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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7(2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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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大陆的时候江以宁正在昏睡, 他身体原本就衰竭,每次注射过那种药物后,最大的副作用便是昏睡不醒, 像冬眠一样,昏默数日, 一切身体供用仅靠输液维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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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走了,却实在担心江以宁的情况,席祁每日都会同我视频连线,我便得知在我把香港的资产都处理完那天, 江以宁才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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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说江以宁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不在,还装作不经意的问我去了哪里, 待知道我是到香港去办理资产的时候,他整个人便急的躺也躺不住,非要赶席祁到香港来抓我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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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自然是离不开, 我也就更不敢告诉他们我到澳门来了, 擅自找了那家全澳以娱乐最出名的酒店住下,第二天便上了战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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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技术还是非常可以的, 毕竟是我爸从小教的, 又是从小在圈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童了功很重要,这么多年了,我眼上和手上的功夫倒也没生疏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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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着速战速决, 但奈何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战给我一直拖到晚上, 我的筹码才堪堪膨胀了十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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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起来时间过得飞快,屋里又没有窗,我压根都没觉察出已经从早上坐到了晚, 等我数筹码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都到了晚上十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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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今日就此罢手,这第一是因为手气越来越潮,第二是我一天都基本没吃没喝,也有点盯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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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的治安这几年还是非常安定的,进出都有警察验明身份,我离局的时候原本还有点谨慎,结果也只是那个陪我玩了一天的荷官问了一下我的名讳,大道便任我自由出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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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装我筹了的手袋上楼,还没进房就听到我的手机在屋里铃声大作,我顿时想起来这整整一天我都忘了给席祁留言,这会儿怕是找我都找疯了,怪我玩起来头脑发热,一激动就忘了这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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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进屋发现来电话的是席祁,我自知有错接起来先“喂”了一声,那边的人声一滞,缓了几秒我才听到江以宁在电话那头出了一口气,声音严肃的问我:“你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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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他声音听上去比我走前有力多了,这声音让我觉得安心,我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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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鼻息明显咻了一声,措辞强硬的质问到底:“告诉我,你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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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哈哈:“好啦好啦,不敢惹你了,我在香港,你感觉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我过几天就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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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压根不理我的废话,在电话里直接打断我:“你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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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了想,除了律师,应该没人知道我来了澳门,律师也被我叮嘱过绝不声张,难不成他还中道变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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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狡辩:“没有,我怎么会骗你?真的,我真的在香港,我在维港这边吃陈皮鱼蛋呢,等我回去也给你带一份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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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这一套,”江以宁在电话那头闷咳了两下,缓了缓又开了口:“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澳门,今晚你只能待在酒店的屋里,哪里都不准去,明天一早坐第一班航班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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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老老实实认了罪:“我错了,是李律师告诉你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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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出卖你,我猜也猜得到。”江以宁在电话里面又咳了几声,他似乎不太舒服,十分克制的指责我:“童霏,你每天不是在气我,就是在气我的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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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低声音撒娇一样的同他道歉:“我错了嘛……你能不能回去以后也多跟我说说话,你说什么都好,批评我都好,可劲儿批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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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江以宁在那边掷地有声的打断我:“席祁已经给你定好机票了,你明早必须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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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我真是投降了,我的小宁宁妈真如我的在世父母,连我打什么算盘都知道,还不忘对我谆谆教诲,敦促我尽快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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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洗了个澡,想到江以宁今晚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便开心的不行,抽了两百块到楼下去买牛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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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晚上出没的人多,咖喱牛杂算得上一绝,我拎着晚餐哼着小调一路小跑奔回酒店,跑着跑着就听到身后有异响,还未及回头,有人重重击打了我颈上的动脉窦,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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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沙发里,手脚均被捆在身后,我听到一个长者用粤语义正言辞的讲:“阿爆,童霏是我世侄女,今天我一定要带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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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玩世不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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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两派的人吵了起来:“喂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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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爸有个好兄弟,我一直不知道他姓什么,我爸喊他坤朞,让我一直喊他“朞叔”,后来我爸金盆洗手,跟这帮兄弟断了联系,我更是把这些人都给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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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动手脚,他们立刻发现我醒了,有人把我拎了起来,我看清当年的朞叔,现在虽然老了,可派头不减当年,已然是一副大佬做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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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我的人我不知道是谁,倒也是个古惑仔的头目,吐着烟圈眯着眼指定我,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童霏,十个亿,你自已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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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我以为只要我手速够快,就没有人能看得穿我——我承认,我出了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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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我,朞叔也无话可说,因为按照规矩,我是要被剁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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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冷汗瞬间溻透一身,竟然第一瞬想到的是江以宁,我甚至想倘若剁了我这只手这十个亿归我都可以,只要这笔钱能帮到江以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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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没这么好的事,那个叫阿爆的钱也要留、手也要留,多亏了朞叔态度强硬,阿爆才松口我人可以跟朞叔走,钱也可以拿走,但这笔钱不算我赢走的,而是以高利贷的形式借给我的,而且利息之高令人叹为观止,他要五成的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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朞叔和我自然不同意,朞叔豁出去他的老脸差点没干上一仗,这才降到三成的利,由我把这笔钱先行支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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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成的利已经很可观了,朞叔依然不同意,但奈何我先点了头,这事便这么敲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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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爆那边依旧恨恨不已,幸有朞叔护着我才得以脱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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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折腾了一夜,我委托律师帮我兑钱交税借贷,匆匆赶到机场也没能赶上席祁给我定的那班航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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朞叔送我去的机场,在机场告别的时候他安慰我:“其实我跟你老公江以宁也有交情,我知道你要这笔钱做什么,你且回去等我消息,要盘回辅仁,我帮你想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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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辅仁仅是我的一个想法,但千里之外的朞叔都已经知晓,先前我竟傻兮兮的以为朞叔是看我爸的面了,现在才想通,怕是江以宁找的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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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对付赵明瑾我是只菜鸡,只怕席祁也不是赵明瑾的对手,要对抗他恐怕还得是江以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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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过朞叔又被迫在机场滞留了半日,席祁夺魂追命call打个不停,除了催我尽快回去,还让我在机场买一些特产零食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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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人里面没人吃零食的,我以为他是要我买来给余生吃,便买了一些糖果,登机后困顿的不行,睡了一路下飞机直奔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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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这一天都没跟我通话,席祁催我催的这般急,我疑心是医院出了什么事情,生怕江以宁真被我气坏了,身体又出现什么新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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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我回来的时候江以宁正阖目将息,席祁告诉我说,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江以宁才从手术室里出来,他刚刚接受了伤口的二次缝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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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情,这说明他身体上的刀口已经有了愈合迹象,并且伤势见好,已经可以缝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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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席祁忙着拨款,走之前叮嘱我:“为了等你一夜没睡了,刚刚睡着,你手脚轻一些,别惹他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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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应下探头探脑的进了病房,站在床尾仔细瞧着江以宁,觉得自已可能真是他的命中克星,我远离他这些天,他看上去反倒好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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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上去想吻一吻他的眼睛,又怕他醒来于是缩了回去,可就这点声音还是惊动了他,他睁开眼看了看我,还未及我亲到他,他便忍不住动起气来:“怎么才回来?昨晚做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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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同他讲:“没有,我睡过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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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倒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手指冰冷冰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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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主动握我很久了,我一时激动地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谁知他却把我的衣袖一把推上去,盯着我手腕,急喘了两口气:“你还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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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忘了,昨晚的我虽然没受什么本质的伤害,可我的手腕脚腕被捆了半夜,腕上的瘀痕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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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恨得一把甩开我的手,气得发抖:“你就知道闯祸,怎么就不能听听别人的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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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卧着,一时被我气的喘不上气来,我怕他气极崩了伤口,吓得赶紧轻揉着他的前胸为他顺气,也不敢再骗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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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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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整个人活蹦乱跳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啊,而且十个亿三成利,这在民间借贷里面都算不得高利贷,江湖救急不救穷,我简直是个功臣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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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听完我的话气的揪紧胸前的被了,几乎不可思议的反问我:“你这是在向我邀功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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