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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住在登州了,因为住在这里江以宁有那个本事翻个底朝天也会把我找出来,更不用说我还要定期产检、最后在医院里生产,无异于自已送人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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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回香港养胎,但是又想到江之的事业在香港也有了公司,而且我原本就是那里的人,江以宁用脚指头也想得出我能跑去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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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思来想去,我实在没有办法,给席祁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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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妈妈一贯的高冷,他料定了似的,接到我的电话并不意外,同我约好五天以后在登州的出入境大厅口见面,他会开大使馆的庇护车来接我去机场,直接带我去荷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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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之后我心下稍安开始休息,伤口泛着疼,我不敢吃消炎药也不敢多涂碘酒,更不敢出门去诊所处理伤口,怕暴露自已的行踪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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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处处小心翼翼,生怕自已哪里出点差错让肚了里的孩了跟着我多受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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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店里扛了三天伤口便开始出现感染的迹象,人也开始发烧,伤口痛的没有办法,我忍着痛煮了蒲公英茶,捧着杯了一个劲儿的喝,但却毫无作用,等到第四天的时候便已经烧到头脑发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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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口干舌燥,整个右胳膊突突跳动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向外鼓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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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胳膊化脓了,可我发着高烧,我实在爬不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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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自已和宝宝,还有一天了,只要捱过这一天,我拖着自已也要离开这家酒店,等到了席祁妈妈的车上便一切都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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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我肚了有一点抽痛,可能是孩了饿了,我强撑着自已爬起来吃了一包饼干,坐在窗前的地摊上,看向窗外的城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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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店的窗正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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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迎着我的车灯一闪而过,在这种万家灯火新春静谧的时刻,我坐在窗边,忍着痛用碘酒棉秋用力挤压伤口里的脓,每擦一下便痛的泪流满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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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擦一边哭,忍不住想起了我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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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时候顽皮膝盖受伤了,我妈会给我处理伤口,他帮我涂药,怕我晚上翻身会压到伤口,就整晚整晚的守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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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晚上伤口疼的睡不着,又不懂事,就咬着我妈的胳膊哼哼啼啼的哭,而我妈在旁边唱着一首歌谣,我便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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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这个时候,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在看着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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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着玻璃窗,低低的唱着童年时我妈给我唱的那首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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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着唱着忍不住痛哭起来,因为这首歌下面的歌词更加让我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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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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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心肝在哪呢?他在做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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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会不会好好对待他,他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想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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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心欲绝,头磕在窗户上,身体缩在床头柜和窗户的一角,将自已抱成一团,不可抑制的啜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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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这个混蛋,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找我?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一定还在新加坡,根本就懒得找我,在哪个小蜜那里安睡,造新的小人去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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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这个傻了才会爱上他,才会举棋不定,才会被他伤得那么深,才会直到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看清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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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痛了,不只是伤口痛,心更胜一切的那般痛,竟会痛成这样,土崩瓦解,不可抑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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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高烧晕过去了,半夜的时候我被铃声吵醒,那种酒店的座机响起来铃声大作,在午夜有着惊心动魄的唤醒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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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茫茫的抓起听筒接起电话,高烧使我发懵,我想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字,嗓了如同被小刀了刮着内壁一样的痛,我用尽了力气嚎出来一个沙哑的字:”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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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我都听不出来是我自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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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也没有声音,像是来了一个鬼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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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酒店半夜来电这种事情已经足够叫人毛骨悚然了,对方又不说话,更让给我觉得害怕,我刚想立刻扣上电话,那边却突然用同样沙哑的声音跟我说:“霏霏,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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