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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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从萧渡手中拿不到蛇蝎美人, 韩莯也不再客气了，道：“既然阁下不愿出手相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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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不等他说完，缓步走到门口, 步伐顿住, 转身问萧玉案：“你走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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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反问：“我为何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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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笑道：“沈少宗主也不是云剑阁的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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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远道：“沈少宗主虽不是云剑阁之人，但无疑是自已人, 我们完全可以信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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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意味不明道：“自已人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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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道：“慢走不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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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走后，江流远道：“我明日便启程前往极荒之地寻药。师弟，你曾去过那一次，能否和我一道前往，路上也有个照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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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道：“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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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远诧异道：“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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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 我来百花宫，只为寻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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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远隐忍不发，“好，我一人去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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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我和你一块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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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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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韩莯呵斥道，“就凭你们几人去极荒之地纯粹是送死, 都先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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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阁的弟了不甘不愿地退下。杜离鸾知道韩莯和顾楼吟有私话要谈, 也带着百花宫的弟了走了。萧玉案拿不准自已要不要走, 但韩莯似乎不介意“沈扶归”在场，直接道：“楼吟，你觉得今日之事和两年前林雾敛中毒一案有无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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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道：“或许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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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莯点点头，“剧毒枯骨, 以血入引，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若当初给林雾敛下毒的是萧玉案，这次给陆玥瑶下毒的又会是谁。你说得对, 两年的事，确实与萧玉案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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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眸色深深，“师叔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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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莯喟叹一声，道：“楼吟，你还不明白么。无论毒伤林雾敛的是不是萧玉案，为了能堂堂正正地取他的血，他必须是那个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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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极淡地笑了笑。他很少笑，正因很少，他笑起来的时候才格外惊艳。可此时此刻他虽然笑了，却只能让人感觉到无助和绝望。“我明白，但我明白得太迟了，迟了整整五日，让他……”顾楼吟呼吸微颤，“让他多受了五日之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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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一开始就去极荒之地，而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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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顾楼吟的脸藏在暗处，韩莯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也别太过自责，两年前要不是你拼死相护，阁主定要剖心取蛊，他哪里还能等到你把蛇蝎美人取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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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轻声道：“要不是我，他根本不会和云剑阁扯上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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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莯叹息道：“凡事自有天数，哪是你我能左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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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又给自已斟了一盏茶，一饮而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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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心取蛊这四个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当初救林雾敛的方法不止取血入引一种，还有一个更干脆的。既然他血中所含的蛇蝎美人是合欢蛊虫带来的，大可把已入他心脉的合欢蛊虫取出直接入药。两者选其一，顾楼吟替他做了选择，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那他是不是还要对顾楼吟说一声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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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凭什么。林雾敛非他所伤，取血入引也好，剖心取蛊也好，他明明哪个都不用选，顾楼吟凭什么要帮他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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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自由之后，萧玉案第一次感到出离的愤怒。他闭了闭眼，压下怒火，以免两人捕捉到自已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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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陆玥瑶发出一声痛苦的呓语，接着口吐白沫，猛地抽搐起来。韩莯脸色一变，走到床边，两指覆于其唇上。过了一会儿，陆玥瑶安静了下来，他舒了口气，用衣袖抹去额间的薄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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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问：“他还能撑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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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蛇蝎美人或是用过蛇蝎美人之人的血，最多三日。”</p>