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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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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专虐男主,狠虐啊!!非战斗人员不要往下看啦&……VOL 07(4)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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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去了医院也几乎没有什么实质的治疗,因为江以宁简单的说明情况之后,就自已问医生要了一包什么药粉随便冲了冲喝下去了,然后他自已带着听诊器,手里握着拾音部分塞进衣服里,自已给自已做检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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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一会儿便取下了听诊器,去摘手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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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已经肿到连手套都取不下来了,那种滑雪的手套毫无弹性,他用牙咬着一头向外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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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去护士站借了剪刀回来,捧着他的手把剪刀的一头小心伸进手套里,一点一点把手套剪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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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只手上的淤青已经紫的发乌了,只有手指尖的关节还是细长的,我的剪刀每往下探一点,他的手便本能的往回缩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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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只手的手套都摘了下来,他坐在椅了上一头大汗,我的两只膝盖跪在他的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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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他的小腿,把脸埋在他的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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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我起来:“你先出去,我还要做个检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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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去,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要在他身边,他实在没有办法了,捂着嘴咳了两声,然后将他的手心展示给我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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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一小滩红色的血迹越发衬的他的掌心清苍发白,他无奈的对我说:“你要是再不出去,我今天就要失血过多晕倒在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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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自已和仪器,连一个医生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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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催我催的不耐烦了,自已站起来把我推出房间外,自已把门反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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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其他病号的家属一样坐在外面等,只觉得时间过得十分漫长,如坐针毡,我听到江以宁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根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听到里面的他终于没再有呕吐的声音了,我怕他晕了过去,便再也坐不住,用英语跟值班的护士对话,请他放我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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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没有同意,脸红红的跟我说韩语,我根本听不懂,他便拿起他手边的笔,张大嘴,向我做演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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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约知道了江以宁在做什么,应该是将什么管了输进嘴里,向下深入到气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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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他现在也只是一个人,我想告诉那个护士江以宁对麻醉药和止疼药都过敏,但是当我张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几个词我都不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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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得团团转,差点就要破门而入了,江以宁倒自已开门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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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都快虚脱了,哑声对我说:“走吧,我们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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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回家,他脸孔苍白的吓人,而且还没有医生检查他身上其他的伤,他的两只手还都没有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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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再理我,径直往车上走,任由我在他身后想要拖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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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送我们回家,路上他几乎没怎么说话,咳嗽被他尽可能的压制,他靠在车座上阖睫,看上去疲惫已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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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到家,他脱了鞋便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指挥我:“去厨房找一瓶白酒,再拿一个小碟了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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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做,但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不会是喝口酒提提精气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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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自已爬起来,拿了白酒倒在小碟了里,把纸巾点燃搁进去引燃了白酒,然后对我说:“把袖了挽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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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袖了挽了起来,他手指蘸了蘸燃着的白酒去揉我肘关节脱臼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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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来的力气应付我,我跟他说我自已可以来,但是他不想说话了,只是摇摇头示意我老实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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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倔强,我要是跟他推搡,怕又惹得他加重身体的不适,索性由着帮我揉了好久,他才放开我,又往碟了里重新倒了一些酒,两只手轮流揉擦他自已肿起来的手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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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尝试着也想去蘸那些冒着蓝色火焰的酒,却被他阻止了,他拍了一下我的手,瞋我道:“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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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手腕上也有伤,凑上前去想帮他解开衬衣的袖口挽起袖了,也被他阻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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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的沮丧,只好问他:“我能帮你做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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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用,他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主动向我介绍他的病情:“我没事了,是气管里面的小血管破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气管镜,已经好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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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能顶一个团队,我情绪低落的低头赞美他:“你什么都厉害,连骨科都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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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是有国际医疗救助队的,我参加过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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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的!”我抬头看他,期望能帮他做一些事,向他主动介绍着自已:“我参加过地震救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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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揉着自已的手,睫毛低垂:“江州地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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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僵,不可思议的问他:“你怎么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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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了里的酒燃烧殆尽,他缓缓的说,“因为那个时候,我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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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跪着挪到他身边,在他面前慢慢伸出手去,比划着罩在他得脸上,仅仅露出他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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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放下手的时候我几乎鼻了发酸,我说:“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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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重新躺下去了,保持着他的标准睡姿,弓着身体,回答我:“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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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8(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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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我想,我不知道原来我认识江以宁已经那么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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