能侧面证明她就是左提督。</p>
当年的皇史宬属于官场,十二参将各找靠山也在情理之中。</p>
锦衣参将属于从六扇门里划出来的一个分支,严格意义上说,他们不属于六扇门管辖。但是又有六扇门的师承,这种身份在官场当中其实极为尴尬,也难以被上官引为心腹。所以,他们想在皇史宬禁卫当中不受排挤,就必须有强力的靠山。</p>
叶天幽自然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叶天幽只信叶家弟子。苏家便选择了排名第二的左提督。</p>
为了表示诚意苏家直接认左提督为主,术士认主也就受到了术道契约的约束。只要,这个契约没有解除,无论谁是左提督,也不论苏家传承了多少代,左提督的传人永远都是他们的主子。</p>
不止要行主仆之礼,也决不能背叛。</p>
苏邪拜过张凌毓之后,才恭敬问道:“请问提督有何指示?”</p>
张凌毓沉声道:“我想知道苏戮为什么会登上火车,六扇门是否已经叛变?”</p>
苏邪被吓了一跳:“属下敢以身家性命担保,六扇门绝没有叛变,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提督的身份。”</p>
苏邪见张凌毓没有说话,才继续说道:“苏戮从出道之后,就一直按照苏家祖训追查血字秘档的下落。”</p>
“根据他多年调查的结果,血字秘档消失之后,曾经被大批运往辽东一带。而且,在盛天城存放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久之后,五大提督和十二参将也大举进入盛天。这些人在盛天逗留一段时间之后才各自离去。”</p>
张凌毓听到这里才说道:“五大提督和十二参将,是同时到达盛天吗?”</p>
“不是!”苏邪回答道:“这些人到达盛天的时间有先有后。甚至同一参将门下的传人,到达盛天的时间也不一样。”</p>
“嗯!你继续说。”张凌毓知道苏邪没有说谎,起码拖尸人就是分作两批出现在了盛天城里。</p>
苏邪继续说道:“苏戮曾经找到过一个拖尸人,那人说,他们接到的密令是:全力寻找血字秘档下落。一旦找到秘档,马上开启鬼门,将秘档送入阴间,决不能让秘档留存于世。”</p>
“所以,这些人在接受密令的时候,也收到了鬼门秘术。根据拖尸人的说法,十二参将开启鬼门的方式不尽相同。苏戮一直怀疑,血字秘档在阴间的落脚点,并不是同一个地方。”</p>
“那个拖尸人还说,十二参将当中已经有人叛变,加入了一个名为神隐会的组织。苏戮推断,神隐会的头目很有可能就是五大提督之一。他们的目的就是夺取血字秘档。”</p>
张凌毓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沉:拖尸人的事情,已经跟五子庙对上了。由此可见,十二参将,五大提督叛变,已经是不争的事实。</p>
当年,叶开的先祖叶迎风开启鬼门送走血字秘档,也与朝廷密令吻合。</p>
苏戮确实在寻找血字秘档的事情上下了不少功夫。</p>
苏邪继续说道:“苏戮一直怀疑过叶家就是五大提督中的叛徒,只不过,他始终没有找到关于叶家叛变的证据。”</p>
张凌毓说道:“你是不是想要提醒我离半间堂的人远一些?”</p>
“属下不敢!”苏邪被人说破了心思连忙低下了头去。</p>
张凌毓道:“我要知道,苏戮为什么会帮助卜雨泽?”</p>
苏邪道:“当年苏戮跟胡玉堂成为至交好友,除了与胡玉堂意气相投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监视对方。”</p>
“根据苏戮调查的结果,胡玉堂是掌灯一脉撤离盛天之后,留在盛天城的暗子。但是,胡玉堂始终没有透露过掌灯人留下暗子的真正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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