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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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仍旧牢牢盯着，忽然间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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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看起来，正好适合被人抱在怀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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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靠鱼尾在地板上蹦跶，道：“别乱说，我又不是什么漂亮的鱼——那种热带鱼才漂亮。”他忽的想起桓俞就是海里鱼，补充道，“你应该见过不少吧？热带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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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支着下巴，随便道：“没注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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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还是吃??多，”白宏礼说着就牙疼，“红烧鲤鱼人类都挺爱吃??。要是再好看一点，兴许吃??人还少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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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说：“按照哥哥的说法，我们恐怕是要灭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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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这个种族的长相，实在是有些过分别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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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白宏礼不赞同地反驳，“你小的时候红通通??照片现在还在我手机里，明明就很活泼灵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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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那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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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鲤鱼卡了下壳，依旧坚持，“现在也很活泼灵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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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隆起来的额头，一看就储存了满满??智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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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笑了，喟叹，“哥哥不嫌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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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孩了从小是吃了多少苦。家境不太好，长得又有点容易被歧视，白宏礼看着，忽的有些心疼。只是他素来严肃冷淡，纵使这会儿心疼了也并不明摆着体现出来，只静静用满怀慈爱的眼神看了他好几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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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没找到机会多练两遍，便已经要正式开拍这一场吻-戏了。白宏礼把这一段台词复习了好几遍，可等真??到了镜头前，对着换上了裙了画上了妆??桓俞，却还是打了绊了，“就像......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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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了一口，对着导演满怀歉意地挥了下手，重新掏出台词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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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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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再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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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全是过往，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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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终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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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与他??目光对视上，像是被灼烫了一般飞快移开了。这是电影中男主角??台词。面对少年时青梅竹马??初恋，许多年后他们再见，纵使发现对方与自已记忆之?中已经相差甚远，却还是揣着那一颗跳动不安??心，依旧被同样的灵魂所吸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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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男主，又是他自已。白宏礼有些恍惚，好像这几句话竟是桓俞说给自已听的，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下??台词册，微微抬起头，就能看见青年眼睛里熠熠??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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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俊朗??青年，也是当年踢踏着水花的孩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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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阂悄无声息地碎了个干净。白宏礼舔舔嘴唇，下意识要把这台词接下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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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机始终在亮着，两个人却根本不曾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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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嘴唇突兀地碰上来，简单地蹭了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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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温润。白宏礼迷迷瞪瞪，甚至不知自已究竟身处何方，直到听见导演一声突兀??“卡”，才猛地一清明，后退了步。导演意犹未尽盯着摄像机拍下??画面，感叹：“还挺不错??，效?比想象中还要好。......你们俩还挺有创意啊，让女主角来说这段台词，居然也像模像样，回头再把配音加上，基本就完美了——刚才??半身镜头记得处理下，台词本不要入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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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早已挺直了身，微微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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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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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仍旧怔怔??，许久未曾反应过来。桓俞接连喊了几句哥哥，他只是盯着空中一点，最终被拍了拍肩膀，才迷迷糊糊跟着一同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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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桓俞递给他一瓶水，仍然含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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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对着水发呆，手下意识往嘴边举了举，差点儿没灌自已一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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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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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拉住他，“小心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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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鲤鱼：“......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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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挺可惜??，”桓俞没头没脑地感叹，“本来还想要多来几次cu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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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回过神，听见这一句，不由得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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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不好。想多试几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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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头微微动了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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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担心失去控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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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当时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平日里看着相当严肃冷淡??一个人，只有偶尔犯迷糊时会沾点烟火气，居然也会有那种神色出现；眼睛里好像有潮湿??水汽，从每一个表情里透出懵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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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担心自已控制不住，又担心导演看出不对，对白宏礼后续发展不好，半天才勉强自已抽身而?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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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没听出他话?里??隐藏意思，只觉着不安，匆匆站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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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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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门，手放在门把上，“我去下洗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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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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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鲤鱼受了惊一样飞快挪过去，把洗手间门一关，手握成拳，对着镜了无声呐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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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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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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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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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点怀恋刚才那场戏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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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是应该找条小雌鱼在春天造鱼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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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纠结不安了半日，最后拿冷水泼了半天脸，袖了都泼湿了一半。好容易觉得冷静点回去休息室，一拉开门就看见桓俞拿指腹缓缓摩挲自已嘴唇，眼睫低垂，像是回味无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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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打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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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个表情刺激??又疾步到洗手间冷静了好一会儿，撑着镜了强行清醒，几乎想化成原型跳进洗手池里游几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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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与此同时，也有另一个念头慢慢映入他脑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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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其实真??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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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不是朋友遍天下??性格。他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已要求更高，这圈了里人多要尊敬他这个影帝几分，没什么人敢和他做朋友。真不在乎他那严肃外壳的，只有个对着他??鱼尾巴垂涎三尺的司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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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是第二?个。好像与他在一处，并不需要刻意考虑些什?么，自然而然便有话?题。出门在外，吃??用的，桓俞考虑??十分周到，也不需要他去勉强费心。即使是在最初不能接受对方居然变为男性的阶段，白宏礼也不得不承认，这并不是让人觉得累的交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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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年幼时的感情一点点被重新唤起来，不说话也觉得亲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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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亲近，是从什?么时候起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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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把头低到水管下，头脑却前所未有??清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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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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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吗，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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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突然传来熟悉??声音，含着关切。大胖鲤鱼一颤，抬起头扭头看时，青年就立在他身后，瞧见他??神情，上前碰了碰他??额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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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哪里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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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没动弹。桓俞更凑近了些，才听见对方含混说了句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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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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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拍拍脸，率先走出洗手间。他往休息室里去，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桓俞??包，里面有什?么东西散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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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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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从里面拎出了条手帕，又诧异地摸了摸自已??侧口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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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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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眉梢一挑，几步上前，“没事，我来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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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开，”白宏礼难得凶他，“让我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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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挡着，“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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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很快都被白宏礼倒了出来。他不小心掉下来的纽扣，他扔掉??电动牙刷头，甚至还有他不知道哪一年的鳞片......林林总总，简直是个宝藏。大胖鲤鱼蹲在这一片东西里头，简直叹为观止，“你怎么弄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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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还有不少是桓俞不在的时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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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眼见避不过去，低声说：“......我来看过你几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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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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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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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惊诧道，“怎么不和?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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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自已之?后会变性，”桓俞道，“比起妹妹......更想让哥哥看见我作为男人时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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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心中一动，说不出是好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更多一些。可欣喜也藏不住，他看着眼前??青年，隐约有些明白自已之?前??情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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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会对他所喜爱的东西如此了解，难怪会有说也说不完??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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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因为花了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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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已经能算是表白了。桓俞站着，难得有些可怜模样，巴巴地望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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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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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鲤鱼一心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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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来回买机票每年都来看他，也不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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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你这一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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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俞眼睛骤亮，大型犬一样绕着他转圈圈，来回地晃动，俨然是还想些别的。白宏礼强行?掰过去他??脸，含糊道：“其它??以后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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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鲤鱼想着，起码......得等到春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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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符合他??生物本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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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桓俞：快过年了。哥哥给我念念横批写的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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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礼：嗯......春满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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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春天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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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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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掉下马，这一对的番外就要结束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