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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徐三道:“东西在你的地盘上丢了,你不给我个解释?”</p>
徐三赶紧说道:“我手下的人,确实收了那东西。收东西的人说,那玩意儿表面上看着像是天珠,实际上是一个刻着‘眼睛’的圆柱子,上面那段还能拧开。看着有点像是经筒,但是掌柜也没见过一指多长的经筒。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那个是什么玩意?”</p>
东北在建国之前最出名的就是土匪,现在土匪没了,但是土匪之间的一些黑话却仍旧有人在用。</p>
江湖人出黑货的地方,都不叫对方老板,而是喊“掌柜”。</p>
徐三继续说道:“收货的掌柜是个老油子,看出那东西不简单,就故意地往下压价。出货的小兴子也不傻,咬死了价格不愿意脱手。”</p>
“后来,两个人闹了个红脸,小兴子急了要把那东西拧开往出倒一倒。说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在这里面,你别当我不知道。”</p>
“这下掌柜的也着急了。他知道,有些老物件可不是随便往出拿的东西。万一要是弄坏了,东西可就不值钱了。他也退了一步说是:你要是不信我,那咱们就找古董街上的人过来掌一眼,他要说,你这玩意不值钱,你别跟我屁话,我就按最低的价收。他要说,这是值钱玩意,那行,我给你加三成价。”</p>
“小兴子一听这话,也就点头答应了。他怕掌柜的捣鬼,还特意打电话让他朋友过去找人。”</p>
“古董街里有个叫牛鑫的老板,一辈子就好鼓捣新奇玩意,黑的白的他都敢收,跟各路人马都有交情。一听有掌柜看不明白的玩意,赶紧跟了过来。”</p>
牛鑫到了地方一看见那东西脸色就变了,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你们什么玩意都敢往回弄啊?今天,当我没来过。”</p>
掌柜的和小兴子一听他说这话,哪还能让他走?两个人玩了命的把他拽了回来,好言好语地问他怎么回事儿?</p>
牛鑫却是一个劲儿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p>
掌柜的当时也急了,把刀给抽出来架在牛鑫脖子上:“你不说,今天就别走了。”</p>
牛鑫被逼得没办法才说了实话:“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啥东西?这可是从死人坟里挖出来的玩意。”</p>
小兴子一听这话就松了口气:“不就是死人的东西么?有啥好怕的?”</p>
有人说,走旁门左道的人都不信鬼神,报应。其实,不是他们不信,而是他们报应没来的时候,他们就当作没有。</p>
小偷这行的规矩其实不少,以前也有过侠盗,义盗。只是,绝大数人不会去守着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穷疯了的时候什么钱都敢偷。有些人连庙里的功德箱都能去摸上两把,就别说是死人身上的东西了。</p>
牛鑫一瞪眼:“你懂个狗屁!你拿个镜子往那上面照一下,看看镜子里有啥?”</p>
小兴子还不服气,真就去找镜子往那东西照了一下。结果,那镜子里露出来好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看着就像是没有脸的人,透着镜子盯着他看。</p>
小兴子吓得手一抖,把镜子摔了个稀碎。结果,那满地碎玻璃上面全都带起了人眼珠子。</p>
掌柜的也懵了:“牛爷,这是咋回事儿?”</p>
“咋回事儿?你问他。”牛鑫一指小兴子:“你说,你是不是先把吊坠上的东西抠下来一点卖了,没抠下来的才拿到这儿的?”</p>
“没……没……”小兴子一看就是在说假话。</p>
掌柜的上去就给了小兴子一个嘴巴:“你特么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扔出去,再不管你死活。”</p>
小兴子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原先,这东西外面包着一层黄金,让我扒下来给卖了。”</p>
“你……”牛鑫气得直哆嗦:“你告诉我,这东西上面原先有几只眼睛?”</p>
掌柜的看小兴子眼珠在那乱转,当即吼了一声:“说实话。”</p>
“九只!”小兴子也被吓得够呛:“我当时以为这东西就是天珠,还特意数了一下。”</p>
牛鑫又问道:“上面那个盖子,你拧开过没有?”</p>
“没……没有!”小兴子诅咒发誓的说道:“我当时也怕弄坏了东西,不值钱了,就没敢开盖子。”</p>
牛鑫这才松了口气:“这东西上面的九只眼睛,那就是九个人。原先他们是被人用黄金封在了里面,你把黄金抠掉了,那九个人也就出来了。”</p>
“总算是,你没把盖子也拧开,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对……”牛鑫说着说着脸色就变得煞白:“我刚才,怎么就看见八只眼睛?”</p>
掌柜得把东西拿起来一看,上面果然只有八只眼睛。</p>
掌柜和牛鑫一起回头看向了小兴子,牛鑫厉声道:“把你衣服给脱了,快点。”</p>
小兴子也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把身上衣服给脱了。结果,他心口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就多出来了一只像是画上去的眼睛。</p>
小兴子当时也被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求两个人救命。牛鑫和掌柜谁都没搭理他,把那东西塞进小兴子兜里,就合力把他给扔了出去。</p>
小兴子拍着门在外面求了好半天,见两个人谁都不理他,才扔下一句:“你们不管我死活,等我死了,也得把这东西给你送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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