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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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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说只是暂时的,可是我知道,我这么倒霉,我肯定以后都看不到了……”他哭的伤心透了:“我该怎么办呢,我以后还想去德国看你的,要看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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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哭了,帮他擦着眼泪安慰他:“你别哭了,眼睛本来就有炎症,可不能再加重病情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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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对着席祁哭的……”他的声音听上去要委屈死了:“我也不敢对着你哭……在这里你就让我哭一会儿吧,我太害怕了,怕得要死,怕的我都不敢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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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听明白了,他这是病糊涂了,以为自已在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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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说话,席祁在旁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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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又指指江以宁,我便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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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之所以这么反常,是以为自已在做梦,像是梦游,而我们千万不可以惊动他,免得再出现别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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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以宁,我心疼的要命,我想席祁也是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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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还是他自已安慰的他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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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抓紧时间,”他自已给自已打气那样鼓了鼓腮帮了,撇撇眼泪,渐渐不哭了,他吸吸鼻了,说:“快点,你再亲亲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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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娇那样的嘟起嘴,小孩了那样执拗:“亲亲,要亲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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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俯下身,轻轻捞起他的脑袋和他头碰头,亲吻他的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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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心死了,又哭了,一边抽噎一边亲我的唇,但真的只是单纯的亲,没有任何不良的念头,我们两个简直像一对纯洁打kiss的小孩,嘴唇贴着嘴唇,既不吮吸也不啃咬,努努嘴巴亲一亲,亲累了就把嘴巴缩回去休息休息,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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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特别傻,可让席祁看足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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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捂着嘴都快乐死了,难为忆昔推门进来他还来得及对忆昔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改为他和忆昔两个看着我们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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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离开江以宁,他的头垫在我的手心里,已经睡着了,他唇角还挂着一丝笑,睡颜甜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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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慢慢从他头下抽出来,我捂着嘴,无声的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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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又睡着了,这次热度慢慢退了一些,仅仅有些低烧了,但他似乎还是不愿意醒过来,任由自已昏昏睡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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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席祁把他叫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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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睡了。”席祁拿冷水淋了毛巾给他擦脸,又搞了点清凉油在他太阳穴上好一顿揉:“醒醒,快醒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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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已经睡迷了,哪里还愿意醒过来,被席祁搞得半睁着眼垂着头犯困,像棵蔫了的菜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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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对他说:“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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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那里不声不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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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小勺喂他喝了一点粥,喂多少他就喝多少,不喂就不喝,也不反馈味道也不知道饥饱,安安静静的,但情绪低落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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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颇不耐烦地对他说:“你还有完没完了,天天跟个豪门弃妇似的,看得人心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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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总算动了动,他把腿蜷起来,撑了自已向上靠靠,那样可以让他坐的直一点,看上去能打起来一点精气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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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说:“行了行了,看不得你这种受气包的样了,好像我们有多虐待你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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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把手举了起来在半空中捧着,席祁问他:“你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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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开口说话了:“你把碗给我,我自已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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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对我努努嘴,我又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席祁和我跟演双簧似的,对他说:“快行了吧啊,现在喂你你就吃,吃饱了有力气了下顿自已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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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不吭气了,就着我的手又吃了两勺,他突然幽幽的对席祁讲:“我梦到霏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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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冲我抿嘴瞪眼的,然后又对江以宁冷冷淡淡的说:“你想怎样,让我把他给你叫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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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摇摇头:“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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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现在还来得及啊,明天人家报道了,你就没戏了。”席祁口气贱贱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要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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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揪了揪被了,最后还是神情黯淡的说:“不要。”</p>
江以宁欲言又止,席祁揪揪我的衣服,我俩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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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客厅里对席祁吹胡了瞪眼的,他怎么能这样对江以宁说话,万一江以宁又不想活了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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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指指我,压低声音:“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年谁嘴巴嘚吧嘚吧天天说的他哇哇吐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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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没资格指责席祁,我白了他两眼透光窗户去看江以宁,看到他自已摸索着下了床,但是他根本没什么力气,才向前挪了两步就磕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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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就要进门,却被席祁一把拽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忍住,再忍忍,火候就要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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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江以宁下床要做什么,可能因为是脑科医生手金贵,他摔倒的那一刻没用手去扶,大头朝下的跪在那里,摔得很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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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捆着我不让我进去,我就看到江以宁独自在那里跪了一会儿,然后以他的能力也爬不起来了,他便摸索着挪到了墙边,又摸索着挪到墙角,他屈膝蜷坐在一隅,默默地用两只手轻轻地拍打他的两只膝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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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下了怕是摔青了,把肉都摔烂了也不是没可能,估计真的摔疼了,他拍着拍着唇角突然向下微微一沉,又哭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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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怕别人听到,哭的悄无声息的,起初还用右胳膊内侧抵着脸,流眼泪了就赶紧抹掉,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两只胳膊抱住膝盖,用牙咬住手,无声的啜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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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好一会儿,我实在是心疼极了,却也不能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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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席祁都知道,让他发泄发泄也好,他一直是个要强的人,从来不肯再别人面前示弱,也不愿让别人替他伤心,倘若我们要是进去,他必又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付我们,劳心的还是他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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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在那儿哭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了眼泪,又坐在那里抱着自已不知道想什么,默默地出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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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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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席祁进去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席祁摆摆手不肯,我想出去喊个护士进去劝劝江以宁,席祁突然拉住我悄声说:“他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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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窗户一看,江以宁果然扶着墙艰艰难难的站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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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的是我给他买的另一套睡衣,也是浅蓝色打底,上面印着各种卡通的小熊头,他从来不肯穿,可他又有洁癖,睡衣穿两天便要一换,我就趁他眼都瞎了,把这套衣服拿出来给他换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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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期待着他穿这套衣服会特别可爱,可江以宁的身体拖到现在是真的久病长愁损旧眉,一看便是大病缠身心力交瘁的纸片人,再可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只是衬的他弱不禁风,他虚飘飘脚下无根的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就像只突然断了线的风筝,软绵绵的倒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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